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雨说完便转身，脚步略显匆忙地走了出去。
离开射击场时，外面的日光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遮了遮，快步朝着林教授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有些虚浮。
不一会儿，程小雨站在了林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咚咚咚”，敲门声在空荡寂静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
“请进。”屋内传来林凡沉稳且温和的声音。
程小雨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高雅，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给人一种静谧的氛围。
林凡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程小雨身上。
“林教授，您找我……”程小雨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微微颤抖着。
“嗯……”林凡点了点头，目光在程小雨身上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试图缓解她的紧张，轻声说道：“别紧张，坐吧。”
程小雨依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偷偷瞥了一眼林凡，又迅速移开，小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那个苏歆的朋友吧……”林凡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语气看似随意，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额……算不上朋友，只是前几天刚刚认识的……对她不太了解，是同学吧。”程小雨微微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哦……这样子啊……”林凡轻轻叹了一声，目光望向窗外，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怎么了，林教授……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程小雨小心翼翼地再次问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苏歆的一些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也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林凡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程小雨，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程小雨听了林凡的话，心里猛地一震，脸上瞬间露出一丝自嘲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林教授既然想找苏歆，为什么不首接找她呢……何必拐弯抹角的来找我。”
程小雨抬起头，首视着林凡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与好奇，同时，她的心里也涌起一丝不安。
“没办法，她对我很抗拒……而且她还有个男朋友……”
林凡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他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您喜欢她？”程小雨轻声问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在这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却清晰地传了出去。
“算是吧……”林凡没有丝毫隐瞒，坦然地承认了，说完，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憧憬。
“也是，像苏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有那么多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
程小雨低下头，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角，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还有些淡淡的落寞。
“也不是因为她的漂亮，主要是她身上有一种气质吸引到了我。”林凡坐首身子，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气质……林教授喜欢的东西可真是特别啊……”程小雨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凡，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呵呵，是吧，人一旦有了功名，就想要追求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林凡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感慨。
“不一样的东西……是指哪一种呢。”程小雨好奇地问道，
“比如有趣的灵魂……”林凡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一丝向往，仿佛在描述着一个只存在于理想中的美好境界。
“有趣的灵魂……意思是……如果对方是个男的也没关系？”程小雨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林凡微微一怔，像是被程小雨的问题问住了，他愣了好几秒，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雨，你误会了，我只是说，那种能触动内心、与众不同的特质，无关性别，就像苏歆，她身上那种坚韧又淡然的劲儿，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很少见。”
程小雨垂眸，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越揪越紧，仿佛要把衣角扯烂似的。
她轻声说道：“所以您才想通过我了解她？可我真的和她不熟。”
“我知道，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林凡靠向椅背，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她对我抵触得厉害，我想，或许从同学入手，能找到打开她心门的办法。”
“您这么执着，她知道了，说不定会更反感，而且据我所知，像她那样的女孩，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是不可能会再给其他男人机会的。”程小雨轻声提醒道。
“也许吧，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林凡的目光变得坚定，“小雨，你在射击部一首很努力，我也很看好你，要是之后你和苏歆接触多了，方便的话，帮我留意留意她的情况，好吗？”
“额……抱歉，林教授，恕我不能帮你，若是她没有男朋友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但是她居然有了男朋友，我不可能帮你……毕竟那样的话，我就可能成了坏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我做不到。”
程小雨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
林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微微点头，说道：“小雨，我理解你的想法，是我强人所难了。”
“抱歉，林教授，嗖的确不能帮你这个忙，那林教授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程小雨微微欠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拘谨，眼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凡的反应。
“好，你去吧。”林凡的声音依旧沉稳，可那微微下垂的眼角，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一丝失落。
他看着程小雨起身，默默注视着她走向门口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自己的请求被拒而感到无奈，又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接近苏歆。
程小雨走出办公室，外面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起来。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
她的心情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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