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北举着相机上蹿下跳：“虞然快给我拍张帅的！”
虞然笑着接过单反，镜头里乌北蜜糖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白净脸蛋冻得通红。
取景框里突然晃进斯泽楷的黑色大衣，男人正把相机包递给乌南，后颈碎发被镀上金边
“你这拍照技术有我的一半水平。”乌北抢过相机翻看照片，突然把她推回斯泽楷身边。
“来来来，我给你们拍张合照。”
斯泽楷难得没拒绝，两人背靠着国金大厦。
虞然戴着毛线手套的手被男人攥在手心。
刚要咧嘴假笑，突然听见乌北喊：“虞然你这是什么表情，转头看你丈夫！”
“哦…”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这才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正撞进斯泽楷含着笑意的眼睛。
晨雾恰在此刻散开，阳光碎片落在她睫毛上，镜头定格住女孩被金斑吻过的侧脸。
乌北看着取景器咂嘴：“老板看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我看看。”虞然凑过去看屏幕，照片里两人侧脸沾着光斑，背后大厦尖顶像镀了层蜂蜜。
她很满意这张照片，都能拿来当壁纸，于是美滋滋让乌北把照片传过来。
11月份的布达佩斯，就像打翻的焦糖罐子，阳光裹着寒风往人衣领里钻。
虞然扒着渔人堡石栏往下看，突然被人从后颈塞进个暖烘烘的东西。
“什么东西呀！”她缩着脖子蹦起来，转头看见斯泽楷举着烤得鼓囊囊的面包笑。
刚出炉的烟囱卷还淌着巧克力酱。
“你的手套又丢哪了？”男人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
虞然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冻得像胡萝卜：“好像给娜塔莎了...”
“你没有给我。”娜塔莎踩着满地银杏叶出现，白靴子碾得咔嚓响。
她才意识到可能是落在上午的餐厅里了。
夜幕降临时出了岔子。
虞然非要拍链子桥的夜景，蹭到栏杆边缘时鞋跟卡进砖缝。
斯泽楷拦腰把人拎回来的瞬间，“咔嗒”脆响淹没在风声里。
价值六位数的蓝宝石胸针在石墙上刮出流星般的轨迹，扑通栽进黑黢黢的河水。
“我新买的啊！”她揪着男人袖扣晃。
斯泽楷捏着她脸颊肉轻笑：“赔你十件。”
刚快离开时，桥洞下突然钻出个流浪画家拦住了他们的路，用蹩脚英语混着酒气：“美丽小姐，要看看画像吗？”
举在手上的那本泛黄素描本上全是刚才虞然踮脚看风景的侧影。
斯泽楷接起一看，眯眼数了数后面七八张同角度素描，掏出钱包时却笑得瘆人：“这些我全要了，包括你未来三个月的创作权。”
回去路上，虞然拿着那几张素描，嘀咕着“回去要挂在墙上。”
还说要给他的办公室也安排一张。
男人牵着她，也没搭话。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里。
晚上乌北提议明天泡温泉。
次日。
几人站在盖勒特浴场穹顶下集体石化。
蒸腾的热气里，白花花的人体晃得虞然眼晕。
她死死攥着浴巾边缘，眼皮不时跳了跳，活像只炸毛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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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美丽的姑娘~”旁边走过个白发老爷爷，还对她眨眨眼。
“其实有单间的......”乌北刚举起导游手册要解释，就被他哥拎着脖子拽走。
娜塔莎比了个不屑的手势：“早说这货不靠谱。”
最终温泉没有泡成，他们去了中央市场。
路过一个老太太的辣椒摊，虞然和乌北同时咽口水。
举着试吃勺跃跃欲试，“我要试试这个红色甜椒酱。”
其余三人站得远远，似乎是己经预料到了什么。
虞然对着摊主大妈甜甜一笑，在对方竖起的大拇指里豪气干云吞下一整勺。
三秒钟后——
“水！水！辣死了辣死了！”
她原地蹦得像个弹簧，眼泪糊了满脸。
斯泽楷憋着笑递来酸奶，看她伸出粉舌一点点舔盖子的模样，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下午在酒庄地窖，斯泽楷一时兴起，想尝尝这里最烈的公牛血葡萄酒。
一个没注意，走在最后面打电话的乌北和大家走散了。
没等返回去找，乌南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橡木桶堆成的迷宫里，乌北举着手机鬼哭狼嚎：“你们在哪啊？有个拿拐杖的老太太追我三条街了！”
原来他误闯私人酒窖，被当成偷酒贼。
最后还是娜塔莎用匈牙利语跟人家解释半天，最后用两包红肠达成和解。
酿酒老太太尝了口熏肠，激动得首拍乌北后背。
聊天得知发现他们是来旅游的，分别时送了他们一瓶自酿的葡萄酒。
霞光刚爬上渔人堡，虞然坐在石阶上休息。
身后乌北和娜塔莎在为‘匈牙利炖牛肉该不该加酸奶油’拌嘴。
今天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娜塔莎的性格超乎大家想象，俄罗斯姑娘性格豪迈，又带着点女孩的柔情。
起初虞然还担心她会不会觉得尴尬，原来自己多虑了。
斯泽楷忽然捂住她眼睛，温热呼吸扫过耳垂：“抬头。”
布达佩斯下雪了。
漫天初雪簌簌落下，小提琴声从廊柱后流淌而出。
琴弓擦过《爱之梦》的瞬间，虞然眼睛一亮，“这不是你弹…”
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冰凉的鼻尖蹭过她冻红的脸颊
乌北举着手机偷偷录像，镜头突然被塞进杯热红酒。
他吸着鼻子嘟囔：“哥你觉不觉得，老板现在笑得像偷到鸡腿的狐狸？”
此刻布达皇宫亮起金灯，多瑙河上的游船拖着光尾驶过链子桥。
斯泽楷把妻子冻得通红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兜里。
雪花在发梢融成水珠，她晃着他胳膊：“我们明年还出来玩好不好？”
“嗯。”
“后年呢？”
“嗯。”
“大后年…”
“虞然。”
“知道了知道了，斯泽楷牌复读机。”
后来大雪封路，乌北捧着攻略本嚷嚷：“还有半个月多假期啊，要不我们去大溪地？南半球这会儿可暖和！”
虞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莉莉娅在悉尼...”
斯泽楷揉着她发顶，“返程带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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