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睡？”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那你呢？”云纾歪头，不答反问，“你不睡觉待在这里做什么？”
江时聿怔怔地盯着她，没回复，大步一跨，伸手将女孩按在怀里。
“纾纾。”
嗓音清冽缱绻，宛若临涧的风，吹过海面掀起一阵涟漪。
“我想……”
“等等。”
云纾推开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哦，58秒。
江时聿不解：“你这是在？”
“你先别说话。”
江时聿：“？”
直到手机上的时间变为00：00。
“江时聿，”云纾抬眸，眼睛亮亮的，“生日快乐。”
江时聿顿住，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知道我的生日？”
云纾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我特地记过。”
暗恋时总会记得对方的一切喜好。
江时聿抿着唇，眼眶泛红。夜色中，他藏在身后的手在颤抖。
云纾弯眸浅笑：“来得急，给你准备的礼物忘了拿了。”
“纾纾。”他的喉间发紧，低着脑袋说，“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喜欢；谢谢你如今还喜欢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用谢呀。”
云纾的眼睛弯成月牙，“江时聿，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我可以帮你完成。”
他问：“什么都可以么？”
云纾想了想，点了点脑袋：“只要遵纪守法，只要我做得到，都可以的。”
江时聿哑然失笑，抬手捏捏她的脸蛋，双眸认真且温柔坚定：“希望你每天健康喜乐。”
云纾的美眸流转，耳根微热：“是说你的，不是说我。”
怎么和上次说的一样呀。
“换一个。”
“那，”男人扬唇，“希望我们能相守。”
“会的。”
她第一次没了任何顾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期望。
江时聿脸上漾着的笑就没消失过：“纾纾，我可以讨个礼物么？”
“你是寿星，当然可以。”
男人勾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头缓缓凑近：“讨个吻，行么？”
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扑到云纾的脸上引起一阵酥麻颤栗，性感的薄唇贴在她的唇角，她都能感受到因为说话而抖动的唇瓣。
她张了张嘴，未说出的话系数被堵在口腔内。
唇瓣相贴，没有一点阻挡，他的舌横刀直入，勾着她的，一起缠绵。
云纾的手抵在他的胸膛，无措极了。下一刻，男人微凉的大手拉着她的，扯到他劲瘦的腰后。
他的手又重新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比平时的更加用力，更加霸道。
云纾觉得自已胸腔内的氧气早已消失殆尽，他还是没有放过她。
就在云纾思考自已是不是第一个因为接吻缺氧而死的人时，男人才依依不舍地送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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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聿的眼尾染上，微微闭上眼，好半天才缓过来。
转眸看到女孩那充血的唇瓣，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现在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
江时聿想到什么，笑得痞气又坏，要是后面有尾巴，早就翘上天了。
“纾纾今天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样子就像是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云纾心里蠢蠢欲动，又觉得不太好。
这个时间去，万一被发现了，他父母会怎么想她？
“我爸妈没在家。”他继续哄。
云纾也没考虑多久，点头答应：“好呀。”
江时聿呼吸一滞：“你就不怕我做些什么？”
“我相信你。”
她的眼里充满了信任。
江时聿一噎。
说句实话，他自已都不相信自已。
临走时，云纾又悄悄地回了趟家，将房间里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跟着江时聿回了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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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睡，醒了我们在出去玩。”
在路上，江时聿就看到云纾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到家就拉着云纾去了他的房间。
“你呢？”
“我现在睡不着。”
云纾“哦”一声，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庆幸。
从在一起到现在，两人最大的限度也只是亲吻，没有越矩。
江时聿的房间很中规中矩，单调且朴素。
云纾躺在床上，被子上的味道和江时聿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有种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睡吧，晚安。”
江时聿俯身，虔诚地在云纾额前印下一吻。
“晚安。”
直到江时聿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云纾咧开嘴在床上滚了一圈。
本来已经自已不会睡着，可能太困了，或者这个气息让她安心，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江时聿去了阳台，低垂着眉眼，掏出烟盒倒出一根烟，低头咬住。
拇指按在打火机上，“咔嚓——”一声，发出蓝红色的火焰，他把烟送过去，离火焰大概三厘米处停了下来。
她不喜欢烟味的。
将打火机放回兜里，烟夹在指间，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橙子味的糖，剥开糖纸，将糖咬进嘴里。
甜腻的滋味在嘴里化开，让他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抬头望向夜空，晚风吹过鬓间的发。
慢慢地，天际边已经亮了。
江时聿靠坐在墙边，一腿平放，一腿曲着，胳膊抵在膝盖上，周围落满了糖纸。
一夜没睡，眼底泛着青紫，看起来显得几分憔悴和颓废。
扯了扯干涩的唇，起身去了客房冲澡。
小姑娘该醒了，该准备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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