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被烧了?”
殷安君高坐在龙椅上,目光凌厉,龙颜不怒自威。
德树宗也苦着脸,后背直冒冷汗,跪在地上。
“陛下,原本钱已经筹集七千多银,可被来路不明的奸人,给放火烧了。”
“奸人?”
殷安君半信半疑,短短三个月就筹集这么多,在缴款临近,又没了,这德树宗莫不是在玩什么阴谋?
德树宗连忙道:“陛下,臣拿出自已相印,才筹集到这么多钱,如今一夜间之间就……”
“还望陛下彻查此事,还老臣一个清白。”
殷安君脸色沉了下来,沉声道:“朕记得,这些都是赃款,又何来清白一说?”
“德树宗,朕给了你三个月时间,你一句钱烧了,就让朕放过你吗?”
殷安君突然高声道,让在场宫女太监都吓得不敢动弹。
德树宗双眼一震,他没想到陛下会这么想。
“首相,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德树宗跪在地上,气息起伏不定,瑟声道:“陛下,老臣不敢啊。”
殷安君一拍案桌,冷淡道:“来人,把德树宗带下去,严查。”
“去把殷封叫来。”
进来两名御林军,将德树宗带下去关押。
“陛下,老臣冤枉啊!”
殷安君实在不想听他什么借口,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亏空,她作为一国之君,国库没钱她比任何人都着急,朝圣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她等不及。
殷封在府内,收到极礼的信。
极礼一回到极乐国,就受到百姓拥戴,一举踏上宝座。
之前,极乐国一直由极礼的叔父监管着,如今他回来了,就主动退位了,巴不得早点退休。
但这次极礼并未像之前那样,讲经普法,而是用殷封教给他的方法。
修改极乐国法度,从新引入新的观念。
不过度信奉,人人皆可成佛。
此法一讲,引得全国的百姓的更为灼热的探究。
这都是殷封意料之中的事,看了之后,她就把信烧了。
“殿下,宫里总管太监来了。”婢女在门外道。
殷封挑眉,冷笑一声,看来,陛下也忍不住了。
她推开门,总管太监急忙忙上前,尖柔声道:“哎呀,殷殿下,您可算出来了,快随咱家进宫吧!”
“陛下,如今焦头烂额的,可急坏了凤体,不得了啊!”
殷封表情十分平静,淡然道:“何事这么急?”
上了马车后,太监一说,殷封嘴角上扬,淡道:“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不找皇太女?”
太监继续道:“殷殿下,如今皇太女也忙着挑选驸马,也没空管着。”
在她看来,陛下不是不想,而是另有目的。
一刻钟后,殷封来到御书房。
“儿臣,拜见陛下。”殷封只简单行了一礼。
“起来吧。”一名男官正在帮殷安君轻揉太阳穴。
听着陛下声音,十分疲惫且带着一丝无奈。
殷安君抬手,示意男官退下,抬眼望向殷封,沉声道:“殷封,你之前的提议,能否在详细说一下。”
殷封眼含冷笑,声音极为柔和且蛊惑,笑道:“陛下说的事,指盐务一事。”
“儿臣的提议就是废除盐庭三司,利民更利国。”
殷安君沉声道:“此话怎么讲?”
殷封踱步上前,双手一摊,笑道:“利民,让制盐手艺得以传承,让盐民有生存的手艺。”
“让盐成为日常食用品,而不是成为官商眼中牟利的商品。”
“祖制设下三司,可传下来,却被权臣掌控,动摇国本,这本身违背了祖制。”
殷封的带着一丝神念,殷安君先前被德树宗气糊涂,所以殷封在讲这些时,她的大脑会极大程度的接受。
殷安君神情像在思考什么,点了点头道:“继续。”
殷封淡道:“这三年来,为什么国库入不敷出,就是因为官僚钻了空子,并且把亏空越做越大,显然陛下也无法控制。”
“所以,唯一破解方法,就是废除三司,把集中的经济命脉,分散出去,才能回送到国库。”
殷安君道:“一旦废除,盐税会不会降低?”
殷封摇头道:“恰恰相反,陛下有大格局的慈悲,百姓感激都来来不及,怎么会拖延缴税呢?”
“陛下站在百姓的角度,让盐经济恢复到百姓身上,既不会威胁皇权,动摇国本,反而更有利于国家的团结。”
殷安君回想账目上的数字,这些贪污盐税还跟朕哭穷,朕跟百姓都被蒙在鼓里,实在可恶。
殷封见殷安君垂眸沉思,也并未多言了。
半刻后,殷安君道:“朕立马下旨,废除三司,将盐务恢复自由买卖。”
殷封笑盈盈道:“陛下~英明。”她低头垂眸时,眼中带着戏谑。
殷安君下定决心,若祖制变质了,那一定是坏了,就让朕来开辟一条新政吧!
殷封见陛下奋笔疾书的写下圣旨,笑而不语。
“殷封,就由你为朕,为天朝国开辟出一条新的经济吧!”
