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猜的没有错，方瑞谦真的是要通过别的方式回城。
这么说吧，只要方瑞谦真的回了城，那就是天高海阔任他飞，谁也没法束缚住他的脚步。
秋栖心底蓦地生出一股戾气，凭什么方瑞谦想怎么样都可以？
上辈子她死于方瑞谦之手，这辈子方瑞谦虽是还没有机会对她做什么，但曾经她受过的痛苦却是真实存在，不可磨灭的。
“齐叔，依你看，他家里人真的有办法把他弄回城吗？”秋栖勉强压下了心底翻涌而出的戾气，她知道方瑞谦是独生子。
知青回城除了通过高考之外，还可是因为独生子回去，但她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让方瑞谦不能回城那么快。
现在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不能把方瑞谦怎么样，但至少方瑞谦要留在上元村多吃苦两年，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上辈子因为他坠崖而死呢？
齐岩没想到秋栖会问得这么详细，一时忍不住惊讶地多看了秋栖一眼，“他是家中独子，等消息全下来，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凭借这层身份顺利回城。”
“不过，因为他在我们村犯了事儿，就算是他能回去，也得是完成村里的惩罚了，他才能回去。”
这样一来要耽搁的时间就不少，据她上辈子的经验来看，等消息全下来至少还得有两年的时间。
思及此，秋栖心情愉快了。
“我知道了，谢谢齐叔。”
“不用，这些消息你们迟早也是会知道的。”齐岩笑着摆了摆手，谁不喜欢懂礼貌的孩子呢？
得亏秋栖及时醒悟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呢。
以后他得让人多盯着点方瑞谦，省得他在背地里又搞什么小动作，伤害了村里人的利益。
“行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回吧。”
“好嘞，那齐叔您忙着，我们先走了。”秋栖忙不迭地应声拉着姜堰离开。
两人一出门，就看到了没来得及收回竖着耳朵听墙脚样的方瑞谦匆匆忙忙赶回电话所在的位置。
也不知道方瑞谦都听到了多少，秋栖脚步一顿，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危险，随后又释然地放松，就算方瑞谦真的把他们的谈话都听进去了也没事儿。
现在的他就是个知青，根本没办法对既定的规则发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打完了电话记得给齐叔交钱。”秋栖说罢从方瑞谦身上收回目光，拉着姜堰继续往外走，全然没管方瑞谦在听到她说的话后，脸色迅速黑了下来。
从前方瑞谦想要打电话回家，电话费可都是秋栖掏腰包付的呢。
方瑞谦死死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在秋栖眼里难道就是缺这几块钱电话费的人？
以前让她给他付钱，那是他在给她机会表现！
秋栖才刚踏出门，就听到了方瑞谦不要脸的心声，整个人登时就又被恶心到了。
“栖栖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姜堰第一时间发现秋栖的脸色不对，眉头登时禁不住皱了皱。
秋栖深呼吸了一口气，摆手答道：“我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过往，被恶心到了而已。”
所谓的不好过往，是跟方瑞谦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
姜堰沉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秋栖的脚步。
几分钟后，秋栖才发现姜堰没再开口，赶忙转眸去看身边的姜堰，果不其然在姜堰脸上看出了些许的神伤，她顿时哭笑不得。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姜堰矢口否认，小心且卑微地藏起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嫉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前看栖栖跟方瑞谦相处时，他到底有多想那个站在栖栖身边的人是他自己。
不，现在她也知道了。
秋栖没忍住，捏了捏姜堰的手。
察觉到秋栖手上的动作，姜堰心中一动，忍不住反手握紧了秋栖的手，让她不能再乱动。
毕竟栖栖要是再乱动，他可能就要管不住自己心里逐渐清醒过来的野兽了。
秋栖环视了一圈四周，很好，没有人。
“姜堰，你低头一下。”
“怎么了？”姜堰嘴上在询问，但他的动作已经是顺着秋栖的意思低下了头。
秋栖笑而不答，在姜堰低头之后，飞快地踮脚在姜堰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挣开姜堰的手，拔腿往家的方向跑去。
眼见着秋栖跑远，姜堰方才傻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栖栖刚才亲他了，他感受得真真的！
“哼！小心乐极生悲！”方瑞谦黑着脸越过姜堰离开，显然是把秋栖刚才亲姜堰的举动给看进去了。
姜堰敛了笑容，不悦地瞪了方瑞谦一眼，却没有开口跟方瑞谦吵，而是径直抬脚回秋家。
他心里很清楚，方瑞谦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激他跟他吵，然后将这件事情闹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栖栖亲了他，从而败坏栖栖的名声。
傻子才会上方瑞谦的当呢！
很快，姜堰就往秋家的方向走远了。
方瑞谦放慢了脚步就是在等姜堰发作，结果等了几分钟，身后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他到底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姜堰怎么回事儿。
结果，身后哪里还有人？
姜堰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远了！
“艹！居然没有上当！”方瑞谦气笑了，这个姜堰倒是能忍。
行啊，他倒要看看姜堰能忍到什么时候！
方瑞谦脸色阴鸷的回身继续走，同时在心里描画着怎么让姜堰失控，他就不信姜堰天天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能忍到什么时候去！
待到远离了方瑞谦，姜堰方才松了口气，注意力重新落回秋栖身上。
彼时，秋栖已经回到了秋家，正在把家里需要晾晒的衣服往院子里的架子上挂。
他们出门时，太阳还未完全出来，整个天空雾蒙蒙的，现在太阳完全出来了，阳光很好，适合晒东西。
姜堰也不提他们刚才的行为被方瑞谦看到了，直接走过去帮忙，两人合力很快就把需要晾晒的衣服搬到了院子里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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