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城证券交易中心顶层的玻璃幕墙，映出宋娇扭曲的面容，她将最后一口冰美式泼在电脑屏幕上。
键盘缝隙里卡着三根断裂的美甲，那是她半小时前撕扯下来的。
天海300指数正在以每分钟2%的速度暴跌。
“王伟......”她盯着监控画面里，正在给患者拔火罐的年轻医生。
镶钻手机壳折射出病态的光斑，“今天就让你的小情人周雨晴跪着来求我。”
此刻的王家诊所内，王伟正对着挂号系统发愁。
上周孟娇姐新装的电子屏，右下角有个顽固的咖啡渍，他拿酒精棉片擦了二十三次都没擦掉。
“这玩意比陈姐的妊娠纹还难搞。”他嘟囔着戳了戳屏幕，完全没注意到自已按住了F5键。
证券大厦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周雨晴攥着不断震动的手机冲进行长办公室，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让她眼前发黑。
她经手的三十亿理财产品，正在疯狂吞噬客户本金。
落地窗外，已经有散户举着“还我血汗钱”的横幅在喷泉池边聚集。
“宋娇在期货市场开了四百倍杠杆。”陈雅琳的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焦痕。
定制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瑞士军刀，“她买通了三个操盘手，现在整个牛城大陆的证券系统都在自动抛售。”
诊所里的电子屏突然弹出满屏乱码。
王伟吓得往后一仰，带翻了孟娇刚泡的枸杞茶。
褐色液体顺着桌沿滴在电源插座上，挂号系统突然开始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刷新。
“完犊子！”他手忙脚乱地去拔插头，膝盖撞到了主机箱的复位键。
海交所地下三层的备用服务器机房内，正在吃泡面的技术总监突然被警报声呛到。
监控屏幕上，所有K线图同时变成刺目的绿色，又在某个瞬间全部跳转为涨停板的红色。
他颤抖着摸向紧急制动按钮，却发现整个交易系统正在被某种力量强制改写底层代码。
“不可能！”宋娇把最新款爱马仕包包砸向交易终端，鳄鱼皮扣子崩飞时划破了她的脸颊，“我的做空指令怎么会变成买入？”
此时的王伟正用挂号单垫着泡面碗。
电子屏突然弹出“系统升级中”的提示，他随手按了七个确认键，完全没注意到自已输入了涨停价代码。
窗外的梧桐树上，三只麻雀突然扑棱棱飞向证券大厦方向。
周雨晴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原本暴跌的理财产品收益率，曲线诡异地垂直拉升，客户账户里的数字正在以几何倍数增长。
她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天文数字，忽然想起王伟上周随口说的“挂号系统要升级防病毒程序”。
“王医生！”陈雅琳的玛莎拉蒂一个漂移停在诊所门口，定制西装下摆还沾着期货交易所的碎玻璃，“你知不知道刚才......”
“快来帮我看看！”王伟举着泡面叉子指向死机的电脑，“刚才系统突然说要升级什么涨停防护罩，我按太快了现在卡在这个界面......”
宋娇在十八个黑掉的屏幕前发出尖叫。
她价值三百万的做空合约，正在被神秘力量强制平仓，交易记录显示所有指令，都来自王家诊所的IP地址。
当看到操作员姓名栏里明晃晃的“王伟”二字时，她抓起修眉刀就要往腕动脉上割。
“宋姐别！”李娜冲进来夺下凶器，手机里正在播放王伟诊所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的男人正用挂号单折纸飞机，其中一张飘进主机散热口卡住了风扇。
证券大厦顶层的警报声渐渐停歇。
周雨晴看着账户里多出的九个零，突然发现所有异常交易都指向同一个MAC地址：王家诊所那台2008年产的联想台式机。
深夜两点，王伟蹲在诊所后院给流浪猫包扎爪子。
他不知道此刻有十七个国家的金融大鳄，正在破解他的挂号系统。
更不知道宋娇在精神病院，用血在墙上画满K线图。
当周雨晴带着米其林三星外卖来找他时，只看到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八个大字：涨停防护罩已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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