“儿臣遵旨。”
殷封拿着圣旨,骑着白马,身后紧跟着一批御林军,来到皇城下,将圣旨贴在墙上。
同时,殷封派人将盐庭司拿封条封起来。
王志明激动不已,带着数百名盐民,来到皇城脚下,亲眼看着圣旨,热泪盈眶。
一见到殷封,都纷纷下跪,谢恩殷封。
殷封高声道:“陛下仁慈,被奸臣蒙蔽,如今盐税一事真相大白,决定废除三司,让百姓自由制造贩卖盐。”
“但盐税还是得交,具体事宜,会有户部颁发法度。”
百姓欢声鼓舞着。
“咱们的盐再也不用怕买不到,或太贵吃不齐了。”
“我们老陈家祖传手艺,终于可以保住了。”
殷封在百姓欢呼中,渐渐离开。
此时,军营里,殷雪灵正在看贵子们比武,一个女官匆匆来报。
“什么,母皇下旨了?”殷雪灵惊声道。
台上一位少年郎,正光着膀子,与军营的士兵比武。
殷雪灵立即起身,殷封你敢趁我不在使诈,废了盐司,简直割了盐税的大动脉,母皇真是糊涂。
“摆驾,回宫。”
女官瑟声道:“殿下,那这些贵子呢?”
殷雪灵厌恶看了一眼,一众贵子,冷声道:“一群废物。”
她根本没心思选什么驸马,母皇在宫宴上,随便安排她相看一眼,就选驸马,要不是她反应过要用这种方法推延。
不然她才懒得跟这些废物,耗时间。
如今,她的戾气十分重,谁要惹她,恨不得把那些贵子全杀了。
她不管母皇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要她还是皇太女,那谁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
待她登基之后,要什么男人没有。
回到宫时,正巧赶上陛下用晚膳。
“母皇,为何要废除三司?”殷雪灵气急了,面带怒意的质问。
殷安君眉头一紧,从前的灵儿,可从来不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这样说话。
“皇太女,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殷雪灵一见到陛下,就勾起她前世当女帝风采,浑身天成有一股女帝威严,她才发觉自已失态了。
这才不情愿的行了一礼,缓和道:“母皇,您这样做违背祖制,这让天下人怎么看阿?”
殷安君慢悠悠的用膳,淡道:“朕是天女,旨意已下,朕怎么做,天下人就怎么看。”
殷雪灵心里被刺激一下,她难道就不是天命之女吗?
她嘴角抽动一下,强笑道:“母皇所言极是,可儿臣看,母皇太过于独断,未免让朝臣寒心啊!”
殷安君冷哼一声,淡道:“就因为朝臣太有心了,才让国库摇摇欲坠,才让朕无颜面对天下人。”
“朝臣没几个有心的,全是狼子野心。”
说着,殷安君又被气得,将筷子一扔。
殷雪灵见状,立马微低着头,殷安君看了她,沉声道:“皇太女,应当把重心放在选驸马上,政事你就先不要管了。”
“可是,儿臣……”殷雪灵以为自已耳朵听错了,低声道。
殷安君有些不耐烦,呵斥道:“够了,看来,是朕平时太骄纵你了,敢一而再反驳朕。”
哼,殷安君转身就走。
殷雪灵一愣,这么多年来,这是母皇第一次当众怒斥。
眼中惊愕瞬间恶毒起来,一定是殷封给母皇灌了什么迷魂汤。
选驸马,是吗?
殷雪灵眼中蔓延着杀意,一挥衣袖,冷着脸回宫了。
“去把帝师召来。”
女官道:“刚才帝师差人来报,正要请皇太女去一趟。”
殷雪灵顿时明白过来。
便去了帝师府上,跟着帝师来到密室。
“参见,殿下。”五位异人齐声道。
殷雪雪高坐在主位上,帝师坐在一旁,温和道:“这五位,就是殿下要找的人,你们自报家门吧!”
“在下无人,擅长制造幻术。”说着,他伸出手,嘴里念着咒语,对着身旁一个人,打了一个响指,那人眼神瞬间空洞。
无人道:“请殿下说一个指令。”
殷雪灵看着到新奇,笑道:“拿刀捅自已。”
无人嘴唇抖动着,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突然,那人眼睛亮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刀,毫不犹豫朝自已腹部捅去。
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在场众人都被这老头的幻术惊呆了。
殷雪灵感叹,这要是用在殷封身上,那该多精彩呀,她的笑越发阴狠。
无人再次打一个响指,那人清醒过来,便痛苦惨叫起来。
帝师暗示,让人把他带下去疗伤。
下一位,穿着打扮有些各异,“在下苏达,曾遍寻世上最毒的蛊术。”
“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在下通天鬼,上知天文,下知命数,面观殿下,浑身紫气萦绕,属帝王之气,但紫气一聚头顶便散了。”
“此乃被人截断了。”
殷雪灵故作惊讶,道:“被何人所截?”
通天鬼闭上双眼,一只手快速掐指,另一只手托罗盘,嘴里不停念叨着。
“殿下如今坐在北上方,与殿下对立就是南方。”
“此人是一名男子。”
殷雪灵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连忙道:“帝师,之前你查的人,在何处?”
帝师道:“东南方向。”
“是他。”殷雪灵惊道。
“你现在能不能把那个人找出来?”她急忙道。
另一位异士道:“在下证道,愿意一试。”
只见他拿出龟壳铜钱,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龟壳不断推演,指算,又一旁在纸上画画。
半刻钟过去了。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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