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大帝盯着灵兔。
他看出这个少年的本体是一只最普通的妖兽灵兔，但是他竟然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
没有在灵兔上多做注意，穷奇大帝虚影注视着道一。
三把帝器在这个白衣生灵身周、一只灵兔能看透内心，也在他的身周，这些要是说和他没关系，很难说得通。
“你是玄界诞生的……仙？”
穷奇大帝口中道出这么一句话，说出了一个世人不曾听过的境界词汇。
仙！
这个词，很多人知道，也不会陌生。
但是仙作为一个境界，却没有人知道。
穷奇大帝一直想这个问题，感到不可思议，再次追问：“你是么？”
“仙？”乐天帝剑剑躯剧烈震颤。
它瞬间明白，这个词指的是什么，昔年主人追求的层次，主人走到了大帝的层次，他去了界外的大海和黑暗生灵交手搏命，护住了玄界，最后死了。
乐天帝剑明白这词的意义，七星帝刀、玄天帝塔也明白这个是什么。
他们的主人都追求过大帝之上的境界。
传闻……
在上一个纪元，玄界存在过。
似乎有过记载，但是很模糊，而他们主人也一直认为，大帝之上还有境界，修道无止境，轮回帝境不是终点。
乐天帝剑想到了主人，在遇到了那尊界外的生灵后，主人拒绝了邀请，但是他问过几个问题，其中第一个问题就是，大帝之上还有没有境界，界外的生灵明确的表达过，有！
他称呼玄界是穷乡僻壤，说自已所在的世界存在大帝之上的层次，再次邀请主人，只是主人再次拒绝了。
主人问过那个境界是什么，那个界外的生灵没有回答，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达不到。
“我不能告诉你。”
界外的生灵道出这句话。
想到这里。
乐天帝剑剑躯颤动，它时至今日，一直记得！一直记得很清楚那一天。
主人怒吼、悲啸。
那一天，主人很愤怒，不是愤怒界外生灵不说。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黑暗生灵不会允许你们知道，我不想沾染不祥，告诉你们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反而会让我不祥，甚至晚年遭劫，我不会说，你们也不需要知道。”
“我意外来到这里，我也很快会离开，我能告诉你，你们到不了那个层次，也很难出现，如果真的有，会遭遇不详，他们不会允许你们有超过大帝的层次。”
这是主人和界外生灵的对话，乐天帝剑记得清楚。
主人听到后愤怒，愤怒黑暗生灵所做的一切，亦是悲啸，八荒十域的生灵就活该如此么！
主人杀了很多黑暗生灵，他在踏足轮回帝境后，仅仅在八荒十域待了十年，之后至死都是在界外大海搏杀。
“仙，是大帝之后的境界，是么？”
乐天帝剑剧烈的颤动。
它显得极其的激动，甚至陷入癫狂的状态。
“冷静。”七星帝刀和玄天帝塔皆是散发出光辉，它们不愿意乐天帝剑这般，到了大帝的层次，能接触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而他们的主人在生前曾经也找寻过超过大帝之上的境界，得到了一些结果。
它们和乐天帝剑不存在任何的交集，然而这一刻都是出声劝藉。
“我如何能冷静，你们可知八荒十域不过是一个笑话……我如何能冷静……”
乐天帝剑剑躯颤动。
它在激动说着，说到最后慢慢的沉默平静了下来，它清晰记得那一日主人的悲啸、愤怒，至今记得，永远不会忘记。
乐天帝剑最后望向道一。
不止是它，另外的两把帝器都是望向道一。
它们其实早就对这尊玄界之外的生灵有过猜测……他，是不是……是不是超越了它们最喜欢、敬重的主人。
道一的强大，它们看在眼中，它们看不透，面对它们三把帝器，依旧能平静面对，这是走过三个大界所以能这样淡定的因素，但是是不是也有别的原因。
它们不愿意去猜测那个可能，也不敢去乱猜测那个可能。
而现在穷奇大帝这么询问。
一尊大帝都这么说，那么事情其实很明朗了。
“我不是。”
道一看着穷奇大帝：“我诞生在另外的地方，不是这里。”
“你不否认自已的是仙。”穷奇大帝目光闪烁，他忽然心头开怀大笑，是了，这是一尊仙，一尊踏出轮回帝境，最终走入不朽仙境界的存在。
“界外的生灵，是一些旅行游历界与界之间的古老神灵，原来如此。”
穷奇大帝轻喃自语：“没错，玄界不可能有仙，他们不会允许的，我早应该想到。”
他说话时。
目光瞥向三把之前情绪不稳定的帝器，瞥向了乐天帝剑。
“仙，轮回帝境之后的境界，不朽阶段的境界，也只有踏足了仙，才有资格去追求真正的长生不死，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去被说长生不死。”
三把帝器颤动。
它们终于知道了轮回帝境之后的层次了。
它们看向了身边白衣生灵，在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徒步走过三个大界的生灵，是一尊仙，也是穷奇大帝说的古老神灵！
面对注视。
道一微微一笑。
他指了指穷奇大帝，“仙确实是轮回帝境之后的层次，但是比起这个，你们现在不是应该注意的是他在害你们吗。”
“嗯？！”
三把帝器皆是一振。
下一刻，它们想到了一件事。
从它们出现在虚空外后，这尊界外不朽的仙，他阻止它们进入虚空。
穷奇大帝瞳孔骤缩，早就猜测到，三把帝器没有进入虚空，跨过入口，这很奇怪，非常的奇怪，但是没有，这不符合常理，而在看到它们身边那白衣“古老神灵”后，他就知道，自已的局可能被人知道了。
别人可以不知道他的局，但是对于这种喜欢游历的古老神灵，是很容易就能想到！
“你问了我问题，我回答了，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道一赤足，随意走在溪边的平地上，朝着穷奇大帝走了过去。
“你说。”穷奇大帝血瞳有道光，眼瞳映照了道一微笑、闲散的走动，绕过到了他的背后。
他转头望向背后。
这尊古老神灵正走到他背后的小溪，溪水过膝，他竟是弯腰抓住了一条悠哉游在背后溪水位置的鱼。
手握着鱼，转头看向他。
“你是不是打算让玄界和你故乡那边生灵打起来，死很多人对么？”
鱼在他的手中扑腾，溪水水滴四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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