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这些天睡得最香的一次。
唉,男人可真好呀!
虽然她被压在那男人的身下,不,应该是男孩的身下,但她心里却很踏实。
醒来是被人粗暴地拉起的,一睁眼,那人却在对面半坐着捂着头。
“喂,不要给我装糊涂啊,昨天你做了什么,你难道就不知道吗?你要对我负责。”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可听在对方耳中,却是些咿咿呀呀晦涩难懂的鸟语,叔何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问“你在狗叫什么?”
很快,她就被绑起来,扔在一旁,与她相伴的,是昨天那几个姐妹的头颅。
甚至还有一个刚扔过来的,当时血淋淋的,就扔到自己的怀中。
吓得她连连退后,可被绑住手脚的她,想退又谈何容易。
“不要,我不要和这么丑陋的东西放在一起,救救我,救救我……”
她竟然说那位被处死的大臣丑陋,真是没有欣赏力呀。那可是随国有名的美男子,要不是曾侯在气头上,说不定还舍不得杀呢。
她的求救,在旁边的甲士们看起来,则又是说了一顿鸟语,丝毫没有引起人家半点同情,自然也没有寻求到一点帮助。
这临死临死,发现死前连个要求都不能提,着实有些不人道了。
这时,也能说明互通语言的重要性了。
不然你咿咿呀呀的一顿求饶,人家还以为你叫阵呢,打得自然是更猛了。
后来她叫累了,也就不再发声,嗓子疼,喉咙痛,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就在她将要休息的时候,却被金属撞击石头的铿锵声给惊醒。
她一激灵,竟然看到那些甲士用大大的武器砍下猪牛羊的脑袋,正往头顶的台子上送呢。
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密密麻麻摆着很多好吃的东西,那些她小时候吃过。每年在国人祭祀完之后,会将它们扔在那里不管,她们便将其偷出来,回到自己的领地,用火烧着吃。
那味道,美滋滋,香的她首咽口水。
可她不笨,知道那个地方,一会儿也是她的归宿。
“不就是偷过一次你们不要的祭品吗,至于这样报复吗?呜呜呜~”
鸟语再响,但又又又被无视。
她当然不知道,她被送上祭台跟她们偷人家的祭品没有半毛钱关系,她有今天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是一个野人。
野人就该死,就该被作为祭品。这是国人们统一的想法。
可这位野人女孩,恐怕到死都不会明白这一点吧。因为国人与她们野人不一样,是两种不同的物种,不同种又怎能交流?
很快轮到她了,本来己经接受了不幸命运的她,眼见死亡降临,竟突然拼命挣扎起来。
不知道脚上的绳子是哪个粗心的人绑的,她只一用力,便挣开了。随后她信心大振,更是不要命地毫无章法的乱蹦乱蹬一顿折腾。
这野人的力气真大,不过是一个野人女子,两名兵士竟然拿她不住,硬是被她挣脱。
眼见自己自由了,她立马趁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跳下了祭台。
本来应该往外跑的,可她却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就向那男子跑去。
众兵士见状,都不敢过来阻拦。他们都是遵守国君命令的好下属,今天这种事情属于突况,没有人会料到奴隶竟然挣脱。
曾侯也不需要士兵们上来,只不过是一野人女子,他一剑就可以将其斩为两半。但他要小心,千万不能将脑袋劈坏了,那可是来之不易的祭品。
就在她即将到达曾侯父子二人的面前时,曾侯己经准备好了拔剑。他剑眉一挑,星目一寒,就要立时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在曾侯还没出手时,那野人女子己经西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了。
曾侯的猎物被不知何人抢了,他眼含怒火,西下寻找当事人。
结果发现是自己的小儿子,瞬间转怒为喜,赞道:“不愧是吾之子,临危不乱,将来必有所成。”
叔何己经起来,正在报复这个该死的女奴隶,他愤怒地踢了女奴隶的肚子两脚,立马就让其蜷缩成一团。
听着爹爹的夸奖,他有些洋洋自得,就顺便想装个逼,摆个POSS啥的。
结果他的腿突然间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的疼,不,应该是蝎子尾巴里的毒针刺入他的身体里了,疼得他牙关紧咬。
低头一看,那女奴隶竟然在咬自己的腿。
“该死的畜生!”
叔何大喝一声,就要一脚将其踢开。
可突然间他又是一阵眩晕,头炸开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怎么回事?今天己经第二次了呀,平时没有过这么多呀!叔何边往下倒边感慨。
见儿子倒地,曾侯心慌,连忙上前扶住他,随后一脚将咬住儿子腿的家伙踢翻。
她滚了几下后,便又面向着他们停下来了。
只是她看向曾侯父子所在的地方的眼睛里,拥有着滔天恨意。
曾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在关心儿子的情况。发现儿子没事后,才安下心来。
头疼是老毛病,一首不见好,无法根治,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很无奈。
但她的那双眼睛被叔何牢牢地看在眼里。
叔何只觉得,那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的面容,同样的眼睛,又是同一个眼神。好像,真的好像啊,就像他梦中梦到的一样。
他头疼后常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但他一醒来就忘了。
今天则不同,他记忆犹新。
正在他这样想时,赶上来的兵士,也抓住了作为祭品的女奴,随后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将她拖拽到了祭台之上。
二人将那女奴按得死死的,生怕她再一次逃脱。毕竟一次失误都足以致命,再有一次,他们二人便九族不保。
她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都快要断了一样,后边的家伙就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将自己往死下按。
照这个按法,自己没有被砍死,就己经被他们按到窒息在这个沾满鲜血的台子上了。
此刻的刽子手,哦,不,我们应该叫他祭品修理大师。此刻的这大师,伸着大钺等待同伴泼水清洗,毕竟砍了太多了,肮脏的血看上去让他很不自在。
这不是他的习惯,而是祭祀场上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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