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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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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就知道,我在等一个人。

我的生命,似乎从很早就和等待这个词绑定在了一起。

从前,我浑浑噩噩,不知道在等谁,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直到那年冬天,我在那个小巷子里看到了顾辰。

我就明白,以后,我人生的意义,就是为他而活。

第一次见到顾辰,是在一个寒风呼啸的晚上。

那时的他,瘦瘦小小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我将他搂在怀里,口中说着安慰的话语,希望能让他留在身边。

我比他大几岁,在懵懂的年纪,就有一种想要照顾他的冲动。

他总是那么乖巧懂事,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更好一些。

我会给他带些零食,教他功课,陪他玩耍。

他也很依赖我,“玉心姐姐,玉心姐姐”地叫个不停,

那清脆的声音,至今想起来,心头仍会泛起一丝柔软。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但性格却有些内向,不太善于表达自已的情感。

他总是粘着我,直到遇到了那个神经病。

江心瑶,那个耀眼夺目的女孩,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顾辰也不例外。

他喜欢江心瑶,喜欢得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苦涩。

那时候,江心瑶也喜欢他。

她们会一起去看沙滩上玩耍,一起去买零食,一起去看日出日落。

最初,我或许也曾有过一丝……怅然若失吧。

就像是,一直以来习惯守护的东西,突然间,要脱离掌控,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那种感觉,有点空落落的,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舍。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样的情绪,或许并不完全是失落,更多的是一种……欣慰和祝福。

他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原地,他需要去经历属于自已的感情,去寻找属于自已的幸福。

尽管如此,偶尔,在不经意间,看到他和江心瑶亲密的样子,心头还是会掠过一丝淡淡的惆怅。

……

直到后来,她们身边的另一个玩伴,那个叫做叶青云的男孩,逐渐越来越耀眼。

人们也经常拿他和江心瑶相提并论。

但是,我知道,江心瑶的天赋远不是那么简单。

自从那个暑假之后,江心瑶似乎和顾辰划清了界限。

我早就看出来了,她有病,病得不轻。

只是,感情的事情,外人终究难以插手。

我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看着他为江心瑶欢喜,为江心瑶哀愁。

还记得有一次,顾辰偷偷跑到我家,含着泪和我说,他在樱花树下向江心瑶表白了,却被委婉拒绝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我当时心里也很难受,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默默地抱抱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没关系的,小辰,”我轻声说道,“姐姐会永远陪着你。”

他点点头,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着一丝温暖和慰藉。

从那之后,顾辰和江心瑶之间,就维持着一种所谓朋友的关系。

他依然默默地关注着她,关心着她,却始终不敢再进一步。

当然,这也会引来所有人的嘲笑,嘲笑他自不量力,没有自知之明。

而我,也依然像姐姐一样,陪伴着他,照顾着他。

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园。

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下,我还记得他有些羞涩地递给我冰淇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笑容干净而温暖。

那一刻,我偷偷地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这个瞬间。

那张照片,现在还放在我的个人系统里,偶尔翻出来看看,总会让我回忆起很多。

我们之间的关系,很自然,也很舒适。

或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默契和信任。

他会跟我分享他的喜怒哀乐,我会倾听他的心声,给他一些建议。

我知道,他对江心瑶是憧憬,是向往,而对我,是陪伴,是依靠。

这两种感情,或许不一样,但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会一直注视着他。

直到……进入伊甸之心,林清雅的出现。

第一次从顾辰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是那天入学,他和我说居然有个人的公民等级比他还低。

当时我就有预感,林清雅或许会成为打破我们一尘不变的生活的那个变量。

果然,一个月后,给她找到了一个机会。

不知怎得,江心瑶做了件蠢事,后来我才知道,这背后也有林清雅的影子。

后来,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女二乘机上位。

顾辰和她的感情越来越好。

我乐见其成,毕竟,像江心瑶那种疯子,不适合待在顾辰身边。

只要他幸福就好。

……

想着这些往事,我轻轻走进他的房间。

“唔……是小辰的气息……”

我拉开系带,俯下身子,贴近他……

仅仅这个动作,就让他腰间一抖,我的心里有了一股别样的情绪。

我不怕他会半路醒来,因为这种事我做过很多次,经验丰富。

每次他都会在梦中呼喊我的名字,这次也一样。

“玉心姐……”他低声呼喊。

听着他的声音,我感到全身微热。

我搀扶着他,就像一架自动驾驶的飞机。

直到那声音逐渐微弱,我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他。

他依旧昏昏沉睡,我还想要更多。

……

我知道,自已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眼睛圆睁,满脸通红,发出了甜美的声音。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滴一滴滑落,身子突然使不上力,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了,双腿越来越弯,软绵绵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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