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说家里过的拮据？既然过得拮据，那大中午的就喝鱼汤吗？”
“我们家过年可都舍不得喝呢！”
“嘴可真严实！”
“呸！”
正对门的三大妈正在蒸窝窝头。
看着淡然无味的窝窝头，再闻着对面传来的鱼香味道，她心有不甘的朝着对面狠狠地瞪了两眼。
尤其是想到叶娟说的那些话，她便心中有气，龇牙咧嘴的碎碎念着。
“妈，又是窝窝头啊？”
“咱们家什么时候也能喝上鱼汤？”
十几岁的闫解放，瘦的跟个干骨一样。
面部的骨头清晰可见，就剩那俩大眼睛了。
他本来是在床上躺着，但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鱼汤香味。
这让他哪能受得了啊？
一骨碌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自家母亲杨瑞华跟前，看了眼窝窝头，苦哈哈的问道。
“还想喝鱼汤？”
“你咋不上天呢！”
“就你那不争气的爹，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还得养活我们娘几个！”
“你现在还没饿死，你就烧高香吧！”
杨瑞华心里本就有气，闫解放一说，她直接把手里的锅盖子狠狠地扔到一旁。
那锅盖子被扔到一旁发出巨大的声响，也把杨瑞华心里的气都发泄了出来。
不过说是那样说，都和闫埠贵过了几十年，闫埠贵的做法，杨瑞华也能理解。
不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他们家一早就揭不开锅了。
而杨瑞华之所以气恼，无非是因为叶娟的‘不诚实’。
家里过得好就过得好呗！
还不说实话？
啥意思？
这不是明显的防着自已呢嘛！
哼！
“妈......咱家都四个月没见荤腥了。”
“我真快受不了了！”
这股鱼汤的香味，就像是一条不安分的虫，在闫解放的肚子里钻来钻去，让闫解放难受的光想掉眼泪。
“好了好了，知道了！”
“你以为我不想吃吗？”
“等过两天你爸发工资吧！”
“到时候我给说说，让你爸买点肉回来。”
杨瑞华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阎埠贵发工资的日子。
想想也快到时间了！
虽说每个月发的工资，她两人早早就规划好了。
但是买一点点肉，应该是可以的吧！
有了杨瑞华的这些话，闫解放也不闹了，只是一脸苦相的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他心想着，再睡会，再睡会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另外一边的贾张氏，她刚出家门看了一圈。
看到院子里其他家都大门紧闭，就准备让秦淮茹去傻柱家转转，看看傻柱家里有没有藏东西。
忽然一股香味就钻到了鼻子底下，她那三角眼一转，当即就明白了是陆振廷家那边传来的。
“两口子都有毛病吧！天天不是吃红烧肉就是鱼！今儿大中午的就做起了鱼汤！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你们家日子过得好是吧？臭显摆什么啊！”
“早晚有一天非得栽个大跟头不可！等着吧！”
贾张氏在门口扯着嗓子骂骂咧咧的，一脸阴狠毒辣之色。
也不管叶娟听没听到，反正说完了就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屋。
一进屋，贾张氏嘴里也还是碎碎念，就没一刻停下的。
秦淮茹坐在桌子的一边不敢吭声，只是把手里的窝窝头放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嚼着。
听到贾张氏骂人，她只能祈祷这份怒气不要延伸到她的身上来。
“奶奶，奶奶，我也想喝鱼汤？”
“好香啊！”
吃着窝窝头的棒梗忽然站起身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贾张氏说道。
他一个孩子不知道啥是鱼汤的香味，啥是红烧肉的香味，他只知道就是香！
就是格外的想吃一口！
闻着闻着，口水都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这让他更加期望能吃上一口！
“想吃？”
“乖孙子，想吃奶奶就给你想办法。”
上一秒还是个老虔婆的贾张氏，一看到孙子，立马就变成了慈祥的老奶奶，脸上堆满了笑容的看着棒梗。
“秦淮茹，你还在那待着干什么？”
“没听见你儿子想喝鱼汤了吗？”
“去，拿碗去要点。”
安顿好了孙子，贾张氏又是一变脸。
不过这回变的是冷脸，眼神像是会钩人的钩子一样，冷冷的看着秦淮茹说道。
“妈，我去要？”
“我怎么去要？”秦淮茹不情愿的说道。
“你说怎么去要？”
“还需要我教你吗？”
“这个点陆振廷不在家，只有他媳妇在家。”
“快去。”
贾张氏的声音不容的人质疑，甚至还给秦淮茹分析了起来。
“妈，就算是只有陆振廷媳妇在家，我去要鱼汤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和他媳妇也不熟。”
秦淮茹叹了口气，脸上布满了不情愿的意思。
如果今天做鱼汤的是傻柱，或者是院子里的其他人，她也就去了。
可那是陆振廷家啊！
他们刚刚和陆振廷闹了那样的事，这让她怎么好开口......
“咦！秦淮茹，我现在说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让你去要个鱼汤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怎么着，不是去傻柱家要东西，你都不稀得去了是吧？”
贾张氏阴阳怪气，看着秦淮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秦淮茹带回来的两个饭盒......
她没法不想，秦淮茹和傻柱在屋子里的场景。
只是她也不傻，明白不能把事情挑的太开。
不然别说两个饭盒，就是傻柱那门，她都不知道怎么进去。
“不是，妈，你不能这么说。”
“我......”
“反正我不去。”
秦淮茹听出了贾张氏的话外之意，但又不知道怎么辩解。
总不能说她和傻柱关系好，所以才愿意去傻柱家要饭盒吧！
真这样说，就算是一汪清水都得变浑浊了。
她支支吾吾，各种拒绝着。
“不去？”
“我让你不去，我让你不去。”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今天要是不把鱼汤要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东旭晚上回来了，也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瞧着秦淮茹连连拒绝，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她借机就爆发了出来。
右手不知啥时候就伸了出去，往秦淮茹的脖子那里伸去，狠狠地掐着。
她个子没有秦淮茹高，所以只有掐脖子那里最顺手。
这也是她实践过多次得来的经验。
“啊！妈，疼。”
贾张氏的手对于秦淮茹来说，就像是噩梦一样。
她心想着躲着躲着，还是没有躲过去。
脖子那里就薄薄的一层皮，被婆婆贾张氏掐着，钻心的疼痛感瞬间袭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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