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晓站在镜前，凝视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已消瘦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决然。
“该结束了。”她低声呢喃。
深吸一口气，言知晓整理好衣襟，缓步走向勤政殿。
萧寒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晓晓，你怎么来了？”
言知晓微微一笑，“臣妾有事相求。”
萧寒放下手中的笔，“何事？”
“臣妾…想请皇上恩准，让臣妾离宫。”
萧寒猛地站起，“什么？”
言知晓低下头，“臣妾身体不适，想回乡调养。”
萧寒快步走到言知晓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
“你…生病了？为何不告诉我？”
言知晓轻轻摇头，“不碍事，只是有些乏累。”
萧寒皱眉，“那就在宫里好好休养，朕会找最好的太医来看你。”
“皇上，”言知晓抬头，直视萧寒的眼睛，“臣妾想回家。”
萧寒怔住了。他看着言知晓坚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你…真的决定了？”
言知晓点头，“是。”
萧寒转身，背对着言知晓，声音有些哑，“你走了，朕该怎么办？”
言知晓轻声道：“皇上会好好的。皇上还有于侧妃，还有…承儿需要你照顾。”
萧寒猛地转身，“晓晓，我…”
言知晓打断他，“皇上，臣妾想请求您一件事。”
“你说。”
“请您…忘了臣妾吧。”
萧寒怔住，他盯着言知晓，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朕做不到。”
言知晓微微一笑，“皇上会的。时间会抚平一切。”
萧寒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朕准了。”
言知晓行礼，“谢皇上。”
转身欲走，却被萧寒拉住手腕。
“最后…陪朕说说话吧。”
言知晓点头。
两人并肩而坐，回忆起初见时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朕第一次见你吗？”萧寒轻声问。
言知晓笑了，“记得。那日我刚入太子府，皇上问了我许多问题。”
萧寒也笑了，“你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言知晓低头，“是啊，那时我总是害怕犯错。”
萧寒叹息，“朕…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
言知晓摇头，“不，皇上对臣妾很好。”
萧寒握住言知晓的手，“晓晓，留下来好不好？”
言知晓轻轻抽回手，“皇上，放臣妾走吧。”
萧寒闭上眼，“好。”
言知晓站起身，向萧寒行礼，“臣妾告退。”
萧寒没有睁眼，只是轻轻点头。
言知晓转身离去，萧寒睁开眼，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三日后，言知晓离宫。
她坐上马车，回头看了眼宫门，轻声道：“再见了。”
马车缓缓启动，言知晓却觉得车夫有些眼熟。她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竟是萧寒。
言知晓心中一颤，却没有说破。她知道，这是萧寒最后的倔强。
一路无言，直到目的地。
言知晓下车，对“车夫”道：“多谢。”
“车夫”点头，驾车离去。
言知晓看着远去的马车，眼中泛起泪光。
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小木屋。那是她为姐姐建的。
推开门，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言知晓深吸一口气，“姐姐，我回来了。”
她开始收拾屋子，整理物品，仿佛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清理干净。
夜深人静，言知晓躺在床上，回想起宫中的种种。
她抚摸着枕边的玉佩，那是萧寒送她的生日礼物。
泪水悄然滑落。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萧寒独自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支发簪。
那是言知晓落下的。
他轻叹一声，“晓晓…”
终是渐行渐远。
终是再也不见。
此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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