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帮玩家把变成焦土的茶会修饰了一下。
虚构史学家嘛,最擅长搞一些真真假假的东西,玩家的茶会虽然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这就像做成巧克力的屎一样,只是蒙蔽人们的感官,虽然它看上去是巧克力,吃上去也是巧克力,但本质上还是屎。
不过梦境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梦中说谎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负负得正了。
玛丽·苏不会在意茶会的状况,毕竟在她看来万物皆为美,但玩家完全无法无视自已努力了半天的作品变成焦土,连纯美滤镜都没办法平复她悲愤的心情。
茶会,我的茶会(无能狂怒的声音)
就在玩家为维修茶会而苦恼时,一只小灰毛出现在了她面前。
对了,我怎么把开拓者忘记了。开拓者,你来的好啊!我的清蒸大老爷,我太爱你了!
趁着下个版本的主线还没来,先诱拐自已免费的劳动力干活先,至于奖励,先大方地给出星琼,再做成一个大活动,她会非常勤快地干活的。
玛丽·计划通·苏用美丽的宝石引诱了完全禁不起诱惑的小浣熊,那些亮闪闪小石头多的让浣熊可以抽三十抽,匹诺康尼的全能打工王上午跑完拍摄片场,下午就要到玩家这里搬砖,晚上还要去惊梦酒吧兼职调酒师,生活真是充实又忙碌。
在活动流程进行到一半时,流萤回来了,这位星核猎手是个实诚孩子,她过来帮玩家搬砖打灰(划掉)维修茶会了。
这年头,如此可爱的老实人已经不多了。
玩家感动得将她列入免费劳工名单,为了和流萤贴贴,开拓者想必会更加卖力吧……说起来她现在知道萨姆就是流萤吗?
不管了,饮茶先!
有了上次的共同作战经历,这位星核猎手倒是好说话了许多,玩家带她到流梦礁转了一圈,又去看了上面的忆质空洞,匹诺康尼附近本身就有虫灾存在,那应该能打消她的疑心。
小浣熊和星核猎手前阵子还在梦境中互相对伺,现在倒是能和睦的一起给玩家打工了,好奇心很强的小灰毛叽叽喳喳地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银色机甲轻描淡写地说他是在补偿自已做出的错事,然后在小灰毛离开后一拳砸在地上,给自已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很明显,她最终说出口的东西和她想要告诉小灰毛的基本是两码事。
玩家拍了拍机甲的后背(本来是想拍肩膀的,但机甲太高了),为了安慰她,玩家思索了一会儿,将开拓者叫了回来,并宣布了一件事。
“你们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多少也学了点筑梦师的东西,去找块喜欢的地方造点自已喜欢的东西吧。”
身为一名原壶玩家,小灰毛的手法相当精妙,很快就造完和你一起围观机甲去了。另一边,流萤小心翼翼地捏好一片草地和萤火虫,她的眼睛被这些发光的飞虫照的亮亮的。
“比起破坏,修复可要困难多了。”流萤如此感慨着。
她好奇的端详着由自已亲手创造出来的景象,只会用来毁灭与杀戮的这双手,也能制造出这么美丽的东西吗?
“创造总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玩家说,“这就是我选择去当筑梦师的理由。”
三个人一起坐在地上看着匹诺康尼虚构出来的星星,贴心的包工头玩家提供了飞碟堡,冰淇淋,游戏和各式各样的奶茶,反正虚构出来的东西也要不了几个钱。
之后,在玩家把流萤好感刷的高一点的时候,她偶尔会从萨姆里出来,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个被自已化为焦土又被自已重新修复完整的地方,在茶会柔和的白色节能灯光下,女孩浅色的发梢像是一团蓬松棉花。
玩家笑着给她递上一杯苏乐达,“尝尝看吧,这里的特产。”
来者不拒,什么都想尝一口的女孩子这时候却露出抗拒的表情。
“不了。”流萤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在虫群汁液飞溅的战场上,在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中,同伴和虫子的尸体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空气中满是是腥甜的味道,虫子的液体和味道是水果味的,她的同伴也是一样吗?流萤不知道,她只是生理性地感到反胃。
玩家看着流萤苍白的脸,贴心的转移话题,不再让她去想那些糟糕的事。
“我曾经因为觉得蛋糕好吃,所以给鱼喂蛋糕,但鱼不吃蛋糕,它难吃的死掉了,然后我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蛋糕好吃,就像他们不会认为所有事物都很美好一样。”
玩家的思维跳的很快,从苏乐达跳到蛋糕鱼再跳到人与人之间的分歧也不过几秒钟,她回忆了一下玛丽·苏的人设,纯美之子之出生以来就是个不知丑陋为何物的笨蛋,她像其他纯美傻子一样行侠仗义也只是因为师父说这样比较好,但这个社会太复杂,让温室花朵本不聪明的脑袋变得更加愚蠢,以至于经常好心办坏事。
所以她见习了上百个琥珀纪,至今也只是一个见习骑士。
说着说着,玩家又想到厨师,这位的结果论对玛丽·苏影响深远,不过身为结果论的传授者,她现在反而更注重过程,以至于在受到某个乐团的招揽时,直接喊自已唯一的徒弟去上了。
“哦,一个傻子。”硬邦邦的图书馆长眼神冰冷的,“这个乐团的人都是疯子,傻子和……”
“和脑残。”
醉醺醺的男人打断了她,平时他是不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的,但谁叫他喝醉了呢,酒壮怂人胆,于是男人理所当然地被馆长大卸八块。
玩家是打不死又打不死人的稀有品种,全部都是纯美的大脑给不了一点情绪产出,于是玩家客客气气地被请馆长请了出去,Ai还能产出点bug呢,这玩意比Ai还Ai,她恐怖谷效应都要犯了。
临走前,男人问玩家。
“不伤心吗?你的同伴和你关系很好吧。”
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或许乐团成员并肩战斗的姿态让他想起了什么。
“我很想知道悲伤是什么,但我没办法感知到这种情绪。”
忽略掉所有不正常的地方,玩家是顶顶好的好人,她礼貌的回复男人。
“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所有痛苦都与我无缘。”
“哦,好吧。”男人咕哝着,“永远也感受不到痛苦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好事……吗?
玩家陷入思索。
这次经历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感悟,但她在乐团的同事个个都是人才,给她提供了不少灵感。
同事们的建议在脑袋里过了一圈,玩家目光深沉,她对流萤这样说。
“我永远也感受不到痛苦,你觉得我这样是好事吗?”
机甲少女的态度很慎重,猫咪老大早早就在剧本上把这段大写加粗,若是回答的不好,纯美骑士就会一个响指,把宇宙的一半都变成只会赞美纯美的傻子。
她谨遵剧本旨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在拖时间,时间一到,猎手马上消失不见。
随后,一位皮皮西出现在茶会上,他的脑袋上顶着一只紫黑色的鸟儿。
玩家眨巴着纯然无知的眼睛,与鸟儿对上视线。
“请跟我过去一趟吧,玛丽小姐。”皮皮西一副忠心耿耿的仆从姿态,“话事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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