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携着夜的凉意,在寺庙的飞檐斗拱间穿梭,呜咽作响,似是一场阴谋被揭开前的序曲。温景身形如电,猛地夺过顺儿手中的火折子,刹那间,火光摇曳,映出顺儿那瞬间慌乱的面庞。
不过眨眼,他便又堆起那招牌式的人畜无害笑容,只是嘴角的抽搐、眼中的惊惶,还是泄露了他的心虚,磕磕巴巴地辩解着:“世、世子,小的只是想……想点燃烟花,驱散这些土匪……”
温景仿若听到世间最荒诞的笑话,唇畔浮起一抹冷笑,寒意直透人心。他长臂一伸,铁钳般的手揪住顺儿衣领,稍一用力,便将人提离地面,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驱散土匪?你当本世子是任人戏耍的傻子吗?”言罢,手臂一甩,顺儿像个破布袋般被扔出,踉跄数步,狼狈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土匪们在王虎强那如恶狼咆哮般的指挥下,再度张牙舞爪地向楚瑶一家扑来。刀光闪烁,恰似暗夜流星,可带来的却是死亡与伤痛的阴霾。
楚瑶的家人本就久战疲惫,此刻更是体力不支,受伤之人渐多,好似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血色绽于衣袂,触目惊心。楚正雄身为一家之主,左臂被大刀砍中,鲜血汩汩涌出,洇红衣衫,可他牙关紧咬,眸中透着决绝,如苍松般挺立,护着身后瑟瑟发抖的妻儿。
楚瑶置身其间,心急如焚,空间被不断压缩,一家人被逼至寺庙一隅,身后是冰冷墙壁,身前是凶悍匪寇,形势岌岌可危,恰似困兽犹斗。
“杀!一个不留!”王虎强挥舞大刀,狰狞面庞在火把映照下仿若恶鬼,嘶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楚瑶心似油煎,一边要以柔弱之躯护住亲人,一边还要在这混乱中揪出那藏于暗处的叛徒,矛盾与煎熬啃噬着她的心。
但她知晓,自已一旦倒下,家便如大厦倾颓,于是强撑精神,手中长剑一抖,寒光绽处,一次次逼退土匪进犯,剑刃与刀身碰撞,火花四溅,恰似她不屈的战意。
恰在此时,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鬼祟身影,那小沙弥正猫着腰,脚步匆匆向寺庙后门挪去,身形在阴影中时隐时现,似想趁乱遁逃。楚瑶心内一动,仿若暗夜划过闪电,一个大胆念头瞬间成型。
她顾不上许多,猛地推开身旁温景,清嗓高喊:“我知道你们背后有人指使……”见土匪攻势稍缓,目光狐疑,她趁热打铁,声如洪钟:“而且他还藏在这寺庙里!”这话恰似巨石入水,惊起千层浪,土匪们面露惊愕,攻势为之一滞。
王虎强更是心“咯噔”一下,暗忖这小娘们儿难道真识破玄机?却仍强撑镇定,挥舞大刀,恶狠狠吼道:“少胡说八道!弟兄们,给我上!”
