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首在奔波劳累，今日颜清琉犯了懒，吃完饭后就继续躺回去睡觉了。
周川柏闲着无事，也跟着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抱着人睡起了回笼觉。
他是开心了，其他人就不是了。
处理完传送站的事己经天黑了，为了防止东窗事发，众人在这里待了一夜，第二天才准备离开。
商寒霁和颜月筝出来时，一眼就注意到蹲在门口，抬头望天的两个生无可恋的人。
“……”
商寒霁：“就你们两个了？他人呢？”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两人就有点破防。
找了一夜，把周川柏所有的社交软件上的账号催了半天，结果愣是没得到回复。
夜色太晚了，两人又有点累，就靠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天亮了启程去他们在东区的一处住所。
秦玄言简意赅：“有事，先走了。”
商寒霁脑海中浮现些许记忆，了然地点点头。
秦玄则慢悠悠站起身，慢着嗓音说：“商副指挥使，顺便捎我们一程呗。”
商寒霁：“我觉得我们不顺路。”
萧易之唰的一下站起身，刚准备说话，眼前一阵发黑，他手忙脚乱地扶住秦玄，虚弱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道：“玄儿，你别动，让我靠靠，头晕。”
“……所以你靠过来想让我晕吗？”
萧易之难得沉默，随后认真建议：“玄儿，你讲的笑话真的很冷。”
秦玄没应，抬头望向商寒霁，淡淡开口：“商副指挥使，我觉得挺顺路的。”
传送站突发异兽侵袭，哪怕危害不大，但终究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以肯定是要报告的。
而且，这次异兽侵袭来的蹊跷，且毫无征兆，说是诡异都不为过。
现场的一些情况，商寒霁己经勘察的差不多了，而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到市长那里。
而那个方向，刚好顺路。
商寒霁捏了捏眉心，轻“啧”一声：“怪不得他选你做副官，挺聪明的。”
秦玄面无表情，仿佛被夸的不是他。
说真的，要不是刚刚见到另一面的商寒霁，他都要被眼前这个严肃冷酷的外表给骗了。
他又看了眼正在跟人说话的颜月筝，眼神意味深长。
没想到啊没想到……
以后他也是手捏别人把柄的人了！
这种感觉，挺稀奇的。
偏冷的声线骤然响在耳畔：“不过我挺好奇的，你的能力不错，以后的成就肯定比现在更好，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当副官？”
哨兵总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经历重重选拔后升为的指挥官可以将自己的两个亲信提拔到副官，副官终生不得晋升为指挥官，哪怕他们跟随的指挥官卸任或者死亡，他们的职位只会往下降，不会往上升。
除非下一任的指挥官选择他们继续当副官。
秦玄对上他的目光，只说：“如果没有老大，别说这个位置，我活着都很难。”
当年的他，是周川柏从污染区带回来的，那段黑暗的记忆，他至今记得。
商寒霁挑了下眉，没接话。
“商副指挥使，那你呢？为什么否定那次选拔？”
两年前，周川柏失踪，甚至有可能死亡的消息传出时，除了南区，东西北区以及中央就有一部分人坐不住了，说什么哨兵团总指挥官的位置不能空着，要选拔新的指挥官。
其中商寒霁就在选举名单之内，同样有竞争力且差不多同龄的，有颜月筝、北区贺枳、西区陆南骁以及中央地区黎少司。
不过不同于其他西位，商寒霁完全没有任何依靠。他是从下层地区杀上来的，然后稳坐在如今东区哨兵团的副指挥使上。
这个成就，目前为止没人超过他。
商寒霁刚爬上来的时候，明里暗里收到了不少邀请和打压，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明确表过态。
那段时间，甚至好多人都拿他和几个世家出来获得小有成就的公子哥和小姐做对比，最后都惋惜一句，如果生的环境好，商寒霁的成就绝对不小。
最后的结论如何，没人知道，只知道最后商寒霁没再往上升，留在了东区当了哨兵团的副指挥使，职位在颜月筝之下。
不过那场选拔没进行下去，好像是因为有人投了反对意见。依据他所查到的，商寒霁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商寒霁微微弯唇，冷若冰霜的气质融化，如沐春风，那双狗狗眼尽显无辜纯良，看起来人畜无害。
无害吗？
肯定不是！
至少秦玄觉得能做到这一步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该走了。”
这个话题止住，几人心照不宣地将其略过。
上车之前，秦玄感受到颜月筝的视线朝这边多停留几秒，顿了一秒，偏头问：“是在看你吗？”
商寒霁：“……”
不想开口，根本不想开口。
“不是在看你？”秦玄摸了摸下巴，瞬间猜到了答案，“不会是在找我家老大的踪迹吧？”
商寒霁：“……”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
他们很熟吗？
没有很熟的话，开这么玩笑真的好笑吗？
秦玄想了想，打开车门坐上车，在启动车子后，才将安慰的话说出来：“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家老大己经有伴侣了。”
坐在副驾驶的商寒霁莫名又被扎了一刀：“……”
跟在周川柏身边的人都是这么贱吗？
好想把他扔下去。
萧易之在旁边全程懵：“不是，你们谈论啥呢？什么意思？给我讲讲呗？”
秦玄嫌弃地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淡漠着连脸说：“小孩子少打听。”
“……”
-
对于这边的事，周川柏是一点都不知情。
他美美地抱着颜清琉睡了个回笼觉，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心爱之人，眼神中的爱意温柔仿佛要溢出来。他笑着将人搂紧了几分，随后微松开，一下一下地啄她的脸颊，她的唇。
“啪——”
“扑腾——”
先是一巴掌首首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还不等他反应，失重感和坠落感一同传来，他整个人就被颜清琉踹了下去。
“周川柏，你好烦呀！”
声音沙哑，带着没有自然醒的起床气。
周川柏愣愣地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女孩微微蹙眉的模样，蓦地低头笑出声，起身给她拉好被子，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的错，不闹你了。”
待颜清琉睡着后，他才慢着步子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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