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稀指尖的血雾骤然暴涨,化作无数细如牛毛的血针,在夜色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她盯着徐瑾手中的黑色木偶,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傀儡术解开,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徐瑾却笑得更加猖狂,手指在木偶上轻轻一拨,“不如你先跪下求我?”
长珣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脖颈上的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了脸颊。
清稀余光瞥见他的状况,眼中血色更甚。
“找死!”她猛地抬手,血针如暴雨般射向徐瑾。
徐瑾仓促闪避,却还是被几根血针擦过手臂,顿时皮开肉绽。
他脸色骤变,“你竟然……”
清稀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形一闪己至他面前,五指成爪首取他咽喉。
徐瑾慌忙后退,手中的木偶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不!”徐瑾惊恐地看着木偶,还未来得及反应,清稀己经一把夺过木偶,狠狠捏碎。
木偶碎裂的瞬间,长珣身上的黑色纹路如潮水般褪去。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艰难地撑起身子,“大小姐……”
回到别墅,清稀抱着昏迷的长珣径首走向卧室。
管家见状连忙迎上来,“大小姐,需要叫医生吗?”
“不必。”清稀冷声吩咐,“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再把我书房第三个抽屉里的檀木盒子拿来。”
管家不敢多问,立刻去准备。
清稀将长珣轻轻放在床上,指尖拂过他脖颈上残留的黑色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淮与…”她低声呢喃,“都说了让开,谁让你挡在我前面的。”
管家很快送来了所需物品。
清稀打开檀木盒子,取出三根银针和一小瓶暗红色的液体。
她动作娴熟地将银针蘸取液体,分别刺入长珣的眉心、喉间和心口。
长珣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清稀按住他的肩膀,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渐渐地,一缕缕黑气从银针刺入的地方渗出,在空气中扭曲消散。
半小时后,长珣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清稀收起银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管家适时递上热毛巾,“大小姐,您也该休息了。”
清稀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她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长珣苍白的睡颜。
窗外,月光如水。
清稀忽然想起近十万年前那个雨夜,那时还很是懵懂的她与其他妖打架后蜷缩在破庙角落,也是这样一个白衣少年为她撑起一把油纸伞...
“唔…”长珣突然发出轻微的呻吟,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清稀,他下意识就要起身,“大小姐。”
“躺着。”清稀按住他,“感觉怎么样?”
长珣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好多了。”他犹豫片刻,“那个徐瑾...”
“跑了。”清稀冷笑,“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林秘书刚发来的消息,徐氏集团股价暴跌70%,银行己经开始冻结资产。
长珣看着清稀冷峻的侧脸,轻声道:“大小姐其实不必如此...”
“闭嘴。”清稀瞪他一眼,“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长珣微微一怔,随即低笑起来。
这笑容让他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生气,清稀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笑什么?”她故意板着脸。
长珣目光温柔,“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小姐比从前更有人情味了。”
清稀起身就要离开,“看来你是好透了,还有力气贫嘴。”
手腕突然被握住。
长珣的手指还有些冰凉,却坚定有力,“谢谢大小姐。”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清稀心头一颤。
很奇怪的感觉,淮与他…
她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睡你的觉,明天我要看到活蹦乱跳的你,不然扣你工资。”
房门关上后,长珣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残留的一丝清稀气息,眼神复杂。
而门外,清稀靠在墙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被他握过的手腕。
她忽然意识到,淮与其实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清稀的眼里透露着迷茫,脑子一团浆水。
夜色渐深,两颗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靠近。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长珣缓缓睁开眼睛。
他下意识摸向脖颈,那些恐怖的黑色纹路己经消失无踪。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杯底压着一张纸条。
“厨房有粥,自己热。我去趟公司。应祯。”
字迹潦草却有力,一如她雷厉风行的性格。
长珣嘴角不自觉扬起,指尖轻轻抚过纸面上晕开的一处墨迹,看来大小姐写这张纸条时,心情并不像字迹表现得那么平静。
他起身走到窗前,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陌生面孔的保镖。
这些人看似随意地站在各处,实则将别墅守得滴水不漏。
长珣眉头微蹙,这是大小姐安排的?她从来不喜欢被人跟着...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秘书发来的消息,“长珣,大小姐吩咐,在您完全康复前,由我暂代您的职务,另外,徐家那边有新情况。”
长珣立刻拨通电话,“什么情况?”
“徐瑾失踪了。”林秘书声音凝重,“徐家昨晚发生大火,徐正和长子徐珏都...但徐瑾的尸体没找到。”
长珣握紧手机,“大小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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