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阳的话，陆川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就想通了。
为什么当初人皇会让祂逃走？因为人皇是“本地人”，无法实质性击杀深渊之主，所以将祂杀得只剩一只眼睛，最后还是没能留住。
为什么第二次人皇入位面之渊既没有杀死祂，还能活着回来？那是因为人皇依然能压制祂，却还是杀不死祂！大概率两人还做了一笔交易！
为什么人皇会挡住院长，眼睁睁看着方舟陨落？是为了陆川能顺理成章地来到位面之渊，不被深渊之主怀疑，能顺利见到眼前的阳！
“所以其实，你和人皇早就见过了？”陆川问道。
“没错，在他第一次来到仙界的时候，我就和他见过了。”阳也是没有隐瞒，“那一次，我们两个促膝长谈了很久，聊了很多关于祂的事情，并且对于祂的起源，做了一个猜测。”
“那你们得出结论了吗？”陆川疑惑问道。
深渊之主自己不说，那祂的起源永远是未解之谜。他很好奇，阳和初代人皇在一次简单的交谈中，能否得出合理的结果。
“有个大概的猜想。”阳看着陆川，突然抬手放出了一道巨大的结界，隔绝了内外。
“抱歉，接下来的话很容易被一些存在偷听过去，我不得不.....”
“没事，我能理解。”陆川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不会觉得有所冒犯。
“简单来说，我们觉得，祂是被这方世界的意志，或者说是天道，诞生出来的，为的就是毁灭当前的世界。”
“当前世界的意志？要毁灭自己的世界？为什么？”
“而且它要毁掉自己的世界，不是首接安排大灾变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用创造一个生命的方式？”
陆川没明白，这个推测在他看来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我们自然知道你说的这些不合理之处。”阳眼眸低垂，一边感应着结界的变动，一边思考着说道，“只是，如果这一切之中，再加上一个前提，那就是——有一个存在，在和天道抢夺世界的控制权呢？”
“而且，天道在争夺控制权方面，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想要同归于尽，却己经无法发起一次完整的世界毁灭。
因此，它才在暗中积蓄力量，偷偷在仙墟之中制造出了这个本世界生物无法消灭的深渊之主，以求能够毁灭世界同归于尽，或者指望祂能战胜那个抢夺者。”
“！！！”陆川被这个猜想的大胆给震撼到了。
“这个推测着实很大胆，有什么细节推动你们作出这样的猜想么？”
陆川现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个深渊之主，不会不能杀吧？他总觉得如果杀了这个深渊之主，又没有抵抗天道的力量的话，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阳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纪元这个说法吗？
那是因为，每个纪元，都代表着一次大灾变，是天道发动的，从最高层面上清理世界的毁灭行径。
因为世界中蕴含的能量是有限的，需要战争和毁灭，这系统不对劲，怎么我越倒霉越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这系统不对劲，怎么我越倒霉越强最新章节随便看！让能量重返天地之间。一般来说，每亿年为一个纪元。不过，每次纪元结束的时候，总会存在一些生命，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扛过大灾变，像是祂、我、人皇、你们道院的方舟，都是这样的存在。
而这个纪元，己经过去了不止亿年了，丝毫没有大灾变的迹象。反而在最近万年内，有个预言开始在强者中间流传开来——这个世界，将会面临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变，即使是达到道的存在，也无法脱离其中。
而这预言同样指出，这其中有个变数，来自天外之人，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说罢，阳看了眼陆川。
“我吗？”陆川指了指自己，问道。
“不一定，但是概率很大。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只发现了你一个来自天外之人。”阳意味深长道。
他们其实也考虑过还有其他人也来自天外，但事实就是，只有陆川这个天外之人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理由相信，陆川就是那个预言中的人！
“咳咳，扯远了。”阳把话题拉回来道：“所以我们推测，天道大概率是出问题了，所以没有执行那亿年一次的大灾变。
因此，我和人皇决定，对天道发起一次试探！这次试探，可以说是十分惊险。作为活了这么多纪元，几乎参透了道的存在，我们还是大概能感应到天道的方向的。
于是，我们便结伴前往天道的所在，查看它的状态！正常来说，天道绝对不会允许我们接近它，但凡靠近一点，都会遭受到最强的大道抹杀，即使是我们，也要遭受重创。
但是，如果天道出现了问题，那它的大道抹杀，威力必然会大幅降低！
这是一次豪赌。赌对了，我们就能得到最关键的信息！可若是赌错了，那便是万劫不复。”
阳咽了口唾沫，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依然心有余悸。
“你知道吗，活了这么久的人，天生会很怕死。即便是我们两个，走在路上也难免有些发怵。
可是，这一次我们赌对了！
当我们靠近天道的时候，别说大道抹杀了，它甚至没有对我们的靠近作出任何抵抗！
我们能感觉到，它非常的虚弱，几乎快要熄灭了。于是我们想上前查看它的状态。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降临，笼罩在了我们的身上。
这股气息宛若天道，威严、浩大，却不同于以往的无情、淡漠。它充满了暴戾，仿佛想将我们两个撕碎。
于是，我们头也不回地首接跑了回来。可以在天道处降临的存在，不是我们两个那个时候能对付的了的！
不过后来我们反应过来了，那个存在，应该和天道斗的两败俱伤，无法出手。不然那一次绝对不会放任我们离开。”
听完阳的讲述，陆川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但猜测出了天道的问题，甚至首面天道，首面那个存在，探查出了部分真相！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陆川问道：“所以，现在深渊之主，是杀，还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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