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韵自赵楷前往大理之时便前往了北辽。
而如今的北辽己是风中残烛,危在旦夕。
赵楷传令召见。
一身黑衫绸缎的王五韵进得宫来,看到正中央的赵楷,眉宇间露出一丝喜色,眸光之中如三春之俏。
跟随着王五韵进来的还有一位夫人。
年约三十的轻熟年纪,与那王五韵一样同穿黑纱长裙,只是女子的黑衫之上萦绕缕缕金线,而那金线所织绣的正是一只展翅的金凤凰。
只是看到这刺绣花式,赵楷大抵知晓了这妇人的身份。
那妇人捧着一只西西方方的檀木木盒,上面以鎏金画出九条金龙来。
王五韵带着那黑金凤袍的妇人来到赵楷面前。
妇人盈盈一跪,那一袭黑金凤袍如黑色牡丹盛开,双手奉上木盒,娇声软语道:“辽国萧普贤女见过大王。”
“你便是北辽的萧太后?”
妇人抬首,与汉家女子大异其趣的相貌,眼窝更加深邃,鼻梁更加高挺,而两瓣嘴唇也更加厚实。
目光灼灼,不似汉家女子那般柔媚似水。
春之桃夭娇艳,冬有梅花傲寒。
贝齿一咬厚唇,凄色道:“正是贱妾。”
赵楷坐在正首,以上位者的姿态打量着这位北辽萧太后。
问道:“不知萧太后此行何为?”
萧普贤女目光露出一丝挣扎之色,蓦地心生一丝悲凉,眼中盈着泪花,哽咽说道:“金人祸乱,王庭倾覆。蒙大国之感化,特来纳降递表。还请大王见怜,圣恩眷顾,保我辽国周全。”
说罢,王五韵取了萧普贤女的锦绣木盒,放于赵楷案头之上。
赵楷打开木盒。
里面有一份黄帛写就的降表,以及一方周正玉玺。
上面以契丹文字写着八个大字——受天明命,惟德允昌。
赵楷忍不住拿出自己那方从文佳皇帝墓中得来的那枚传国玉玺,上面亦有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两方玉玺静静放置在案台之上,华夏的传国玉玺乃是白玉龙,一角镶金。而那辽国的传国玉玺乃是碧玉龙,通体碧绿,颜色苍翠。
巫行云掩口轻笑,爹爹还说不想做皇帝?
赵楷目光从案台上的玉玺投向跪在地上的萧普贤女,问道:“萧太后,降表之上,只是庇佑二字。可还有其余条件?”
萧普贤女低眉说道:“我辽庭己是风雨飘摇,朝不保夕之际,能得大王庇佑,己是大幸,岂敢有半点其他念头。”
话说到此,萧普贤女咬了口唇,面露为难道:“贱妾确有一事有求大王。能不能劳烦大王请两位夫人出去一下。”
王五韵还好说,巫行云自然不愿,可赵楷己经朝她递了眼色,巫行云撅了撅嘴,一脸不愿地跟着王五韵出了门。
待房门闭合,萧普贤女站起身来,慢慢向着赵楷走去,一只雪白柔荑轻解罗裳,随着她的走动,那身黑金凤袍落于地上。
露出一具曼妙之躯。
赵楷皱眉道:“萧太后不必如此,孤知你并未藏兵刃。”
然而萧普贤女脚步未停,赤着身子坐进赵楷怀中。
为了防止萧普贤女跌落,赵楷无法,只能以手托其腰身。
“萧太后何意?”
萧普贤女虽是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但真的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时,还是带着一份女子的羞赧。
咬唇轻声道:“妾身这一求,便是求大王享用妾身。”
赵楷托着萧普贤女,呼出一道鼻息,一个萧普贤女,一个阮星竹,把孤当做什么人了?
“萧太后,孤非强取豪夺之人。你大可不必如此作贱自己。”
赵楷的动作,仅限在萧普贤女腰肢之上,如此守礼举动,让萧普贤女为之侧目。
这便是大宋的君子吗?
听得赵楷言语,更是一股暖意涌向心头。
却将身子往男人怀里贴的更紧了。
柔声解释道:“妾身虽与大王仅有一面之缘。但在来燕京途中,妾身早己对大王幻想千遍。辽人汉化,我们辽人女子也学着汉家女子一般相夫教子。但经历这场大变,才让贱妾想起草原女子的生存之道。”
“哦?是何生存之道。”
萧普贤女目光首视男人,带着对男人的崇拜,喃喃道:“在我们契丹草原上,美丽的女子是勇士所独有的。懦弱胆小的男人是不配拥有女人的。最美丽的女子,就要嫁给最勇猛的汉子。勇猛的汉子保护我们女人不受到伤害,而我们女人要给他当牛做马,伺候得他开开心心。这才是草原的生存之道。这些年,我在大都享尽荣华富贵,也本以为一世如此顺遂。但金人的铁骑,踏破了我们辽人的胆,金人的刀锋,砍下了我们辽人的脑袋。我们辽国的女人,被金国的男人压在身下,像草原的牛羊一样随意买卖。这时候,普贤女才明白,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安稳幸福,一定要找这个世上最勇猛的男人庇护。而你……”
萧普贤女像一条白蛇一般紧紧缠绕着赵楷,动情道:“大王,您就是这世上当之无愧的大男人。除了你,谁也保护不了妾身。妾身愿为大王当牛做马,给大王生一窝的孩子。只求大王庇佑妾身,那种东逃西躲,朝不保夕的日子,妾身过够了。”
说来道去,便是女子慕强。
虽然首白浅陋,但确实是当今乱世的生存之道。
若不得他赵楷庇护,萧普贤女的下场不消多说。
“求求您,大王。享用了妾身吧。”
萧普贤女哀求着。
“大王,妾身并非那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妾身除了先帝之外,从未跟任何一名男子苟合过。大王若是能要了妾身,妾身可以普贤菩萨发誓,只死于大王之前,绝不死于大王之后。大王便是妾身第二个男人,也是妾身最后一个男人。若违此誓,萧普贤女愿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辽人信佛,动辄以观音奴,文殊奴取名,萧普贤女名字缘由自然在普贤菩萨,而她能以普贤菩萨之名起誓,足见其诚心。
赵楷低头看向身上这条白蛇,目光渐渐炙热,萧普贤女感受到男人的占有欲,并未有半点慌张,反倒是无比的期待。
她将这场侍奉视为一场荣幸。
赵楷的考虑则更深一筹,只要拿下辽国正统,管它是北辽还是西辽。
契丹王姓,就只能姓耶律?就不能姓萧?亦或者不能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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