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农庄里的阳光暖融融的,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曲轻松的乐章。祝瑶彩衣娱亲的举动,让祝妈笑得合不拢嘴。反观孔家姐弟精心策划的母亲节礼物,瞬间黯然失色。
“祝瑶!”孔文凤双手叉腰,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一闹,把我们准备的惊喜全比下去了。老妈还说我们浪费钱,看看人家小瑶,让小姨笑得比花还甜!”
孔表哥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们苦心准备的惊喜,就这么泡汤了。”
祝瑶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安抚道:“表哥、表姐,别生气嘛!要不我帮你们想想办法?”可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急得抓耳挠腮。“要不……送一束康乃馨,再做几个好菜?”祝瑶试探着问道。
“几个好菜?”孔表哥挑了挑眉,故意拉长了声音。
“您觉得几个好,就几个!”祝瑶忙不迭地答应。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对啊,凭什么我给你们做菜?又不是我妈过母亲节!”
表哥和表姐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不等祝瑶反应过来,两人撒腿就跑。“站住!你们两个大骗子!”祝瑶大喊一声,朝着孔文凤追去,“柿子还是得捡软的捏!”
祝妈和姨妈坐在廊下,看着三个孩子嬉笑打闹,笑得前仰后合。“长不大哟,都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祝妈笑着骂道。
祝瑶的外婆和奶奶听了,连忙反驳:“你们就知足吧!孩子们这是逗你们开心呢,多乖巧的孩子!”
小舅母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己:“难怪都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我家两个臭小子就只会气人。”话音刚落,小舅母的手机响了。是读高中的儿子打来的,电话那头传来略显别扭的声音:“妈,母亲节快乐!”小舅母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轻声应道:“乖儿子,在学校怎么样?钱够不够用……”
大舅母眼巴巴地盯着手机,心里盼着孩子们的电话。她家两个女儿远嫁,儿子儿媳外出打工,平日里就和小孙女相依为命。往常这个时候,儿子一家早就打电话来了,今天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自己打过去?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爹,妈,小雨霏,我们回来了!”大舅母连忙起身,快步迎了出去。“哎呦,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纳闷怎么没接到电话呢。吃过饭没有?昨晚打电话怎么不说,让你爹去接你们呀!”大舅母拉着儿子儿媳的手,鼻头一酸,声音微微颤抖。
“在外面打工也挣不到钱,小瑶说农庄还缺人,我们就回来了,给小妹打工。”津表哥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
“回来好,小雨霏早就想你们了。你小妹有本事,跟着她干有前途!”
“吃饭喽!大舅母、老表、表嫂,快先来吃饭!姨妈,您叫上您妹子,我去叫我爸他们吃饭。”祝瑶远远地喊道。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温情又略带伤感的场面,便借口叫吃饭,巧妙地打断了大家的情绪。
“又没大没小,我妹子是你妈!”姨妈笑着骂道,心里却暖烘烘的,这孩子心真细。
......
果园里,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蓝莓和李子在枝头摇曳,散发着的香气。祝瑶和祝妈自告奋勇来采摘果子,摄像师胡哥扛着摄像机,跟在她们身后拍摄。
蓝莓黑蓝黑蓝的,一串串沉甸甸地挂在枝头。有的己经熟透,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正是采摘的好时机;有的还带着粉蓝,再等上两天就可以收获;还有些还是绿色的小果子,估计要赶上最后一波采摘了。
祝瑶和祝妈一边采摘,一边偷偷把熟透的蓝莓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几筐蓝莓装满了,两人的牙齿酸得发软,肚子也撑得圆滚滚的,嘴巴紫得像涂了魔幻色彩的口红。母女俩对视一眼,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姨爹听到笑声,探过头来,笑着打趣:“你们俩偷吃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再摘几筐,晚上饭都吃不下了。”
祝瑶打着蓝莓嗝,连忙摆手:“不吃了,真不吃了,晚上还有好吃的等着呢。”话音刚落,她突然惊喜地喊道:“我的妈呀,这里竟然有一窝鸡枞菌!”
“哪里?”祝妈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还真有!我数数,一、二……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朵,这是要发呀!”
“是个好兆头!想不到蓝莓地里竟然也会长鸡枞。看来以后我得每天在各个园子里转转,说不定还能捡到宝贝。”祝妈一脸兴奋,己经在心里盘算着扩大晨练范围了。
鸡枞菌是滇省特有的野生菌,由白蚁和菌丝共同孕育而成,目前还无法人工培植。近年来,由于机械耕地和农药化肥的使用,鸡枞菌越来越少见,市场价格也一路飙升。作为地道的滇省人,祝瑶以前很少见到鸡枞菌,更别说亲手捡到了。此刻,她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
祝瑶拿出手机,从各个角度给鸡枞菌拍照留念。随后,她虔诚地用镰刀削了一根灌木,小心翼翼地一朵一朵挖着鸡枞菌。
就在这时,山灵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山灵笑嘻嘻地抚摸着那些还没出土的鸡枞菌,对祝瑶说:“这些小家伙可神奇了,一旦被人发现,就不会再生长,哪怕人只是路过没看到它们,也一样。”
祝瑶早就听过这个传闻,没想到是真的。她好奇地看着山灵:“你怎么突然出来溜达了?”
山灵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睡饱了,出来透透气。山里的变化可真大,多亏了你祈雨。”
祝瑶忍不住笑道:“你可真享福,吃饱睡、睡饱溜达。”
山灵似乎读懂了祝瑶的心思,讨好地说:“祝瑶,再下些雨吧!我帮你在松林里催生更多野山菌,好不好?”
祝瑶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下雨可费劲了!”
“小瑶,你摇头干嘛?撬不动了?我来帮你。”祝妈在一旁看着心急,早就想上手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妈,您去摘蓝莓吧,说不定您那边也有鸡枞菌。”祝瑶暗自吐了吐舌头,差点忘了祝妈和胡哥还在旁边。
“切,小气!”祝妈嘴上这么说,还是回到自己负责的蓝莓行,一边摘蓝莓,一边西处张望,盼着能再发现一窝鸡枞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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