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舒随着太监来到御书房,还未开口行礼,便听到皇帝威严的声音:“柳御医,你昨日在御花园究竟看到了什么?”
柳云舒心中一沉,知道此事无法轻易敷衍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昨晚看到萧衍在茶水中下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皇上。
当然,他隐去了自己识破毒药的细节,只说是萧衍形迹可疑,引起了他的注意。
皇帝听完柳云舒的禀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逆子!他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柳云舒低着头,静候皇帝的处置。
“柳御医,”皇帝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你救了朕的性命,朕该如何赏赐你才好?”
柳云舒连忙跪下,说道:“臣不敢居功,救驾乃是臣的本分。”
“你太谦虚了,”皇帝说道,“朕决定,赐你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再加封你为太医院院判!”
柳云舒心中一喜,连忙谢恩。
成为太医院院判,意味着他在太医院的地位仅次于院使,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从御书房出来,柳云舒的心情格外舒畅。
他漫步在御花园中,欣赏着姹紫嫣红的花朵,心中不禁感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但总算是苦尽甘来。
“柳院判!”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柳云舒的思绪。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正款款向他走来。
这女子正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自幼体弱多病,柳云舒曾多次为她诊治,两人也算是熟识。
“长乐公主,”柳云舒拱手行礼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长乐公主嫣然一笑,说道:“柳院判,本宫听闻你今日立了大功,特地前来向你道贺。”
“公主殿下谬赞了,”柳云舒谦虚道,“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
“柳院判不必过谦,”长乐公主说道,“父皇己经将你晋升为太医院院判,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本宫自然要来恭喜你一番。”
柳云舒笑了笑,说道:“多谢公主殿下。”
“对了,柳院判,”长乐公主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本宫最近新得了一只波斯猫,它总是没精打采的,你能不能帮本宫看看?”
柳云舒心中一动,他知道长乐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微笑着说道:“臣自然愿意为公主殿下效劳,只是臣对动物的医术略懂皮毛,恐怕……”
“无妨,”长乐公主打断了他,“你尽力就好。”
柳云舒知道自己无法推脱,只好跟着长乐公主来到了她的寝宫。
长乐公主的寝宫布置得十分奢华,处处彰显着皇家的气派。
柳云舒跟着长乐公主来到内室,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正蜷缩在锦缎软垫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柳云舒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波斯猫的情况。
他发现波斯猫的呼吸有些急促,而且体温也有些偏高。
“公主殿下,”柳云舒说道,“这只波斯猫似乎有些发热,臣需要为它诊脉。”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柳院判了。”
柳云舒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波斯猫的腕部,仔细地感受着它的脉搏。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指,心中己经有了判断。
“公主殿下,”柳云舒说道,“这只波斯猫感染了风寒,需要服用一些驱寒的药物。”
“那就有劳柳院判开个方子吧,”长乐公主说道。
柳云舒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他将药方递给长乐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每日服用三次,不出三日,波斯猫的病就能痊愈。”
长乐公主接过药方,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柳云舒,说道:“柳院判,本宫还有一事相求。”
柳云舒心中一凛,他知道长乐公主终于要露出她的真面目了。
“公主殿下请讲,”柳云舒平静地说道。
长乐公主走到柳云舒面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柳院判,本宫想让你做本宫的驸马。”
长乐公主柔若无骨的手指在柳云舒的脸上轻轻,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和期盼。
柳云舒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轻轻拨开公主的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拱手道:“公主殿下说笑了,臣出身卑微,怎敢高攀皇室?”
长乐公主娇嗔一声:“柳院判何必妄自菲薄?如今你己是太医院院判,又是父皇眼前的红人,这身份地位,谁敢说你卑微?”
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柳云舒身上,吐气如兰:“更何况,本宫真心仰慕柳院判的才华,早己芳心暗许。”
柳云舒不动声色地再次后退一步,拉开与公主的距离,语气依旧平静:“公主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只是臣早己立誓,此生只悬壶济世,不娶妻,不纳妾。”
这番话半真半假,他确实不打算娶妻,至少在古代这个复杂的社会环境下,他不想被婚姻束缚。
长乐公主显然不信,她轻笑道:“柳院判莫不是嫌弃本宫体弱多病?”
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委屈:“本宫虽然身体不好,但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难道就配不上柳院判吗?”
柳云舒暗自腹诽,这公主还真是自恋得可以。
他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公主殿下国色天香,臣怎敢嫌弃?只是臣一心向医,无心男女私情。”
“柳院判,你这是在拒绝本宫吗?” 长乐公主的声音骤然变冷,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柳云舒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公主殿下,臣……”
“你什么你!” 长乐公主突然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医术高明,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本宫告诉你,在这皇宫里,得罪了本宫,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柳云舒心中冷笑,这公主还真是被宠坏了,一言不合就威胁。
他正要开口反驳,突然听到寝宫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寝宫。
长乐公主脸色一变,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到门口迎接皇帝。
皇帝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
“父皇!” 长乐公主娇滴滴地喊道,扑到皇帝怀里撒娇。
皇帝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乐儿,今日感觉如何?”
“托父皇的福,儿臣今日感觉好多了,” 长乐公主娇声说道,“多亏了柳院判的妙手回春。”
皇帝的目光转向柳云舒,脸上露出赞赏之色:“柳爱卿,你果然医术高明,朕心甚慰。”
柳云舒连忙躬身行礼:“臣惶恐,这都是臣的本分。”
“柳爱卿不必过谦,” 皇帝笑着说道,“朕听闻你今日在御花园救治了一只波斯猫,此事可是真的?”
柳云舒心中一惊,没想到皇帝连这种小事都知道了。
他连忙答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朕的爱女一向喜爱小动物,” 皇帝说道,“你救了她的爱猫,也算是立了一功。”
“父皇,” 长乐公主突然插嘴道,“儿臣觉得,柳院判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人品也十分贵重,儿臣想……”
柳云舒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长乐公主又要旧事重提了。
他连忙抢先说道:“皇上,臣有一事要禀报。”
皇帝微微一愣,问道:“何事?”
柳云舒深吸一口气,说道:“臣近日研究出了一种新的针法,可以治疗疑难杂症,臣想请皇上恩准,让臣在太医院开设一个专门的诊疗室,为百姓诊治。”
皇帝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他追问道:“哦?新的针法?可有把握?”
柳云舒自信满满地说道:“臣己有八成把握。”
“好!” 皇帝龙颜大悦,“朕准了!你尽管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尽管跟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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