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器人当苦逼免费（额，也不免费）劳动力的时候，慕容曦月也没闲着。
鉴于时间还早，慕容曦月选择去找大师兄谈谈。
毕竟一个灵眼都没有的人，在修仙世界必然会被认为是废物。但陆衡却至今仍在坚持，她很好奇，自已的这个大师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说，虽然宗门确实落魄了，但规模却是真的大，只不过绝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着的，而且显得十分破败。
在找了一阵子之后，慕容曦月找到了在某个小院中练剑的陆衡。
寒光乍起，一下刺破了浓墨般的夜色。
长剑在他手中上下纷飞，俯仰开合；时而剑意森然，恍若惊鸿掠空；时而气贯长虹，宛若神龙出岫。
周遭的灵气被剑锋所裹挟而起，随着剑身运动着。
上衣已经被脱去，他的整个身体都已被汗水打湿，更凸显了他健壮的躯体。
慕容曦月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达到极限了。经脉恐怕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可他却仍旧近乎自虐地坚持着。
即使慕容曦月就站在他的旁边，他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打算，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再也坚持不住。向前斩出一剑的时候，身体猛然一松，向前跌去。但他却将剑死死抵在地面上，仿佛不甘就此倒下。
慕容曦月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你打算看多久？”陆衡吃力的说道，眼睛平淡的望向慕容曦月。
嗯，很帅的一张脸。两世都没有谈过恋爱的慕容曦月脸颊有些薄红，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大师兄，我想和你练剑。”
陆衡眉毛一挑，似是有些意外。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学什么剑？找你二师姐，三师姐学学阵法学学符箓，不比找我练剑好多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没嫌脏。
“他们所会的东西我都用不上，而且我也不一定有天赋。”慕容曦月摇摇头，随即咧嘴一笑。
“说起来，大师兄我和你挺像的。”
“什么意思？”陆衡微愣。
“你没有灵眼对吧？我有，但是我不能使用任何法术，剑技。甚至于之前我修行魔素一道的时候，也无法释放任何魔咒。”
陆衡沉默了。
“不过我和你的出生不一样，我是个琉月大陆上位种族的贵族。但不知何种原因，我从小就与贫民生活在一起，后来更是被人抓走，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实验，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慕容曦月自顾自的说着。
“大师兄，我想知道，在你的眼中剑是什么？”
陆衡还是没有说话。
“自从从那个地狱逃出来之后，我就觉得我非常渴望力量。但我并没有什么伟大的志向，说要接济苍生，锄强扶弱。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什么比保全自已更重要。必要时刻，每个人都可以是背叛者，也可以是被背叛者。”
慕容曦月抬头看向星空，伸出手。
她上一世为国家付出了一辈子，一是因为那里有无数人帮助过她，二是因为对敌人的仇恨。
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圣母，也不是一个大英雄。
她从来只想做到自已想做的事，保全自已，然后好好活下去。
“你和我确实很像。”陆衡终于发话了。
“我被家族赶出来的那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已，痛恨自已无能，痛恨自已是个连灵眼都没有的废物。”
“那段时间，我甚至连活下去都做不到。”
“我一度怀疑自已手中的剑，一度怀疑它所存在的意义。”
“直到后来偶遇了师父，那时他很癫狂，但那副姿态我却意外的渴望。”
“他仰天大笑着，问我：你知道你手中的剑为何而存在吗？是为了天下苍生，锄强扶弱，还是想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过完逍遥磊落的一生，亦或是单纯的想要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凌驾于众生之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已手中的剑存在的意义。明白他究竟为何而存在，不管是善是恶，这个信念要达到极致。只有这样，才能拥有一颗极致的剑心。”
“就如同醉翁之意不在酒，剑修之意同样不在剑，而在于心。”
“师傅告诉我剑修有四大境界。第一以剑为剑，这只是对剑最浅薄的认识，如果只是这样，甚至连剑修都算不上。”
“第二以身为剑。身心灵道，天人归一。自此，不再需要依赖手中的剑，只要你在那里，赫然便是一把无所不破的利剑。”
“第三以万物为剑。一片叶一张纸，甚至一缕发丝，皆可为剑。”
“第四……则是以心为剑。一丝念想，即可化为无所不催的锋刃，斩灭一切。我心如剑，万物皆可斩。”
“一斩天地，二斩苍穹，三斩众生，四斩浩渺宇宙。”
“那你和师父分别是什么境界？”慕容曦月忍不住问道。
“师傅说他是第三境，而第四境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目标。只是他老了，所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至于我……还尚在第一境。”
慕容曦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真的想好要跟我学剑了吗？”
“我想变强。”
简简单单4个字，陆衡不再废话。
“那就从明天开始吧，鸡鸣之前来找我。”
“好。”
……
慕容曦月想来学剑自然是有她的想法。
阵法和符箓，它都可以通过科技的产物进行代替。或许时间会久一些，但肯定做得到。
但剑这个东西是科技无法代替的，那缕缕剑意，以及那澄澈的剑心，是无论如何科技都无法抵达的。
她是现代人，也看过不少这一类的小说。与其说是修剑，不如说是修心，修一颗只有强者才会有的，通往巅峰的心。
……
机器人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各种工具慕容曦月也给它配得很全，至于能源问题，用她的魔素轻松搞定。
慕容曦月特地在鸡鸣前两个时辰便起来了，此时机器人也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
慕容曦月满脸激动地从出空间中取出了她想要的东西——磁械长剑，纳米金属战衣，以及蓝星·火·重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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