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芜给崔少卿擦拭着额头密汗,厨房熬煮的参汤也被端了进来。
他配合着桑芜,把参汤喝下去,时间在慢慢过去,屋头外的桑父等人焦急不已。
他们倒也想进去,但又担心影响了凤遂施针,那样的话就成罪人了。
很快,凤遂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开了,生产线开了!”
桑芜第一次迎面直观男子生产,她亲眼见着凤遂把孩子拿出来,剪掉脐带后继续拿第二个。
“是凤龙胎!”
孩子因为长时间没出来,有些缺氧导致面色青紫,凤遂检查了番,发现没有大问题后,才让产公抱到一旁擦洗。
他有条不紊的替崔少卿消毒,包扎裂开的口子。
桑芜问道:“这伤口?”
凤遂轻笑:“放心吧,只要不是撕裂导致,一刻钟就能完全愈合。”
虽然途中不免流血,但对比难产开不了生产线的情况下,已经好太多了。
而且他帮崔少卿扎了止血的穴道,可以避免失血过多,从而导致以后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桑芜认真道:“这次多谢你了。”
凤遂摇摇头:“这是我答应你的,而且方才要不是我没有护好他,也不会出现这意外。”
听他再次提起意外,桑芜眸子里划过丝冷意,她见崔少卿因为疼痛昏睡了过去,嘱咐侍从照顾好他,起身往外走。
她要去查查,是谁不知死活敢往挂着标志,象征桑府的马车上撞。
不管是不是意外,那人害的少卿提前发动难产,那就不无辜。
凤遂大概猜到了她要去干嘛,并没有出声阻拦。
桑母等人刚听到崔少卿生了一女一儿,父女三人平安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桑芜沉着脸出来了。
桑母心里咯噔一声,她有心想问问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她已经往外走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询问了后面出来的凤遂,得知今日提前生产是因为意外之后,纷纷气愤极了。
桑芜亲自去查,当得知今日争执一事,其中主动挑起事端的人是庆伯侯府魏允的小厮后,想杀死他的心都有。
她不能保证魏允是不是故意的,但今日这事绝非偶然,既然是因他手下人而起,那这件事他就逃脱不了责任。
她找到了魏允小厮,半逼迫的告诉他明日朝堂该怎么讲之后,才回了府。
桑芜当晚就写了奏折,打算明日早朝时递交上去,必须要狠狠参庆伯侯一笔。
虽然她不在朝堂之上,但没关系,岳母娘在也一样。
崔胡身为大将军,她的话语权还是很高的,而且她要是知道少卿难产差点保不住命的话,估计想宰了魏允的心不比自已少。
桑芜写完等晾干,才把折子给小心收了起来。
外面天色已晚,但她还是亲自去了趟将军府,告知了崔胡这件事。
如她所料,崔胡当场就气炸了,扬言不把庆伯侯参的回老家,她誓不罢休。
庆伯侯明知嫡子性格蛮横,却屡屡不管教,这件事,她也有很大的责任。
隔日早朝时,衡帝看了桑芜递的折子,加上崔胡声情并茂的告状,派人核实得知并不是意外后,她当场就让庆伯侯说说怎么回事。
庆伯侯还想狡辩,因为她根本就没听那逆子提过这事。
但昨日看到的百姓很多,能作证的有不少,加上小厮招供,庆伯侯当即被褫夺了爵位,还需要领着一家子人离开京城。
朝堂官员唏嘘不已,她们是第一次见桑芜不留余地的参谁,也是首次瞧见崔大将军那么能说会道。
庆伯侯回到府上后,直接冲到了魏允的院子,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魏允被打的头脑发懵,他不敢置信的喊道:“娘,你竟然打我?”
“老娘打的就是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派人往桑府马车撞?!”
魏允目光闪烁,一看他这副模样,庆伯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气的一脚踹了过去:“被你害惨了啊!老娘爵位没了,一家子人不能留在京城,等着喝西北风啊!”
魏允听到这话,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哭道:
“娘,我没有,我就是想吓吓崔少卿,谁让他上次把我扔了出去。”
庆伯侯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恨铁不成钢道:“去年的事你记到现在,你心眼怎就这么小呢?!”
“崔少卿他怀孕了,是你能吓的吗?你稍微喊人一撞,这不就给撞出事来了!”
魏允委屈极了,他确实有想让崔少卿难产的想法,但他是吩咐小厮,把自已仇家的人往桑府马车上推啊。
哪里知道桑芜不找那人的麻烦,直接找到了他娘的头上。
庆伯侯弯下了腰:“如今只能收拾收拾府中值钱的东西了,不然一家子回老家是真的要饿死。”
她已经没有了爵位,也没有继续留在京城的资格,钱可不能再失去了。
好在这些年她从各处捞了不少,足以确保一家子人回到老家也能衣食无忧。
只不过等晚上的时候,庆伯侯就发现,她家里的银票,房契地契,所有能置换银钱的东西。
都,没,了!
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当得知魏允被毒哑后,恐惧感席卷她全身。
她们惹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太恐怖了,原本还存了报复心思的庆伯侯,什么想法都不敢再有了。
状元府。
桑芜去陪了会崔少卿后,才找到凤遂,把剩下的哑药还给他,“药挺好用的,多谢你了。”
凤遂接过放置好,他对着桑芜轻笑,眼里有柔光闪过:
“妻主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桑芜这才注意到,凤遂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的称呼从大人改口成了妻主。
她看向凤遂:“你…”
凤遂走上前:“妻主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收回新婚夜那些话?”
从当初桑芜那句,不管怎么样,都要保崔郎君之后,凤遂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坍塌了。
桑大人很好,她和母皇不一样,凤遂心想,能得这样一妻主,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必须要好好抓住。
桑芜明知故问:“哪些话?”
凤遂认真道:“我不想和妻主当朋友,我想像阿卿子渝他们那般,成为你的夫。”
虽不是唯一的夫,但也是她明面上的侍夫,这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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