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莜不解地问道。
顾雷霆和常洪生听到小孩子单纯的疑问，一时语噎，不知作何解释。
“莜莜啊，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就会明白的。”
“我们洗洗手去吃饭，爸爸妈妈今晚都有事不回来了，柚柚陪爷爷吃好不好？”
顾莜落寞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但在顾雷霆面前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对他是恐惧的。
她曾亲眼看到他手里粗壮的皮鞭落在那个人身上，撒上盐水继续打的场景。
那天晚上之后她连续发了三天高烧，再也没有去过老宅的地下室。
没人知道她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场景才发烧的，大家都以为她只是着凉了。
程茵私宅里的声音终于平息，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有点跟不上欲望。
大汗淋漓粘在一起，连十指都不愿分开。
“小妖精，我可想死你了，最近憋死我了。”
“谁让那老头看得紧，我不能长时间在外面住嘛。”
“这不是满足你了嘛。”程茵喘着粗气趴在他胸口撒娇道。
“还不是你这个想要了？嗯？不是我满足你？”任思明一脸猥琐的笑容下身又来了感觉。
程茵连忙阻止道：“不要了不要了，来不了了。”
“下次，下次你想了我们就出来。”程茵堵住任思明的嘴，逗得他腰间的肥肉乱颤，五官乱飞。
欲望横飞的时代，他看上她的钱色，她图他能帮助她的事业，巩固她的家庭地位，还能解决生理欲望。
任思明一米七五的身高，刚进顾家时一脸老实相跟在顾释后面。
日后的程茵和顾释都没想到，正是这个看着老实的男人，把两个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原本是顾释的秘书，顾释和沈书意谈恋爱后经常出差去找沈书意。
很多工作便落到了秘书处，任思明也是在顾释和沈书意谈恋爱谈了一年多以后才知道顾释有女朋友的。
而这个时候顾家和程家早早有婚约，任思明看上程茵这个高傲浪荡的大小姐。
想要把她压在身底下狠狠蹂躏。
这么想了也这么行动了，他通过几年的时间取得顾释的信任，最后在掌握他和沈书意的全部消息后传给了程茵。
程茵原本是喜欢顾释的，他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是含情脉脉。
挺拔的身姿，肌肉块明显，妥妥的穿衣有肉脱衣显瘦的类型，腰部力量很好。
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但他好像对谁都有情，实际上对谁都无情。
程茵在得知自已的联姻对象是他之后开心了好久，但她去找他，常常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她也有欲望啊，她也有尊严啊，所以面对任思明提出的条件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二十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对顾释死心了，就算长得好看活好又能怎样，他不会看她一眼的。
反而在任思明这里，她眼睛一闭就能得到自已想要的，就能肆意地发泄自已，这就足够了。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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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安和黎晚栀全身汗津津，口腔里是甜甜腻腻的浓密感，黎晚栀砸吧砸吧，有些回味梦里经历的一切。
真实遥远。
幸好护士说郁言在另一个病人那里忙，要稍微等会才能来她这边，让她先休息休息。
黎晚栀这才拍拍自已的脸蛋，怎么做了这么羞耻的梦，梦到她和顾槐安在各处亲亲。
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要吻到地老天荒。
但不得不说，她选择郁言作为治疗医生是正确的选择。
她觉得自已舒畅放松了很多，而且她的梦里，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和救赎，她强烈的直觉告诉她。
顾槐安还是那个顾槐安，肯定是有不能言说的苦痛才推开她的。
她相信他。
顾槐安两只脚交叉搭着，慵慵懒懒的状态很久不见，唇角向上食指摩擦着嘴唇。
光秃秃的没有梦中的感觉。
轻蹙了一下眉表达不满。
郁言忍俊不禁，一看还在回味。
原来喜欢真的这么美好吗？他不能理解，是怎么能亲三四个小时的。
他从两个人抱到一起开始亲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地离开了观察室，去观测两人的心率了。
没想到心率不但不飙升反而很平稳，直到音乐停下来。
意识逐渐苏醒前两个人才开始睡着。
被各自叫醒离开那个房间恢复光亮后他们都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郁言踢了踢顾槐安，斜靠在他肩膀上，“呦呦呦，你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了？我给你治疗还治疗出欲望来了？”
顾槐安嫌弃地推开他。
“是不是按照我的治疗方法来感觉还不错？”很自信的语气。
“面对一些不好的回忆时也能慢慢控制住自已的情绪了？”
顾槐安不置可否，答案不言而喻。
他自已也感觉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没有推开他，只是为了让他生活得不那么辛苦才说让他去顾家的话。
但他想到因为顾家人，他们没有陪伴对方的五六年，手中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好了，跟我说说，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比药物治疗要好很多，有没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郁言正经开口询问。
“嗯，一些小碎片。”
“情绪怎么样？”
“还好，能控制。”一想到梦里黎晚栀抱着遍体鳞伤的他，十七岁那年的伤口好似在慢慢愈合。
但他担心这些转好都是因为梦里有他。
“会不会是因为催眠才有好转？”因为催眠后他的梦里出现了她，一切才向好？
“因为催眠好转不是一件好事吗？”
顾槐安耳尖爬上一抹红，“会不会是因为梦到她？”
郁言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差点没忍住笑，“不管是不是因为催眠，你能凭借你自已的意识在一些刺激性的画面中控制住自已，这本身就是向好的迹象。”
“经历几次这样的控制之后，你的脑内神经会记住治疗时的刻意训练和场景，以后摆脱这个治疗环境也会和今天做出一样的处理一样的反应，所以不用太担心。”
郁言明知故问道：“催眠后是梦里梦到什么好事了吗？感觉你的心情很好，心率心跳保持都不错？”
被戳中的顾槐安罕见地在郁言面前不好意思。
琥珀色的眼睛转了一圈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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