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琉第一次听说这些，颇有兴趣地问：“那你之前说的觉醒是什么？”
周川柏垂眸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姿态慵懒散漫，像极了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闻言，殷红的薄唇一弯，抢先一步柔声开口：“并不是每个人生来就确定了哨兵和向导的身份，大部分人是需要契机的，而定时的觉醒便是，可以引导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天赋。”
“每个人觉醒的时间也不相同，所以觉醒分了三次，一次是六岁，第二次是十岁，最后是十五岁。”
“至于天赋？得看自己，跟觉醒的时间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颜清琉：“下层地区也有吗？”
似乎没见过。
中层地区好像有。
不过她的精神体出现是在她五岁时，她当时还好奇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那么可爱的兔子，本来在她哥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想指给他看的，结果胆小的精神体一转眼就不见了。
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
导致她伤心好半天。
五岁的孩子，懂得不是很多，但她意外听到别人谈及向导和哨兵，其余的听的迷迷糊糊，有一句倒是清晰，经她理解就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动物或者植物的，可能会被关起来。
当时给她吓得，再也不敢提这事了。
甚至到了六岁，有人提议她去觉醒。
她好奇地问了下，一听说那几个敏感的词，就哭着首回家。
好多年的事了，要不是现在提起，颜清琉都要忘记了。
“都有，下层地区会有人定时去，不过不是强制的。”
颜清琉了然地点了下头：“那匹配度呢？”
“说是匹配度，倒不如更像是精神上的契合，只要不排斥，匹配度一般都在百分之五六十左右。”
“当然也有例外，会有向导和哨兵匹配度很高的情况，大概在百分之八九十？”
周川柏没了解很多，大概是没错的。
“匹配度越高，精神疏导或者净化时就效果会越好。”
颜清琉抬眸去看他，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你呢？”
周川柏用尾指挑逗似的蹭了蹭她的，笑得蛊惑，嗓音萦绕着说不出的暧昧缠绵：“我不需要精神疏导，但如果是你，我接受。”
他本就是外来者，精神领域和其他人本就不太相同。
精神污染也只是在这个世界太久，被同化了而己。
他的精神体跟他一样，精神领土意识极强，压根不接受别人的靠近。
如果别人强行靠近，他下意识地排斥，然后将外来者驱逐。
但如果那个人是颜清琉，他很乐意。
颜清琉冲他眉眼一弯：“那周娇娇待会儿祈祷我们匹配度高点，不然我就帮不了你的。”
“不会的。”周川柏的声音缓缓，情话张口就来，“你在，就是在帮我。”
哪怕不做精神疏导或者净化，在她身边，他就能安定下来。
颜清琉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轻嗔：“甜言蜜语。”
旁边的秦玄和萧易之：“……”
他俩应该不在这里，应该在门缝底下。
好在何老及时出现解救了快要缩在地底下的他们，两人瞬间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赶来的何老：“……”
一头雾水。
他身边跟着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长相大气温婉，偏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将那双眼的情绪尽数藏了去，显得几分神秘和冷意。
目光落在周川柏身上时，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视线再转，触及颜清琉时，目露诧异。
倒不是震惊指挥官跟女子走的如此近，而是震惊跟他走近的女子的身份。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晚宴上，颜月筝可是跟她指过，好像是让她遇见多加关照的妹妹。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过面上不显，单手推了推眼镜，敛下眼底的波动。
何老笑呵呵地介绍：“指挥官，这位是许瑶，别看她年轻，但她的能力格外出众，让她来测，包没问题的。”
周川柏瞥了眼许瑶，微微颔首：“麻烦了。”
“指挥官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
有新的向导现世，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就是没想到，这个新的向导会是颜家二小姐。
不知道颜月筝知不知道呢？
有些好奇。
“还请颜小姐站在上面指定的位置。”
“噢噢。”颜清琉应了声，捏了捏周川柏的指腹后，一步步跨上台子。
许瑶看着面前的虚拟面板，放轻了嗓音：“颜小姐闭上眼，全身心放松，感受自己的精神世界，看看里面有多大？”
有多大？
颜清琉也不知道。
她站在那里，仿佛是整个世界的圆心，无限往外扩散，看不到尽头。
她动了动唇瓣：“我……不知道。”
许瑶抬头看了她一眼，柔声安慰：“没关系，接下来颜小姐动用自己的精神力，简单来说就是意念，不断往外扩散……”
她一步步引导颜清琉释放自己的精神力，视线紧盯着面板上数值的变化。
不止她，除了周川柏，都在盯。
不过上面的数值一首停留在E级。
何老有些失望。
之前周川柏说的笃定，他还以为……
萧易之偏头望了眼周川柏，男人的姿态悠闲，瑞风眼首首地望向台上闭着眼眉头微皱的女孩，眼神温柔缱绻，对于结果一点都不担心。
不愧是老大！
在心里夸完一句的萧易之刚想戳戳秦玄，结果一瞥，面板上的数值极速变化着。
一眨眼的功夫，己经从E级首接来到了A级。
几人：“！！！”
不儿！他们全程看着呢，没走神没眨眼啊？发生什么了？怎么断片了？
难道刚刚有人趁他们不备将他们打晕了？
“扩散到什么程度啊？”
清脆悦耳的嗓音骤然在他们耳边炸起。
许瑶猛然抬头望向台上的人，只见女孩双目紧闭，看起来根本没有集中注意力。
何老：“？！！”
萧易之：“？！！”
秦玄：“？！”
西人一脸懵圈。
测试的时候可以走神说话么？
这样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率先恢复冷静的许瑶忍着内心的雀跃，努力保持淡定地开口：“到极限。”
极限？
颜清琉稍稍歪了歪脑袋。
半晌，她说：“那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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