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池边,湖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平滑而澄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似无数细碎的金子在水面跳跃。岸边垂柳依依,细长柔软的柳枝随风轻舞,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绿色丝绦,轻轻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池畔繁花似锦,各色花朵竞相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它们簇拥在一起,织就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花丛中,蝴蝶翩跹,时而轻盈地落在花瓣上,时而振翅高飞,与周围的美景相映成趣。
远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古色古香的建筑在绿树掩映下更显韵味。青瓦红墙,飞檐斗拱,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故事。沿着池边漫步,清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与湖水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沉醉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尘世的喧嚣与烦恼瞬间被抛诸脑后。
白晓晓就如同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叽叽喳喳地向姜太玄详细介绍着曲江池的景色。她一边走,一边兴奋地比划着说道:“太玄哥哥,你看呀,这曲江池可美啦,每次来我都特别喜欢呢。”
今日天气着实不错,晴空万里,阳光暖暖地洒在曲江池边。这儿游玩的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其中还不乏许多身穿古装的游人,他们或衣袂飘飘漫步于湖畔,或手持团扇在花丛边拍照留念,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为这曲江池更添了几分古韵。
而身穿道袍的姜太玄在这人群之中,倒也不显得突兀,反倒像是一位身负仙风道骨的修行之人,只是相较于那些特意身着古装来游玩寻趣的人而言,他那身道袍更多的是透着一种平日里的质朴与庄重,仿佛自带一种别样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一路上,还真就碰上了几位身穿古装的女孩,那模样娇俏可爱。她们瞧见姜太玄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忙凑上前去搭讪,还热情地索要联系方式呢。
都没等姜太玄来得及开口回应,白晓晓就一下子站到了前面,脆生生地把那些女孩都一一拒绝了,小脸儿上满是坚决。可那几个女孩也是不依不饶的,不肯轻易罢休。
最后,她们说啥都要和姜太玄拍照合影留念,姜太玄看着她们那热切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拒绝呀。于是,几个女孩就轮番上阵,这个刚拍完,那个又凑过来摆姿势,折腾得姜道长够呛,他只能无奈地配合着,脸上挂着略显尴尬的笑容,心里盼着这“折腾”能快点结束呢。
白晓晓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那模样真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大怒小猫。小脸气得鼓鼓的,腮帮子都像塞了两个小馒头,小嘴儿不停地嘟囔着:“哼,这些人真是的,干嘛呀,烦死了,一直缠着太玄哥哥,太玄哥哥是我的,才不想让她们和太玄哥哥拍照呢。”边嘟囔还边时不时地瞪一眼还在被围着拍照的姜太玄,那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满。
那几个女孩可真是热情得紧,围着姜太玄问这问那的,一会儿好奇他平日里的修行生活,一会儿又打听些玄之又玄的道家趣事。更有甚者,还眼巴巴地求着姜太玄给她们看相算卦,尤其着重求问姻缘之事呢。
姜太玄被围在中间,着实无奈,脸上是哭笑不得的神情。可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硬着头皮一一应付过去。他瞅着每个女孩的面相,嘴里说着的全是些让女孩们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好话,什么“姑娘你这面相姻缘定是顺遂美满,不久便会遇到心仪之人”啦,“你这命格桃花正旺,往后感情之路顺畅无忧”之类的,直把几个女孩哄得眉开眼笑,这才总算从这“包围圈”里脱了身。
姜太玄实在是被那几个女孩缠得没了法子,瞅准时机,一把拉起白晓晓的手,拔腿就跑。两人在人群中穿梭着,一口气跑出去老远,直到感觉那几个女孩应该追不上了,才停下脚步。
白晓晓此时却笑吟吟的,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太玄,打趣道:“太玄哥哥原来也会逃跑呀,我还以为你真准备给那几个庸脂俗粉算姻缘呢,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已做道侣的呀。”说罢,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可爱极了。
姜太玄自然是听出了白晓晓话里那满满的酸味呀,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又是苦笑又是无奈的神情。
他缓了口气说道:“晓晓呀,打我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师傅和师叔在山上一心修道呢。偶尔下山一趟,也不过是为了采买些生活用品、日常所需之物罢了。我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师傅师叔他们,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些事儿呀,刚刚真是被那几个姑娘弄得有些头大啦。”说罢,还轻轻叹了口气,那模样真像是个被难住的大孩子呢。
