宋凝香也是拉扯如烟的头发，还有她的脖子，两人身上的衣服沾着地上的草屑。
衣服被扯散，凌乱。
“你们两个，一个是贵妃，一个是妃位，你瞧瞧你们都在做什么？”
“还不松开，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沈锦书语气微冷说着，目光落在被她们扔在地上的团扇。
宋凝香跟如烟听见是太后的声音，都松开手，站起身微微福身回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妃娘娘。”
如烟感觉自已脖子，还有脸都被指甲划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头皮传来的刺痛感。
看见宋凝香头发被她扯破，还有脸那道指甲痕渗出血印，昨天在金銮殿被宋凝香抢走皇上那股气消了。
“你们看看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点当贵妃的样子，简直不成体统，在御花园打架。”万太妃觉得自已看错如烟，她没想到如烟这么沉不住气。
“回太妃娘娘，是香贵妃将奴婢的扇子抢了，还撕烂……。”
宋凝香也不是受欺负的主，立马回一句：“回太妃娘娘，那扇子只是臣妾想借来看看，却被如烟打了手，都是这个贱人最先动的手。”
“回太妃娘娘，是香贵妃嫉妒臣妾貌美，撕烂臣妾的脸。”
“如烟，明明是你先毁了我的脸，明明是你嫉妒我长得好看，嫉妒皇上恩宠于我。”
“明明是你嫉妒我得了太后送的双面刺绣扇，我的扇子就比你的好，所以你想毁了我的扇子。”
“臣妾，求太后做主。”
“太后，明明是如烟她先嫉妒我，想毁了我，求太后替臣妾做主。”
沈锦书一双眸光微微一紧：“你们两个打架互殴，违反宫中纪律。
“按宫规处理，禁足十日，罚抄宫规十遍。”
宋凝香内心纵然有千般怨言，也只能低着头回：“臣妾甘愿受罚。”心里蕴藏着阴毒的恨意，如烟，你给我等着，今日的仇我定百倍还之。
“臣妾甘愿受罚。”如烟今日跟宋凝香扭打一起，打的是今后在后宫能否有立足之处。
她是从瑶香宫出来的奴婢，若是还像以前那般卑躬屈膝，以后日子更难。
“都下去吧！哀家看得碍眼。”沈锦书将如烟眼底那抹自作聪明看在眼里。
如烟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一把扇子就能让她们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现在这些年轻妃嫔，真不懂事，这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哀家老了，这些管不了那么多。”沈锦书拿着蒲扇轻扇了扇，声音平淡回应着。
万太妃回想刚刚走路时，沈锦书走得轻快，一张保养得体的脸，看着比谁都年轻，气血十足，搁她面前喊老。
合适吗？
她自认她这张脸是极耐老的人，比同龄人还年轻，不然先皇也不会一直将她放在心尖上。
这跟沈锦书一对比，她像极了比沈锦书大个十岁的人。
“太后正当年轻。”
“头有些晕，哀家先回宫，身体不争气。”沈锦书抬起手轻放在墨香手背上，语气轻淡回着。
万太妃看着沈锦书抬手扶额的动作，疑惑问：“容嬷嬷，你觉得太后身体如何？”
“依奴婢看，太后身体气血足不像身体不好。”容嬷嬷停顿，想了想又回道：“太后娘娘，奴婢听说皇上跟太后关系不好。”
“依奴婢猜，太后借病推脱不管后宫的事，估计是不想跟皇帝发生冲突。”
万太妃将握在手心的佛珠缠绕在手腕上，听到容嬷嬷的话，她在坤宁宫受的窝囊气终于顺了点。
“太后性格古怪，跟谁也处不好关系也很正常。”
“皇上对娘娘终归不同，在得知娘娘从道观回来，便早早在宣武门等着娘娘。”
“是啊！皇上对本宫终归是不同。”万太妃心口那股气终于顺下来。
她样样比不过沈锦书，总有一样是能比得过她，那便是皇帝对她态度总归亲和。
唇角忍不住上扬一抹得意的笑容。
“走吧！去一趟宗人府，去接裕儿回来。”
宗人府。
门外边。
沈锦书自回坤宁宫后，便换一件常服，往通往宫外的暗道出宫。
她守在宗人府外边，为的就是在等裕王从宗人府出来。
她前世被关入浣衣局之前，毒哑，皇权架空之后，就曾受过裕王言语侮辱。
前世的仇，今生报很合理。
在裕王必经之地，她派了数十个高手，为的就是截拦裕王。
裕王是万芳菲大儿子。
这人比容淮舟年长六岁，今年二十四岁，裕王在外名声残暴好色，尤其钟爱比他年纪大的女子。
喜欢成亲的妇人。
那些人为了满足裕王的癖好，将刚成亲没多久的妇人掳到裕王身边，供裕王玩乐。
前世，裕王在她被毒哑，皇权被架空时，伸出魔爪，想脱她身上的裙子……。
当时她将裕王的祖孙根踢破，并拿起弯刀刺死他，还将裕王尸体扔进枯井。
那种黏腻恶心专往她身上看，让她感到极不舒服，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前世她是杀了裕王，可她当时也受了重伤。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无助，她迫切想挣脱困局绝望感。
她让陈怀安用腌臜法子也要将裕王关进宗人府，两个目的，逼万太妃提前从道观回宫。
还有一个便是，她要亲自废了裕王，不然难解她心头之恨。
每次看到裕王好端端站在她面前，就像有根毒刺扎入她的心，时不时勾起她回忆前世那恶心的画面。
她的马车提前来到偏僻小巷子等着。
万太妃提前在宗人府等着大儿子，见他比之前更瘦，心疼的拉着儿子的手：“裕儿，你受苦了。”
“以后都没事了。”
“母妃，你怎么回来了？”
万太妃压低声音，小声回着：“裕儿，母妃也不想提前回宫，这不，听见你出事了。”
“母妃再不回来，你在宗人府谁管你？”
“你看看你，才关几天，就瘦成这样。”
母子二人乘坐一辆马车，万太妃心疼不已摸着许久不曾见面的儿子。
“还是母妃心疼儿子。”
“本宫不心疼你，心疼谁。”
裕王身边的李管事凑近回话：“回裕王，吴申经那最近入了一批货，裕王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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