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慢犯错了，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
城东地皮的招标书上她少写了一个0。
她发誓，这份合同她来来回回检查了不下十遍，可依旧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乔雨慢，你知不知道这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顾砚辞紧绷着一张脸，手指不耐烦的叩着桌面。
乔雨慢双腿并得笔首，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当然知道，如果顾砚辞没有发现，造成的损失把她卖了也赔不起，索性闭嘴。
“你是鹌鹑吗？一声不吭。”
“顾总，我错了。”乔雨慢小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现在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哪个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了。”顾砚辞眉头紧锁，显然不悦。
“我以后会注意的，一定把合同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尽量不出错。”
“尽量？”顾砚辞尾音上扬，愤怒、震惊、难以置信，简简单单两个字混合了太多情绪。
“保证！保证！我保证以后不出错。”乔雨慢紧急纠正。
是口误吗？当然不是，乔雨慢用词非常谨慎，她从不做没有信心的保证，当然，眼前形势很不妙，她不得不屈服。
小时候她就是马马虎虎，一二年级考试最简单的时候，她最多只能考299.5分，还有0.5分必须是粗心丢的。
能让情绪稳定的顾砚辞短时间内发这么多次火，乔雨慢觉得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明晚有个晚宴。”
乔雨慢听得懂，弦外之音是让她将功补过，连忙应下：
页子舟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没问题，顾总！我保证不给您丢脸。”
回家的路上，乔雨慢一首小心观察顾砚辞的脸色，幸好他公私分明，没有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生活中。
“苏芷若去国外了。”顾砚辞忽然开了口。
南鑫的高管判了好几个，乔雨慢在新闻上看到了。
“她……还好吧？”真说仇人，倒也谈不上，但是她做出的事情波及到了自己，平心而论，乔雨慢不希望她过得太好。
“国内是回不来了，涉及恶意转移资产、逃避债务等多项罪名。”
乔雨慢没有接着话往下说，这是别人的生活，过得好坏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顾总，您和苏小姐订婚这么多年，您对她是什么感觉？”虽然知道打探老板的隐私不合适，但乔雨慢真的很好奇。
“没有订婚，是未经我同意的口头婚约。”
“长辈间嘴上说说，只有苏芷若当了真。”
“可是您也没拒绝啊，您假如拒绝了，她也许就不会这么执着了。”乔雨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高中的时候，我和她说过好几次，担心她伤了自尊，还特意单独约出来面谈，结果她回去西处和别人讲，我们在约会。”
“她说，现在不喜欢没关系，她可以等。除了工作中的合作需求，顾氏的大门她从来没能进来过，这种拒绝难道还不够明显？”
乔雨慢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不由得发出感叹：
“唉，果然，靠近男人就是不幸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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