姜太玄看着面色微红、声音小得几近听不清的白晓晓,微微皱眉,心里已然明白她这问话背后的小心思。
他轻轻笑了笑,语气温柔地说道:“晓晓,在我眼里,自然是你最漂亮呀。那些姑娘虽也有几分娇俏,但怎比得上你这灵透劲儿,你呀,就似这曲江池边最清新脱俗的一朵花儿呢。”说罢,还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晓晓的肩膀,似是在安抚她那有些忐忑的心。
白晓晓听了姜太玄的这番话后,那原本就微红的小脸瞬间涨得更红了,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泛着的色泽。
她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又羞涩的光芒,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满心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雀跃:“真的呀,太玄哥哥,你可不许骗我哦。”那模样可爱又动人,就像得到了世间最珍贵宝贝的小女孩儿似的。
白晓晓抬眼望着姜太玄,见他如此认真地点头保证,心里更是甜滋滋的,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一片落叶轻轻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姜太玄瞧见后,自然而然地抬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拿去了那片落叶。这温馨的一幕,恰好被不远处一名手拿相机的青年瞧见,那青年瞬间被触动,下意识地就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将这美好的瞬间定格成了一张照片,画面里姜太玄的温柔和白晓晓的羞涩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姜太玄转头看去,目光落在那拿着相机的青年身上,眉头微微皱起。白晓晓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她的耳根瞬间发红,羞恼地冲着那青年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偷拍别人是不礼貌的,你不知道吗?”说着,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眼睛里满是嗔怪,心里又有些担心刚刚那照片会不会流传出去,毕竟这一幕被抓拍下来,着实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呢。
那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模样,留着一头长发,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就像是个大学生。他见白晓晓和姜太玄发现了自已,赶忙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
他急忙解释道:“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是学摄影的,刚才无意间看到你们这一幕,就觉得特别完美,那种感觉一下子就触动到我了,所以没忍住就顺手拍了下来,真不是故意要偷拍你们的,实在抱歉呀。”边说还边微微鞠躬,态度很是诚恳呢。
青年为表歉意,忙从相机包里翻找出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照片递了过去。白晓晓伸手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的自已和姜太玄,一个羞涩娇俏,一个温柔帅气,那画面和谐又美好,她瞬间心里美滋滋的。
于是她便开口道:“那我就原谅你啦,不过作为补偿,这照片就得送给我咯!”青年一听,连忙点头表示没问题。接着,他又拿出一张同样的照片,正要递给姜太玄呢。
哪料姜太玄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去看,照片就被眼疾手快的白晓晓一把夺了过去。她紧紧攥着照片,对姜太玄说道:“太玄哥哥你别看了,照片就交给我保管就好啦,省得你给弄丢咯。”说罢,还冲姜太玄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可爱又霸道。
姜太玄听了白晓晓的话,只是呵呵一笑,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和摄影青年告别之后,两人漫步着又走到了寒窑。白晓晓一瞧见寒窑,顿时来了兴趣,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姜太玄的衣袖,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起薛平贵与王宝钏之间那动人的爱情故事来。
“太玄哥哥,你知道吗?这寒窑可是王宝钏苦守十八年的地方呢。当年啊,王宝钏为了和薛平贵在一起,不惜与父决裂,抛却富贵,住进了这寒窑之中,就盼着薛平贵能早日归来。这一等,就是漫长的十八年呀,可真的是太不容易啦……”白晓晓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自已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一般。
姜太玄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白晓晓讲述,时而轻轻点头,似乎是认可故事里的某些情节,或是对白晓晓讲得精彩之处给予肯定。时而又缓缓摇头,或许是对故事中人物的某些做法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他的眉头也是一会儿舒展开来,像是沉浸在故事里有所感悟,一会儿却又微微皱起,仿佛是在思考着这爱情故事背后更深层次的东西,又或者是对薛平贵与王宝钏那波折的情路生出了些许感慨呢。
姜太玄听完那长长的爱情故事,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一句:“一生,值得吗?”
