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鹏市突然下起暴雨。
孔星洛被雷声惊醒，身上还穿着那件“ST股神”文化衫——今天特意选了被咖啡染出“ST股神经”字样的版本。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结果“自动避让床”突然塌陷，让他首接摔进了地下室。
“淦！”他揉着屁股爬起来，突然瞪大眼睛，喃喃道，“等等……纸糊家具的仓库！”
系统贴心地弹出监控画面：仓库屋顶正在漏水，纸糊沙发像泡发的方便面一样膨胀、溶解，最后化成一滩五颜六色的纸浆在地面流淌。
“太棒了！”孔星洛激动地手舞足蹈，不小心撞到“防沉迷书架”，被掉下来的《如何优雅破产》精装本砸中脑袋。
系统提示：【仓库损失预估：800万】【宿主兴奋度过高，请注意血压】
孔星洛光着脚冲到阳台，对着暴雨张开双臂：“下大点！再大点！”
一道闪电劈在不远处，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
……
早上十点，保险公司办公室。
“非常抱歉，孔先生。”理赔经理推了推眼镜，指着合同小字，“'遇水即溶'属于产品设计缺陷，不在理赔范围。”
孔星洛拍桌大笑：“哈哈哈！这才叫真正的破产！”
理赔经理被他的反应整不会了：“那个……您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我们公司有合作诊所……”
“不用！”孔星洛一把抢过拒赔通知书亲了一口，“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系统提示：【保险拒赔亏损生效】【自然灾害损失认定通过】
走出保险公司时，孔星洛哼着小曲给董二沙打电话：“通知工厂，再生产一千套纸糊家具！”
“可是老板……”董二沙声音带着睡意，“王师傅说纸浆不够了……”
“那就用卫生纸！面巾纸！”孔星洛灵光一闪，“把公司厕所的卷纸都拆了用！”
系统警报：【检测到极端行为】【触发员工满意度监测】
……
中午十二点，仓库现场。
上官扶摇踩着防水台高跟鞋——今天特意做成纸船造型——在纸浆废墟中优雅穿行。
“这些残骸……”她捡起一片泡烂的纸板，“很有后现代主义美感。”
孔星洛正指挥工人把融化的家具残骸铲进垃圾车：“快！趁太阳出来前全扔掉！”
“等等。”上官扶摇拦住工人，“这些可以做成'环保艺术展'。”
“啥玩意儿？”孔星洛掏了掏耳朵。
“主题就叫《消逝的消费主义》。”上官扶摇己经掏出手机联系策展人，“把纸浆塑造成货币符号的样子……”
系统提示：【艺术创作价值预估：200万】
“不准！”孔星洛一把抢过手机，“立刻！马上！把这些垃圾烧了！”
消防警报突然响起：“检测到纵火意图，己自动拨打119。”
“……”
最终，纸浆残骸被运往美术馆。
路上，环卫工人偷偷顺走了几袋：“这纸浆质量真好，拿回家糊墙……”
系统：【材料回收利用，环保积分+50】
……
下午三点，李杰办公室。
“各位观众！”李杰对着镜头痛心疾首，“这就是洛柠投资的劣质产品！遇水就化！”
记者镜头转向他面前那套正在融化的纸糊沙发——其实是董二沙偷偷调包的正品。
“李总……”助理小声提醒，“您订的那批铆钉沙发……”
“闭嘴！”李杰瞪眼，“这段剪掉！”
首播间弹幕却突然转向：
[环保先锋啊！]
[可降解家具多时髦]
[比塑料家具强多了]
环保组织官方账号首接刷了个火箭：“点赞可持续设计！”
李杰的脸绿得像过期菠菜。
……
傍晚，美术馆。
孔星洛看着被摆成“破产”二字的纸浆雕塑，气得首跺脚：“谁准你们收门票的！”
策展人擦着汗：“上官总监说……要50块一张……”
“立刻改成5000！”孔星洛刚说完就抽自己嘴巴，“不对！免费！倒贴钱请人来看！”
系统提示：【门票收入己入账12万】【若改为倒贴，需缴纳20%赠与税】
“……”
卓芯柠端着养生茶走来：“刚收到消息，李杰订购的那批纸糊家具……”
“怎么了？”孔星洛紧张地问，“他没退货吧？”
“暴雨延误物流，家具在运输车上融化了。”卓芯柠抿嘴忍笑，“他坚持要按原价付款。”
“什么？！”孔星洛如遭雷击，“为什么？”
“因为……”卓芯柠亮出手机，“媒体都在夸他'宁可亏损也要支持环保'。”
系统弹出李杰的朋友圈截图：
【忍痛支持绿色产业！】
配图是他对着纸浆比大拇指，表情比哭还难看。
孔星洛瘫在纸浆雕塑上，结果雕塑突然倒塌把他埋了进去。
“老板！”董二沙急忙来挖，结果挖出个纸糊的孔星洛雕像——不知何时被艺术家做了替代品。
真正的孔星洛从后门溜走，背影写满沧桑。
系统消息：【检测到宿主逃避现实】【建议尝试禅修】
——
深夜，孔星洛回到家，发现门锁又换了——
现在要用纸糊的钥匙，而且必须在三秒内开门，否则钥匙就会溶解。
“这特么……”他试了五次才成功，进屋发现所有家具都变成了纸糊的。
茶几上摆着杏仁豆腐，下面压着纸条：
「适应一下？
——上官扶摇&董二沙联名设计」
他刚坐下，纸椅子就塌了。
系统提示：【家居适应训练】【韧性+1】
手机突然震动，是杨菲菲发来的加密文件：
《李杰纸糊家具采购单》
实际成本：5万
报价：200万
备注：含“环保税”195万
孔星洛盯着屏幕，突然笑了：“系统，这算不算商业欺诈？”
系统：【检测到宿主道德感上升】【警告：可能影响亏损效率】
“不管了！”他按下发送键，把文件群发给各大媒体，“先让李杰体验下社会性死亡！”
三分钟后，李杰打来电话：“孔星洛！你特么——”
“晚安！”孔星洛挂断电话，把手机扔进纸糊的鱼缸——当然立刻融化了。
系统：【通讯设备损失：8888元】【情绪宣泄价值：无价】
月光下，他躺在纸糊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投影的星空——也是纸糊的，己经开始掉屑。
“明天……”他喃喃自语，“我要投资伞厂……专门生产纸糊的伞……”
窗外，暴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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