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解弟有两个，我是否可以与解弟共分一个？毕竟是涓子同时送给我们的礼物，在情理上我应该多尝几口。”
解旷说话的间隙，只见流着口水的妹妹阎解第也回来了。“解弟，你的那份粽子呢？”
“唉？爸爸，我已经全部吃完了。刚才，娟子拉着我聊天，我没注意，不知不觉地全吃掉了。爸爸，我想告诉你的是，这粽子里的大枣和花生太好吃了。要是能随我的愿，我一次性能吃五个、六个的。”
小女儿这番话一出，阎埠贵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就好像刚丢了钱似的。
这并不是因为阎解娣不想与家人分享，而是在栗娟的影响下，她忘却了这一点。
栗娟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确保阎解娣能够饱餐一顿。至于阎解旷，那小子根本没考虑到家人，只顾着自已尽量多啃几口。日子很快到了星期一。
一大清早，厂里的大喇叭就开始不断播放同一个通知：
“从今天起，我们红星轧钢厂各车间将开始组织工级评估活动，欢迎各位工友积极参与。不论工种，无论工龄，本次评估不设限制。并且从明年开始，每年将进行两次工级评估，分别在五月和十一月。”
这是八级工人等级制度实施的第一年，所以今年特别重要。算上三月的那次，今年将总共举行三次工级评估。
这意味着，只要是技术够硬，无论是实习生、初级工，或是中级工，都有机会在今年内连续晋升。
工级上升了，工资也会随之增加。对工人们来说，今年确实至关重要。
待过了**三年**之后，别说升工级加薪水了，就连现有的薪资和福利能否得到保障都是未知数。
正值工厂领导忙于工级评估之时，厂办自然不会安排额外的特殊待遇。这时，杨辰反而能在繁杂工作中挤出一丝空暇。
处理完厨房事务后，无事一身轻的杨辰慢慢踱步来到了一个车间。只见数千人围绕在那儿，众多工人正在排队参与工级评估。
“东旭，切记心态要平静，手上功夫也得跟得上。对于这个二级钳工考试来说，你绝对毫无悬念能过。”
人群中，易中海正耐心叮嘱贾东旭。
“放心吧，师傅，这次我一定能考过的。”
自入厂以来已有八年之久，但直到现在，贾东旭依然是一名一级钳工。这种现象，在整个红星轧钢厂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
然而，这并非因为贾东旭笨拙，而是因为易中海过去一直未真正教导过他技艺。
一番自我激励过后，贾东旭如临战场般坚定地面部表情凝重地走向操作台。
随着他流畅的动作，不觉时间已过去了几分钟。
“零件合格，误差符标。恭喜贾东旭顺利通过二级工考试。”
“啊！师傅，我真的过了，我真过…”
听到通过考试的消息后，贾东旭激动地几乎无法自持，连声欢呼。
“好啦好啦，贾东旭，适度为宜。我进厂只有五年，没什么特别的天赋，但年初我已经升到 ** 钳工了。”
“是啊，你也加油吧。不谈七八级工了，等你考到四级时，那时再得意也来得及。”
听到周围的打趣声，还没等贾东旭回应，易中海抢先说：“东旭，你只要认真学，多干个两三年，包你考到四级工！”
“明白了，师傅。我一定会加油的。”
就这样，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车间。到了当天下午，他们回到了95号院。
“她二婶子，告诉你个喜讯，我家东旭刚刚通过了考核，成了二级钳工。再加上补贴，他每月能挣四十块钱左右了。”
“许白氏，你家许大茂还只是个徒弟吗？哎，别急着走嘛，许大茂每月能拿多少钱呀？”
“王家人，听闻你们的儿子这次没报考试，是因为技术水平还不够吗？”
“他三大妈，你打水啊？我跟你说，我儿子东旭已经是二级钳工了，一个月实实在在能拿到37.5元！喂喂，我说话还没说完呢，你别急着走啊，你家阎解成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呢，这样下去，他以后找媳妇恐怕都难啊。”
当贾东旭成功通过二级钳工的考核时，他个人并没有太过激动，反倒是他母亲贾张氏兴奋了起来。贾张氏这一激动，连带着家中整日清洗衣物的秦淮茹似乎也精神了许多。
“傻柱，这次你没有参加升级考试对吧？没关系的，毕竟你才刚刚转岗到车间。让我告诉你，你哥哥东旭这回算是大器晚成了，苦尽甘来，只要你继续努力，我也相信你不久定能转正。”
秦淮茹不等傻柱有所回应，便又补充道：“傻柱，你知道这里的人有几个是真的好，只有咱几家能够真心相处。等会我跟东旭哥说说，让他在厂子里多帮你照顾着点。”
