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鲜血落下的,还有苏娆的痛苦的尖叫声。
她捂着耳朵,鲜红的液体还是从她的手掌心流出。
傅澜泽更是被吓了一大跳,将苏娆带远了些。
我冷哼一声:“这东西,你也配戴在身上?”
“我打她算是抬举她。”
“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本来跟我叫嚣?”
接完电话的林铭川此时也推开了包厢门。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大约是没料到这时候会出现两个不速之客。
而苏娆见到林铭川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个劲的往傅澜泽身上躲。
林铭川走到我面前,看到了我脸上的红痕后,脸上一贯的笑意大概是挂不住了。
他沉着脸向服务生要了袋装冰块给我冰敷,随后转过身看着苏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娆,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苏娆?好久不见?大概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警告你的?”
傅澜泽像是护鸡仔那样挡在苏娆面前:“你们认识?”
林铭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当然,她至今还官司缠身呢。”
傅澜泽皱着眉,似乎在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我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时隔一年,我终于再次挺直了我的腰板。
我伸出手:“把项链和另一只耳环还给我,现在立刻签字离婚。”
最终,苏娆满脸耻辱的摘下了项链和耳环,捂着耳朵转身离开了包厢。
傅澜泽想追,却被我拦住。
我从包里拿出昨晚委托的律师起草好的离婚协议。
我递了一支笔给他:“所有的房产地产以及车子我已经找专人做了评估。”
“所有财产,我七你三。”
“签字吧。”
傅澜泽再犹豫了很久后,最终拿着笔签下了名字。
走之前,他似乎真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头也没抬,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滚吧。”
我不在乎了。
从我知道他装病装穷开始的那一刻,我对他的爱和耐心就被耗尽了。
彻底的不在乎了。
我长舒一口气,我以为至少还要跟他纠缠一个月,谁知道苏娆来了这么一招自掘坟墓。
没过多久,服务生便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
菜上齐后,林铭川举起酒杯:“恭喜你,脱离苦海。”
我举杯回礼:“谢谢。”
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愿意帮我?”
他似乎料到了我会问出这个问题,像是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
看到那个罐子,我忽然记起一些儿时片段。
我七八岁的时候,我爸很喜欢带我去福利院送温暖。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男孩。
很快,我和他便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每周我都盼着星期六,这样我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我每次去福利院都会给他带六张折千纸鹤的纸。
我告诉他,每天折一个千纸鹤,当纸折完的第二天,我就会出现。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断的重复着我说的那句话:“一天折一张,折完六张千纸鹤,就能见到你。”
就这样,他折的千纸鹤收集了满满的一罐。
只是一个平常的周末,我再次去到福利院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哭着找到院长,院长却说他星期五的时候被一对夫妇领养了。
最后,我没有再去过那个福利院。
因为那里再也没有人手上拿着千纸鹤,站在台阶上翘首以盼。
至此,我逐渐淡忘了那个福利院的男孩。
淡忘了那些千纸鹤,淡忘了他的眉眼以及他存在过的一切记忆。
三十天冷静期一过,我便火急火燎的打电话催傅澜泽去民政局。
出了民政局的门口时,他忽然伸手将我拦下。
我目光冷冽:“干什么?”
他有些局促:“最近苏娆的状态很不好,是因为官司的事……”
“你能不能跟林铭川说说……”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能睡一个好觉,眼下的乌青都要掉到下巴了。
除了装病那一年,他才会出现这种不修边幅的模样。
现在这样,大概是为了苏娆的事情日夜烦心。
我冷哼一声:“她自己要窃取林铭川公司的机密,变成现在这样,是她咎由自取。”
我看了看停靠在不远处的车子,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上了车后,林铭川没有立即启动车子。
他替我系好安全带后,似乎有些小情绪。
在我不停的追问下,他才哼哼唧唧的开口:“你跟他聊什么啊,聊这么久?”
“没聊什么啊,他叫我跟你求求情,放苏娆一条生路。”
似乎是这个解释让他很满意,他启动了车子,似乎还有些得意:“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心中只觉得畅快。
我不想扳倒谁,我只想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苏娆发帖声称在国外过的不好,完全是她自己无底线的作死。
在国外实在混不下去了才跑回国求助傅澜泽。
傅澜泽愿意当接盘侠,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就应该锁死。
林铭川把苏娆犯罪的所有证据交由我处置,只要我不停手,那他们就算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
林铭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想吃什么?”
“我看网上说,城北那家新开的法餐还不错。”
“行,那就吃法餐。”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
我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
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强求只能给人带来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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