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小院隔壁的另一小院中,梅无羁独自坐在凉亭内赏月饮酒。
今日之婚宴,是梅无羁有生以来参加过的最特殊的一场婚宴。
婚宴在女方家中举办的也就不说了,他们竟然没有宴请任何一位宾客。
他们仿佛……仿佛根本不在乎那些俗礼一般,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看法。
这样的人家要么孤僻不合群,要么高傲到不屑与那些俗人为伍。
显然,石家应该是后者。
这石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就在梅无羁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义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梅大人!”
“嗯?怎么了?你家主子被踢出婚房了?”
白义……“那没有!我家主子好得很。就是皇城那边出事了。还得麻烦梅大人率先回去处理一下。”
梅无羁皱眉,“怎么回事?”
白义低头小声回禀,
“昨夜王爷不是邀请了几位公子去王府饮酒做客吗?今日那二皇子参了王爷一本,说王爷自持军功在身,故意不理朝政,昏聩放浪。皇上一怒之下要招王爷进宫面圣。”
梅无羁无语,“这种事儿你不得找你家王爷去吗?”
白义:“王爷早预料到会有这种可能,所以提前留了后手。让家里那位假装被行刺逃离,顺势失踪,拖延进宫时日。”
梅无羁:“然后呢?”
白义……“然后那位真的失踪了,不是假失踪!”
梅无羁震惊的站起身,“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去禀告王爷?”
这一旦真假王爷之事被闹出来,事情可就大发了!
白义无奈,“王爷提前交代过,就算天上下刀子了,也让您先顶上,之后的事他来处理!”
梅无羁跳脚,“他的麻烦,凭什么让我来解决?”
白义不回话,只作揖,伸手递过去一张令牌,
“梅大人,这是王爷的令牌,有了它您可以调遣王府所有人手为您所用。
这件事就拜托大人了,我也走不开。”
梅无羁……
白义……“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相府三小姐吕佳韵今日派了两位刺客过来,准备暗杀主子与石小姐的,他们已经被我们的人截杀。
主子的意思是让您给相府那边找点事做,别让他们闲得蛋疼,整天没事找事。”
梅无羁无语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什么时候交代的?他自打日落后进了那间房子就没出来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命令的?”
白义……“这件事是王爷拜堂之前交代的,本来不急的,可我想着您索性也要提前回去,就一并说了吧!”
“你……”
梅无羁气急了,凭什么他去洞房花烛,自已却要累死累活的半夜跑回去收拾烂摊子!
“告诉你们王爷,这笔账我会给他先记着,以后我可会要账的!”
白义:“那就有劳梅大人了!”
……
落霞村一崖壁上:
十里霆枭和司仪老头并排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人影。
“你这位姑爷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嗯!我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他对里里好,我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他敢惹里里伤心……
哼!”
老头拍拍十里霆枭肩膀,“你要相信里里的眼光。她能看上,那小子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说着,他抬手递给十里霆枭一块玉佩,
“这个帮我送给里里,就说这是我这当师傅的送她的新婚贺礼。”
十里霆枭嫌弃的看着那块玉佩,“我闺女已经够忙了,你还把四海镖局扔给她?我说老头,没你这么不地道的!”
老头吹胡子瞪眼睛,“老头子我一生没儿没女,就这一个徒弟,四海镖局我不交给她交给谁?”
十里霆枭瞪眼睛,
“咋滴,你又不是快死了,再管几年镖局又累不死你!”
“滚你娘的蛋!老头子我还想潇洒快活几年,告诉里里,她要懒得管,就交给她男人管,要不就早些生个小里里,交给她去管。总之,这破牌子我给出去了,就没收回的道理。”
说完,老头运起轻功就跑。
十里霆枭抬手想抓人,却没抓住,“哎,老头,你不留下来和里里叙叙话了?”
“我们师徒情义都在心中,没事儿叙什么话。走了!”
……
红烛高燃,烛火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依旧还在摇曳着。
正房主卧,十里霆枭和司徒晏冰都没有入睡,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直到,天微亮!
“老爷,夫人!”
“怎么样?他们睡下了吗?”
“睡下了,小姐房内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应该是都睡着了。”
司徒晏冰高悬了一整夜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不用服药就能解毒,好现象。
紧绷的心弦放松,司徒晏冰突感头部眩晕,胸腹一阵抽痛,
“呕~”一口鲜血翻涌而出,司徒晏冰熟练的用手帕堵住。
“冰儿,你怎么样?”
十里霆枭紧张的上前查看。
看到手帕上的鲜血,他的心脏又是一阵抽疼。
“又吐血了,我去……”
司徒晏冰连忙拉住十里霆枭,
“不要告诉里里,别打扰她。”
“我知道,我去给你拿药。”
司徒晏冰长期服药,身体早已有了抗药性。
即使十里里特制的回春丸,也只能让她维持现在的状态而不继续恶化下去。
“冰儿,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晏冰喝完药,感觉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可身体的疲倦感还是席卷着她的全身。
“无碍,你别担心,许是这两日有些劳累的缘故,让我睡一会儿,晚些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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