白晓晓听了这话,顿时满脸问号地看向姜太玄,心里满是疑惑呀。她不明白姜太玄为啥会这么问,在她看来,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那可是对爱情坚贞不渝的表现呀,怎么会不值得呢?但看姜太玄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好像他有着别样的见解,于是便睁大眼睛等着姜太玄进一步的解释呢。
姜太玄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几分感慨,继续说道:“爱是无言,情本是空,人这一辈子,不过匆匆几十年的光阴。你看王宝钏,为了那份情,吃尽了苦难,在这寒窑里苦苦等待着那了无音讯的薛平贵。可薛平贵呢,在外享受着荣华富贵十几年,又何曾真切地想起过在这寒窑中苦守的王宝钏呀?这般不对等的付出,真的值得她耗费一生去守候吗?”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王宝钏的遭遇既感同情又觉惋惜呢。
白晓晓听着姜太玄的这番话,不禁微微一愣,原本满心认同的爱情故事,此刻却也让她陷入了沉思,眼神中渐渐多了些迷茫,似乎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份流传已久的爱情传奇了。
片刻之后,白晓晓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小脸儿上满是认真的神情。
她语气坚定地说道:“太玄哥哥,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啦。薛平贵他在外历经诸多磨难,有很多身不由已的时候呀,而王宝钏在寒窑坚守,也是为了那份对爱情的忠贞。他们都有各自的难处,所以才会耽搁了这十八年。但他们心里肯定一直都记挂着对方的,不然最后也不会又重逢呀,他们的爱情还是很让人感动的呢。”说罢,还微微小嘴,似是在反驳姜太玄的观点,又像是在努力维护着这份她心中美好的爱情故事。
姜太玄听了白晓晓的话,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晓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细想来,薛平贵和王宝钏确实都在用自以为是的方式爱着对方呀。薛平贵觉得在外打拼出一番荣华富贵,再回来接王宝钏,就是给了她幸福;而王宝钏认定在寒窑坚守,等薛平贵归来,便是他们爱情最好的归宿。但他们却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对方,究竟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模样。或许,这便是这爱情故事里藏着的无奈与悲哀吧,空有深情,却未必能给对方真正想要的温暖啊。”说罢,他望着寒窑的方向,眼神里透着一丝惋惜。
白晓晓听着,不禁微微抿起嘴唇,原本坚定的神情也有了些许动摇,似乎开始重新思考这份爱情故事里更深层次的问题了。
姜太玄微微沉思后说道:“从一方面看,他们的爱情是坚贞不渝的象征。王宝钏能在寒窑苦守十八年,这份执着令人动容。在她心里,爱情高于一切,哪怕受尽贫苦,也依然坚守对薛平贵的承诺,这是一种至纯至深的感情。
而薛平贵呢,在得知王宝钏还在等他后,也跨越千山万水回来相认,说明他心里也一直有王宝钏的位置。
但从另一方面讲,他们的爱情也充满了无奈和遗憾。他们在长久的分离中,缺失了太多彼此陪伴的时光。薛平贵身不由已地卷入西凉的事务,王宝钏孤苦伶仃地在寒窑等待,这中间的心酸和痛苦太多。而且他们的爱情夹杂了太多外在因素,比如权力、战争、家族的恩怨,这让爱情变得复杂沉重。也许他们的爱情是时代和命运交织下的产物,有令人羡慕的团圆结局,但过程实在太过坎坷。”
白晓晓听了姜太玄的话后,那原本带着笑意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她眼神迷茫地望着寒窑方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儿。
她心想,原来在太玄哥哥心里,即便能理解这些爱情故事,可他毕竟是道士,是出家人呀,那他对爱情的这份理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永远都只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呢?那自已对他的那份喜欢,是不是终究也只能像这寒窑里曾经的等待一般,没有什么结果呢?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满心的失落怎么也藏不住了。
姜太玄见状,轻轻拍了拍白晓晓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出言安慰道:“晓晓,你别想太多啦。我虽身为道士,可对这世间的情感故事多些感悟,也不过是想更懂这人间百态呀。你看这寒窑里的故事,有无奈有深情,能让我从中明白许多人心的微妙之处呢。而你呀,在我心里一直是特别的存在,就像这寒窑旁最灵动的一抹色彩,别因为我这番话就黯然失色啦,开心点儿哦。”说罢,还冲白晓晓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试图驱散她心头的那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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