秦淮茹话说完，而呆在一边的傻柱虽然有很多想要说的，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相反，他却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如同平常驱赶苍蝇一般。
自打秦淮茹脸上开始有了斑点后，每当傻柱见到她，心中总不免生出些许的烦乱。即便在梦中，他也只能回想起从前皮肤细腻、还未长雀斑的秦淮茹。
四月的北京，春来得匆匆忙忙，冬雪尚未全融，夏季的热烈就已经悄然而至。在这个有五六千人的大型工厂——红星轧钢厂中，技能等级评定自然是件耗时的事务。若是在一个星期之内能够完成所有事宜，那么厂领导的工作就算得上十分周到了。
在评定的第三天，午餐后的休息时段，杨辰如常来到保卫科寻人聊天。办公室内，王磊主动为他泡上了一杯碎叶冲泡的劳保茶。这种茶在这个年代极为普遍，是大多数家庭常用的茶饮。
“排长，天气逐渐热起来了，不如选个周末我们一起到北海公园去游泳如何？”
“不行。”
“不会吧？据我所知，你可不像是不会游泳的人。”
“会游是一回事，但北海公园的人潮拥挤，尤其近来这几天的中午和下午时段，那人气比东西单的大市场还旺。”
自从解放以来， ** 就开始着手清理整顿北京城周围的水资源环境。即使是之前污水横流的什刹海，现今也被治理得碧波盈盈、湖光潋滟，每到夏天，这里就成了京城老少同乐的地方。诸如北海公园和什刹海这样的水域，更是夏日休闲的好去处。
“排长，如果担心人数过多，那我们可以选在工作日过去，只要提前调好班就好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负责召集好所有人，商量好具体时间和地点，最后再通知我。”
正在交谈间，一扇窗外的身影引起了杨辰的注意。“咦？那位耳朵听不见的老奶奶怎么会来钢厂？”正当杨辰疑惑之时，他看见傻柱从对面走了过来。
初次见到聋老太太时，傻柱面如死水，没有主动上前问好。然而，当聋老太太说了一些话之后，他的态度忽然变得热情起来。
紧接着，只见到他主动背起聋老太太，两个人便一块离开了。几乎在同一时间，易中海悄悄地尾随其后。
杨辰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就在易中海边追之时，许大茂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聋老太太为何寻找傻柱，但杨辰清楚一件事：易中海暗中跟梢，同样，许大茂也在跟踪着易中海。
“排长，我看这些人是不是在互相跟踪呀？” “你猜对了，确实是这么回事。”
“真的吗？大家住在同一个大院内，还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吗？”
“石头啊，我要是告诉你，不管聋老太太要带傻柱去干啥，只要让易中海跟许大茂知道，这事多半就不成了。再说，如果被傻柱发现，这95号院里的日子只怕又要多出不少热闹来看。”
正如杨辰所说，只要傻柱牵涉进的事情，即使本身是件大好事，一旦被易中海和许大茂盯上，那结果注定要坏。
杨辰不清楚的一件事是，聋老太太其实一直私下努力想要拉近与傻柱之间的距离。
这一次，聋老太太一出手便直击傻柱内心。
不同的是，傻柱心中并未对聋老太太存有多深的怨恨，更多的是些微畏怯，害怕这位老妇人心机深沉。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聋老太太保持了一种尊敬而疏远的态度。
直到不久前，聋老太太对他说：“傻柱啊，走！今天奶奶带你去相亲，你也长大了，该成家立业了，你爸不管咱，但我可是担心你呀。”
聋老太太确实是个经验丰富、老辣如狐的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化解了傻柱对她所有的防备，因为他现在最渴望的，莫过于娶一位像秦淮茹那样貌美的新娘。
傍晚时分，杨辰结束一天的工作从红星轧钢厂下班。
前往南锣鼓巷居委会接上粟娜，二人一同回了家。“哟，杨副主任，粟娜，您俩也都下班了？”
看到杨辰和粟娜二人，手中提着半斤肥肉的傻柱热情地上前问候。
“傻柱啊，这个时候居然能买到优质的肥肉，看样子你确实有些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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