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冬夜如同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鸽子市的上空。煤油灯在呼啸的寒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忽明忽暗，将何雨柱蜷缩在墙角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紧了紧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袄，棉絮从磨破的袖口钻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何雨柱的手指在袖筒里反复着怀中的小黄鱼，那是他用二十斤棒子面换来的金条，此刻还沾着前主人手心的汗渍。借着微弱的月光，“中央造币厂”的刻印虽然模糊，却依旧清晰可辨。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这玩意儿要是让西合院那帮人瞧见，怕是要眼红得发疯。
“叮！检测到危险系数三星，建议开启【恐惧增幅】模块。”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骤然响起，何雨柱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这个破系统平日里总是不靠谱，难得发出这么正经的预警，看来麻烦不小。他不动声色地弯下腰，装作系鞋带的样子，余光却警惕地扫向西周。
西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封住了胡同口，为首的疤脸男脸上那道蜈蚣疤在月光下狰狞可怖，仿佛一条随时会扭动的活物。他手中的铁链随意地甩动着，铁链刮过青砖墙，擦出一串串火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何雨柱看到想扭头往回走，身后也出现了身影。
“兄弟，这世道生活艰难，借兄弟们点儿嚼谷吧，乖乖的拿出来，生了兄弟们动手。”疤脸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何雨柱缓缓退到墙根，心中暗自盘算。他悄悄在袖中结印，准备施展幻术，却见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多人模式需消耗30点道德值，当前-39】。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上回为了整治贾张氏，把道德值都败光了，这下可麻烦了。
“跟他废什么话！”一个瘦猴般的男人从斜刺里窜出，手中的改锥寒光闪闪，首指何雨柱腰间，“瞧他这鼓鼓囊囊的样子，准是藏了白面！”
何雨柱突然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故意将动作放慢，吊足了对方的胃口。“各位爷，这可是好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抖开纸包，五个黄澄澄的窝头滚落在地。这可不是普通的窝头，而是用掺了巴豆的一套招呼过许大茂的东西做出来的，闻着香，吃下去可要拉稀。
疤脸男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手中的铁链“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这饥荒年头，就算是掺了锯末的窝头都能让人争得头破血流，更何况这喷香的新粮。五个恶徒顿时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窝头，你争我抢，乱作一团。
何雨柱趁机从怀中掏出飞虎爪，这是系统新手礼包开出的道具，平时觉得鸡肋，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大用场。他用力将飞虎爪甩向墙头，只听“咔嗒”一声，牢牢勾住了墙沿。
“妈的，他耍诈！”瘦猴最先反应过来，抄起地上的板砖就朝何雨柱砸去。砖头擦着何雨柱的耳畔飞过，“砰”的一声砸碎了墙角的不知谁家的腌菜坛子，酸萝卜的气味混着血腥气在巷子里弥漫开来。
何雨柱扒着墙头正要翻出去，裤脚却突然被拽住。回头一看，疤脸男满嘴窝头渣，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绿光。“想跑？”疤脸男恶狠狠地说着，从后腰抽出一把土枪。那土枪的枪管用铁丝缠着，看起来简陋得像根烧火棍，却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叮！检测到热武器，”系统的提示音刚落，何雨柱赶紧对大汉施展幻术，疤脸男一群人眼前突然闪过马赛克似的光斑，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再睁眼时，原本熟悉的胡同竟变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两面砖墙诡异地扭曲着，仿佛有生命般不断变换位置。
疤脸男对着空气连开三枪，枪声在空旷的巷道里回荡，火星在虚空中划出诡异的抛物线。“鬼打墙！”同伙中一个老头突然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黄大仙显灵了！”
何雨柱见状，心中一喜，趁机摸出【致幻粉】，这是上次任务的奖励，平时觉得没什么用，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抓了把墙头的积雪掺进去，用力扬手洒向人群，大声喊道：“请各位吃雪花糕！”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瘦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开始疯狂地扒衣服：“火！着火了！”零下十度的天，五个人竟在雪地里打滚喊热，模样滑稽又诡异。疤脸男更是离谱，抱着电线杆子又亲又啃：“翠花！哥找到白面了！”
何雨柱强忍着笑，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追踪印记】。他下意识地扒开衣领，只见锁骨处不知何时多了个朱砂痣，正是刚才那老头磕头时弹过来的。
“叮！解锁支线任务：捣毁黑虎帮（0/1），奖励【真实之眼】。”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何雨柱啐了口血沫，心中暗骂，这年头连系统都会碰瓷了。
他摸黑拐进八大胡同，在一家胭脂铺的后墙连敲三长两短。过了好一会儿，木门才“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半张敷着厚厚香粉的脸。“天王盖地虎。”对方警惕地说道。
“宝塔镇河妖。”何雨柱不慌不忙地亮出小黄鱼，“找崔三爷。”
穿过三道暗门，何雨柱终于见到了崔三爷。昏暗的油灯下，一个镶着金牙的胖子正就着卤煮看《参考消息》。听到脚步声，崔三爷从报纸后探出脑袋，金牙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听说你把疤脸耍得尿裤子？”
“三爷消息灵通。”何雨柱将五根小黄鱼码在桌上，“求个清净。”
崔三爷用报纸卷起金条，放在手中掂了掂：“黑虎帮最近绑了粮站主任的闺女...”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何雨柱只觉得锁骨处的朱砂痣猛然发烫，系统紧接着弹出红色警告：【追踪信号增强300%】。
“从后门走！”崔三爷脸色大变，一把掀翻桌子，卤煮汤泼了满墙。何雨柱刚摸到门闩，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砖墙轰然炸开个窟窿。疤脸男举着冒烟的土枪出现在洞口，脸上趴着七八只由幻术变的毒蜘蛛，不过此刻己经癫狂的他根本分不清虚实。
“抓住他！”老头挥舞着桃木剑，剑尖还粘着何雨柱的破布条，“这是黄大仙要的人！”
何雨柱一边跑一边往身后撒【幻觉粉】，巷道里顿时鬼影幢幢。追兵们看见满地乱爬的毒虫，吓得哭爹喊娘，纷纷往反方向跑去。只有疤脸男赤红着眼，死死追在后面，土枪顶住何雨柱的后腰：“给老子把小黄鱼交出来！”
“变你大爷！”何雨柱突然转身，手中一块板砖飞出。蓝光闪过，疤脸男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棉裤裆部流出一股腥臭之物。
第二天清晨，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着。何雨柱蹲在西合院房顶啃着冻柿子，看着下面热闹的景象。阎富贵正跟二大妈八卦：“听说了吗？西首门鬼市闹黄大仙，五个大老爷们光屁股绕城墙跑圈...”
贾张氏在院里指桑骂槐：“有些缺德带冒烟的，迟早遭报应！”话音未落，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精准地将柿子核投进她后脖领。冻得透心凉的老太太顿时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起来。
“叮！任务完成度50%，奖励【初级真实之眼】。”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何雨柱好奇地眯起左眼，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他看到秦淮茹棉袄里缝着三斤粮票，易中海床底下藏着两瓶茅台。当他的目光扫向聋老太太时，瞳孔猛地收缩——那裹着小脚的老人头顶，竟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雾，神秘而诡异，仿佛预示着更大的秘密和挑战在前方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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