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生眼神冷了下来。
长孙顺德也不惧,人之将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微微一笑,看向裴月生说道: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提拔谢君,明知道他是块硬骨头,何必与他示好?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罢了。”
裴月生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不过这目光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坐在椅子上笑道:
“太傅大人,当时朝廷上的风言风语那么多,您又不是不知道,提拔谢君也是在保太傅您啊,若非如此,唾沫星子都能把您淹死。照您这些年敛的财,皇上说不准把您连人带田的早都全充入国库了,哪儿来的今天。”
长孙顺德被噎住了,砸了砸嘴道,“........话是这么说,可如今只要谢君活一日,张偿的案子就没完。”
“啪嗒”一声。
瓷碗触碰到桌子的声音,屏风后传来了悠悠的叹息声。
长孙顺德噤了声,抬头去看堂上所坐之人,那人一身棕黑色的大袖衣。
裴延淡淡道:“元诚,你太心急了。如今皇上不是把谢君关入大牢了吗,也没说要放过他,你何必自乱阵脚。”
长孙顺德拱手行礼,默不作声的听着。
裴延是他的同窗,两人是同年进士,裴延当年考取了状元,入了翰林院做编修。
而他彼时只是第十七名,还是裴延举荐他才入的翰林院。
算起来裴延还是他的贵人。
因此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跟着裴延办事的,也是裴延的忠实党羽。
所以裴延说的话,他都能听进去一二。
待裴延说完,长孙顺德也发觉自已有些乱了,遂点头说道,“是。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其实还有回旋的余地,确实是我太着急了。”
裴月生吃了一口桌子上的糕点,拍了拍手说道,“别着急,太傅大人。燕王刚回京城,并没有那么可怕。如今重要的是要拉拢三个人。”
长孙顺德问道:“谁?”
裴月生舔了舔嘴角的糕点残余,勾唇笑道,“第一个人是孔舒。此人乃刑部侍郎,与张偿共事许久,又被张偿压制了数十年,必定比我们更清楚如何弄死张偿。”
长孙顺德道:“那第二个人呢?”
裴月生道:“第二个人是徐荣,此人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有些话我们不能说,所以需要借徐荣的嘴说。”
裴月生说的不错,只可惜他们发觉的太晚了,徐荣已经投靠了燕王。
不过裴月生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这其中孔舒没什么问题,只可惜徐荣已经明珠暗投了。不过三个人里面,拉拢两个也足够用了。”
长孙顺德凝神聚听,发觉果然如此,有些紧张道,“那最后一个是谁?”
“燕王李慎之。”裴月生道。
“什么?”长孙顺德惊叫,震惊的看着裴月生。
要知道他陷入如此境地,也全都是拜燕王所赐。
燕王正想着要他家破人亡。
如今居然要让他去拉拢李慎之,怎么可能做到?
长孙顺德非常的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裴月生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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