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夜深人静。
如今人类居住的地下城世界内。
除了站岗的武者之外，其余人全都陷入了梦乡。
某个房间内。
冷清秋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她脑海里。
突兀的出现了许多梦境。
这个梦境的时间很长，长到让她有点忘记了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有时候和顾言并肩作战，对抗神明。
有时候又切换回都市世界，和顾言组建乐团环球演出。
有时候又切换到玄幻世界，化作红衣厉鬼死在了顾言怀里。
...
....
一直到最后一个梦境的出现。
冷清秋了解到了一切。
天道的戏码，神明的战争。
百万世轮回的宿命.....
顾言在暗中所做的一切，他所付出的努力...
以及...小冷最后的选择...
！！！
冷清秋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靠在床头。
呼吸逐渐加快，表情显得十分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清秋声音有些颤抖，记得今天是她和顾言认识的一周年纪念日。
晚上的时候，灵儿和顾言父母等一家人陪伴她一起吃了顿晚饭。
难得的放松过后，她很早便沉睡了过去。
可...
现在一看，她是睡着了，但....
“小冷，小冷？”
“小冷你在吗？”
冷清秋低声呼喊，然而....
脑海里却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冷清秋都察觉不到小冷和她的联系。
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小冷....消失了。
怎么会...
冷清秋的心情跌落谷底，她.....全都明白了。
原来自已和顾言早就在第一世的时候就认识了，并在那个时候利用邪典的力量开启了这百万世的轮回。
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到一丝能够对抗天道的机会。
而这一世，便是最后的机会。
必须要顾言以及她两人一同成为世界最强才行。
所以...
小冷.....便是为了这一世所诞生出来的另一个‘冷清秋’。
她纯粹只是为了牺牲自已，从而让顾言突破境界限制，让对方成为世界最强。
怎么会这样...
冷清秋轻抿嘴唇，她紧紧握拳。
原来，小冷根本不是因为当年她的负面情绪所诞生出来的....
而是...从第一世开始便从她的灵魂分离出来的记忆储存体。
目的就是存储她和顾言全部的记忆，然后...在这一世自愿的献出生命。
小冷..
怪不得..怪不得为什么小冷知道顾言的一切计划。
原来他们两人早就暗地里准备好了一切。
小冷也早就决定自我牺牲，所以才会一直瞒着她。
最后的一线生机...就是小冷..
冷清秋表情悲痛，一行清泪自眼角落下，这么多年的相处。
虽然她经常和小冷斗嘴拌嘴，但....在当年她刚经历家族被灭的煎熬下，也只有小冷愿意在她脑海里陪她说话。
计划如今推动到了现在。
小冷也付出了自我的生命回归本体。
那么.....
“我该...杀了你吗....”
“顾言....”
冷清秋垂下头，声音哽咽颤抖。
房间内的窗户边上。
一道仿佛和天地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坐在那里，正是顾言。
他表情沉默，声音沉重：“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顾言的心情十分压抑。
他没想过要牺牲冷清秋，也没想过要牺牲小冷。
即便当初他还没得知真相，只当小冷是冷清秋的第二人格的时候。
他也未曾想过牺牲对方。
他的计划中，就没想牺牲掉身边任何一个人。
这一世，他本想达成一个完美的结局。
可......
“.....”
冷清秋闻言，她摇了摇头，擦拭眼泪后。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向顾言：“不，该道歉的人是我。”
“小冷为了我牺牲了自已，这些本该由我来承担...”
“若是我牺牲，实际上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小冷会继承我这一世的记忆成为本体.....”
顾言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
无论是小冷，还是冷清秋。
实际上这两人本就是一人。
小冷有着前面所有轮回的记忆，而冷清秋，则是这一世的本体记忆。
但，这两者必有一人牺牲。
因为只有两人全部成为天道强者，才能对抗天道。
所以说....
世间安得双全法么....
“顾言，既然小冷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想，我也不会在感到犹豫。”
冷清秋轻声说着，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顾言跟前。
她伸出手，把顾言拥入了自已的怀里，声音带着少许放松：“顾言...我明白你的意思。”
“让我成为人类的英雄，彻底摆脱夜王身份。”
“顾言...我同意了。”
“这一世...我们一定要成功。”
顾言闻言，闭上眼静静地趴在了冷清秋的怀里，他宁静的体会着当前的一切。
很快，就要到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而冷清秋则是抱紧顾言，她温柔开口：“虽然已经快到了要和你再次分别的时候。”
“但...”
“在那之前，我想你该对我补偿你这些个月缺失的东西。”
“在我身边，好好的陪我几天....就可以。”
“就当做是我们相识百万世纪念日的礼物。”
“可以吗？”
顾言闻言，微微点头。
“可以。”
......
......
第二天。
顾言回来了消息传遍了整个顾家。
无数和顾言相识相知的朋友都赶到了第一层。
冷灵儿第一时间跑了过来，绕着顾言叽叽喳喳的嚷嚷道：“姐夫！你到底跑哪去了”
她一脸高兴，说什么也不想放过顾言。
宁倩看着顾言，感到一丝奇怪。
咦...自已居然已经看不出顾言的气息了，对方就像是个普通人一样...
这些天他到底去哪了？
顾言的父母，顾天明和苏慕容也总算是放下了心。
“臭小子，你这么多天跑哪去了！”
“都让清秋着急坏了！”
许久未见，已然是执剑部中流砥柱的刘剑星同志也一脸高兴，他拱手道：“顾兄，你可算回来了！”
“我们大家还以为你...”
“喂！你怎么说话的，我姐夫会死吗？！”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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