楚瑶毫无惧色,美目含威,仿若能洞悉人心,目光梭巡一圈,最终锁定缩在角落的顺儿。自被温景揭穿后,他便瑟缩于此,抖如筛糠,看似胆小怯懦至极。可楚瑶何等敏锐,察觉他这颤抖太过刻意,仿若戏台上用力过猛的戏子。“那天我落水,我水性向来极好,往日泅水如鱼,可彼时却似被鬼魅缠住双脚,怎么也浮不上来……是不是啊,顺儿?”她朱唇轻勾,似笑非笑,语气轻柔得仿若春日微风,却如重锤,直击顺儿心窝。
顺儿瞬间面如死灰,身子抖得愈发厉害,牙关打颤,眼神闪躲,不敢与楚瑶对视,像只被猎人盯上的野兔。楚瑶心内冷笑,知道鱼儿上钩了。她故意拔高音量,字字铿锵:“且我落水之地偏僻,人迹罕至,你怎会知晓我去那儿?又怎会恰巧知晓我落水?除非……有人提前告知!”顺儿伪装的壳子瞬间破碎,“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飞:“世子妃饶命!小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楚瑶冷哼,哪容他再狡辩,莲步轻移,身形一闪,恰似飞燕掠水,一个箭步上前,素手如电,反手一拧,便将顺儿制住,柳眉倒竖,喝问:“是谁指使你的?”众人见状,皆是瞠目结舌,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这般果敢,眨眼间便降服叛徒。温景眼中异彩频闪,心下暗赞,这小妮子,果真有两下子。
顺儿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惊恐地望向寺庙深处那间禅房……“是……”楚瑶家人见她如此飒爽利落,萎靡士气仿若被春风拂过,瞬间大振,楚瑶妹妹楚莲眼眶泛红,满是激动,扑进姐姐怀里:“姐姐,你好厉害!”楚瑶回抱妹妹,轻言抚慰,心间暖流涌动,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她拼死守护的珍宝。
“说!是谁指使你的?!”楚瑶手上力道加重,疼得顺儿五官扭曲,冷汗如雨下。“是……是慧空大师!”这名字出口,仿若惊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慧空大师?”楚瑶黛眉轻蹙,这名号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
顺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招了:“小的……小的原本是寺里香客,后被慧空大师看中,说我……我骨骼清奇,是练武好苗子,便收我做弟子。可……可后来,他却……却逼我做些违背良心之事!小的……小的真是迫不得已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好似受尽世间委屈。楚瑶却不为所动,冷笑道:“哦?违背良心之事?比如……通风报信,害我落水?”顺儿身子剧震,噤若寒蝉,算是默认了,眼神飘忽,偷瞄禅房,满是恐惧。
“看来,这位慧空大师,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楚瑶目光深邃,望向那禅房,嘴角浮起冷笑,似已看穿一切阴谋诡计。她掸掸衣袖,起身对温景道:“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大师’。”温景眼中玩味更浓,低笑出声:“正有此意。”
长臂一展,揽住楚瑶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她耳畔低语:“娘子,为夫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楚瑶俏脸飞霞,嗔怪瞪他,却未推开,二人相视一笑,携手朝禅房而去。而此时,那禅房之门,悄无声息地裂开一条细缝……
土匪们见内应被擒,恰似被拔了牙的恶犬,恼羞成怒。
王虎强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活像炸毛的野猪,吼声震天:“小的们,给老子冲!砍死这帮狗男女!”众匪嗷嗷叫着,再度疯狂扑上,刀光似网,罩向楚瑶一家。
楚瑶当机立断,指挥若定,家人依着寺庙柱子、香案筑起防线,且战且退,娇声呼喊:“爹,躲柱子后,护好自已!莲儿,照应娘!”寺庙内瞬间喊杀声、碰撞声交织,乱作一团,刀光剑影闪烁,恰似修罗战场。
楚瑶身若翩跹蝴蝶,轻盈于匪群穿梭,剑招凌厉,还不时吐槽:“就这?就这?连我这弱女子都敌不过,还敢出来混?”
温景瞧着她游刃有余模样,赞赏满眸,也拔剑加入战局,剑花一挽,喊着:“娘子别怕,为夫来保护你!”一招“仙人指路”使出,精准刺中一匪屁股,那匪惨叫不迭,瞬间失了战斗力。
楚瑶见状,忍俊不禁:“夫君,你这招……还真是别具一格啊!”温景挑眉,满脸得意:“娘子喜欢就好。”
虽说楚瑶一家借地形暂抵住攻势,可困于寺庙终非长久之策,且那慧空大师究竟何方神圣?为何指使顺儿谋害楚瑶?谜团如厚重迷雾,笼罩众人。恰在此时,禅房之门“吱呀”一声洞开,一个阴冷声音悠悠传出:“阿弥陀佛,施主们,为何要扰了贫僧的清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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