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都听从县主的意思。”
王芊梦拿笔写下答案，卢清昭起身，接过答案，缓缓握住“县主说得是，便是县主本身就讨厌这步摇，小女听闻一些关于县主步摇的传言，不知能不能说？”
卢清昭灼灼目光望向王芊梦，王芊梦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掀起层层波澜。
卢清玥窃喜挑眉，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不由得感叹祖母说得真的太对了，卢清昭啊卢清昭，我拿你没办法，那就只能让别人替我教训你喽~。
“这人是疯了吗？”
“这不是找死吗？。”
“县主不杀她，也得挨几刀了。”
“长得挺好看，可惜没长脑子”
“还以为这里是乡野山村呢，这么口无遮拦，离死不远了~”
议论声窸窸窣窣，卢清昭全然只当没听见，殷切的盯着王芊梦。
王芊梦眼底暗藏汹涌，冷声道“你说，我倒要听听，是什么传言。”
“既然小女已得县主的应允，那小女便说了~？”卢清昭再次恳切的望向王芊梦。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王芊梦微眯着眼，漠然道“你想说便说。”
“传闻中，县主不喜步摇是因县主在三年前接见西域大使时，将步摇甩在了西域公主脸上，鳞片刺破西域公主的脸，让皇上颜面尽失，皇上还说县主悍妒，刁蛮，不知检点......。”
“闭嘴~！”王芊梦气势汹汹走到卢清昭跟前，咬牙切齿道“你说这些，当真不怕死吗？”
“县主，小女自然怕死，说这些只是想说明，这步摇绝不可能是我送县主的。”
“不是你，还有谁~。”
卢清昭眼眸低垂“还请县主恕罪。”
王芊梦冷嗤一声，一把扯住卢清昭的头发，卢清昭软弱的扬起头，微红得眼眶可怜兮兮的望向王芊梦。
“你说这步摇不是你送的，为何要我恕罪，卢清昭，你莫不是在戏弄我？”
“小女，小女不敢，只是小女在乡野时，从未送过礼，这次自然也并未准备，那些礼物都是祖母命人准备的，小女.......。”
“闭嘴，卢清昭，你胆敢污蔑祖母！”卢清玥神色慌张，厉声打断。
王芊梦推开卢清昭，一步一步走向卢清玥“原来如此，卢家老太太这是何意~！”
卢清玥背脊发寒，狡辩道“县主，你当真要听信那个贱人的一面之词吗？她用如此拙劣的谎言挑拨你我的关系，你莫要如了她的意才是啊，县主。”
王芊梦不动声色静静打量心虚的卢清玥，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我有说我信她吗？”
王芊梦站在卢清玥身旁，看向卢清昭“这便是你说的是？那不是呢？”
卢清玥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卢清昭收起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诚然道“县主讨厌我，便想找个借口给我个下马威，而玥儿布局下的步摇便是最好的利器，这便是我说得不是。县主，我说得对是不对？”
一阵清风吹过，偌大的院子寂静无声。
王芊梦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堂堂安城县县主，为了为难你，下如此复杂的心思？卢清昭，你真是小看我了，与我而言，弄死你，犹如踩死蚁虫般简单。”
卢清昭闻言，举起手里的纸条“若真如县主所说那么简单的话，那县主为何在这纸上只字未写，县主，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啪~！”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卢清昭怔愣一瞬后，咬牙忍下，激怒她只是第一步，想要将这一切都甩在卢清玥身上，还得从步摇入手。
“我不写不过是想戏弄你，而你竟然自大到以为我怕你？卢清昭，我不是卢清玥，不会任由你拿捏。”
卢清昭闻言冷嗤出声，眼神凌厉漠然道“县主这是在袒护卢清玥？可惜，那根侮辱你的步摇，是她想借我手羞辱你的。”
“卢清昭，你胡说！”
卢清玥心虚的辩解更似是火上浇油。
王芊梦恼怒闭眼深吸一口气“你们俩姐妹这是在我面前做戏呢？嗯？”
卢清昭见她还如此平和，便不屑道“县主，你可是愿意认输？”
“输？我何时输了？”
“那县主要我打开手中的纸条吗？”卢清昭全然没了刚才的怯懦。
王芊梦眉眼带笑上前，一个眼神，卢清昭便被下人抓住，卢清昭垂眸给绿竹使眼色，绿竹收回手里的毒针。
王芊梦从她手里掏出纸条，盯着她的眼睛缓缓撕碎“规则是给你制定的，而我，只能是制定规则的人。三根手指！”
三根手指？
上一世的记忆如浪潮般侵袭而来，王芊梦说得三根手指，是要活生生掰断，那钻心的痛如芒刺背。
“你敢！”卢清昭低吼出声，王芊梦闻言，饶有兴趣的走近，细细丈量她的脸，有恃无恐道“我为何不敢？”
“你不需要理由，而我，也不需要~！”卢清昭反手放倒抓着她的下人，转身从头上拔下刚才的发簪抵到王芊梦的脖颈上，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王芊梦眼花缭乱，只是脖颈间的那一点冰凉，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人“你这是想做什么？”
“县主，得罪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若你真将我狠心致残，皇上追究下来，只怕是要你顶罪。”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皇.......。”
“以后我不知我会是谁，可我现下是侯府嫡女，皇上钦定的行王妃，县主，你若是在知晓我身份的情况下，还对我下此狠手，就算是皇上有意放过你，那些个盯着王国公的奸佞小人呢？他们受人旨意参王国公一本.......。”
“闭嘴，你这是在威胁我？”
卢清昭闻言，攥着步摇的手松开，‘夸擦’
步摇碎得四分五裂
“个中缘由我已同你说得明明白白，你若是还执意伤我，那请便，不过，我还是想提醒县主一句，莫要被人当枪使。”
卢清昭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卢清玥。
王芊梦顺着卢清昭的视线，落到卢清玥身上，卢清玥被两人盯得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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