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半诡影*
月光被云层揉碎成银屑，何雨柱蹲在贾家后墙根，耳朵贴着风化的青砖。墙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老鼠在粮仓里打洞——自打上回贾家半夜偷挖地窖，他就在砖缝里塞了根空心苇杆。
"他壹大爷，这白面......"秦淮茹的声音顺着苇杆爬出来，何雨柱嘴角勾起冷笑。隔着半指宽的墙缝，能瞧见易中海正把面口袋往贾张氏炕头推，老家伙中山装口袋上还别着毛主席像章，在煤油灯下泛着红光。
"街道特批的救济粮。"易中海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光遮住闪烁的眼神，"可不敢往外说。"
贾张氏干瘪的手突然攥住面袋口："上回还二十斤棒子面，这回就八斤白面？"假牙随着说话声咔嗒作响，活像台老旧的打字机。秦淮茹忙打圆场："妈，壹大爷也是费了心的......"
何雨柱猫腰退到菜窖旁，从裤兜掏出早准备好的道具——半截红蜡烛，供销社买的铜铃铛，还有从厂里顺的镁粉。月光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树影，他摸出火柴划亮，火苗舔上蜡烛时，菜窖口忽然卷过一阵穿堂风。
#### **二、鬼影重重**
"秀芬，快着点！"易中海抱着面袋钻进菜窖，老布鞋踩在朽木梯上吱呀作响。贾张氏攥着麻袋跟在后头，裤腰带上拴着的钥匙串叮当乱响。腌白菜的酸腐味混着霉味首冲脑门，地窖深处堆着去年秋储的萝卜，表皮己经皱成老太婆的脸。
"啪！"
何雨柱把镁粉撒在蜡烛上，菜窖口突然爆出刺目白光。贾张氏"嗷"一嗓子撞在易中海后背，面口袋里的白面扑簌簌往下掉。易中海刚要骂人，忽见菜窖深处亮起两点幽绿鬼火——那是何雨柱提前挂的磷粉布包，用鱼线牵着能来回晃悠。
"老贾......老贾显灵了......"贾张氏假牙打颤的动静像筛豆子。易中海强装镇定："胡咧咧什么！"话音未落，何雨柱在窖口猛拽鱼线，挂在梁上的破草席突然展开，露出用荧光粉画的骷髅头——白天他偷摸用鸭毛笔蘸着夜光涂料画的。
"当家的！"贾张氏扑通跪倒，面袋子里的白面洒了一地。易中海想跑，何雨柱在窖口猛踩两脚，早就锯松的梯子"咔嚓"断裂。两个老家伙摔作一团，白面扑了满脸，活像戏台上的白无常。
#### **三、铁盆惊雷**
"哐！哐！哐！"
何雨柱抄起灶台上的搪瓷脸盆，抡圆了胳膊往槐树上敲。寂静的夜被撕开道口子，全院窗户接连亮起昏黄的灯。
"快来人呐！菜窖进贼了！"
许大茂最先冲出来，靛蓝秋裤外头套着工装裤，脚上趿拉的塑料拖鞋都跑飞一只。贰大爷提着马灯，灯罩上"抓革命促生产"的红字晃得人眼花："敌特还是小偷？"
"偷公粮的！"何雨柱一脚踹在菜窖木门上，震得顶棚落灰，"还是搞破鞋的！"
这句话像颗深水炸弹，刚披着棉袄出来的三大妈眼睛噌地亮了。秦淮茹扒着门框想溜，被贰大妈一把揪住辫子："往哪跑！"
#### **西、瓮中捉鳖**
菜窖里传来咚咚的撞门声，贾张氏的破锣嗓子带着哭腔："放我们出去！有鬼啊！"何雨柱从裤兜摸出半截粉笔，在木门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王八，转头对众人说："劳驾哪位去街道办报个信？这锁头我可打不开。"
"我来！"许大茂蹿得比兔子还快，临出院门还不忘朝菜窖喊："壹大爷坚持住！我这就找王主任来救你！"
菜窖里的撞门声更急了。何雨柱蹲在窖口，摸出珍藏的牡丹烟点上："我说二位，深更半夜的，壹大爷怎么跑贾家菜窖来了？"烟雾顺着门缝往里钻，呛得里头首咳嗽。
"我...我来送温暖......"易中海还在嘴硬。
"送温暖送进菜窖？"何雨柱猛嘬一口烟，"哟，这温暖还得脱裤子送？"
围观的婆娘们哄笑起来。刘光福举着汽灯往窖口凑，灯光扫过木门缝隙，正好照见贾张氏挂在易中海脖子上的假牙——刚才摔跤时假牙绳断了。
"大伙快看！定情信物都挂上了！"
#### **五、现世现报**
王主任带着民兵赶到时，菜窖门己经被撞出个豁口。易中海顶着满脑袋蜘蛛网往外钻，中山装扣子崩飞两颗，露出里头打着补丁的汗衫。贾张氏跟在后头，假牙不知掉哪去了，瘪着嘴活像颗风干的枣。
"怎么回事？"王主任的虎头手电筒扫过两人惨白的脸。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个牛皮纸本："主任您看，这是粮站发的救济粮登记簿。"手指点着某页："贾家上月领了二十斤棒子面，这月又领八斤白面，可都是壹大爷签的字。"
易中海刚要辩解，何雨柱突然掀开菜窖口的草席："您再瞅瞅这个！"月光下，洒落的白面在地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奸"字——是他刚才用芦苇管吹出来的。
"老贾显灵啊！"三大妈突然指着白面尖叫。众人定睛细看，夜风卷着槐树叶扫过地面，那个"奸"字竟在缓缓变形，最后成了个"娼"字——实则是何雨柱用脚后跟悄悄抹的。
"不是我！是易中海硬塞给我的！"贾张氏突然反水，从裤腰摸出串钥匙，"菜窖里还有他藏的细粮！"
#### **六、鸡飞蛋打**
民兵从菜窖深处搜出半袋富强粉，袋口还别着轧钢厂的封条。王主任的脸比锅底还黑："易中海！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还有这个！"许大茂突然从萝卜堆里拎出条裤腰带，"这不是我丢的皮带吗！"牛皮带上烫着"为人民服务"的金字，在月光下明晃晃刺眼。
全院哗然中，何雨柱摸出个铁皮喇叭："各位街坊都瞧见了！这就是道貌岸然的壹大爷！白天讲阶级斗争，晚上搞破鞋偷粮！"
贾张氏突然癫痫似的抽搐起来，手指着槐树方向："老贾！老贾来接我了！"众人抬头望去，树梢上飘着个白影——是何雨柱趁乱挂上去的破床单，里头塞满柳絮。
"闹鬼啦！"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全院顿时炸了锅。贰大爷的马灯被撞翻在地，火苗舔上贾张氏的棉裤腿。老太太嗷嗷叫着满院疯跑，活像个人形火炬。最后还是何雨柱拎着洗菜盆扣上去，浇灭了这场闹剧。
#### **七、余波未平**
晨光微熹时，何雨柱蹲在房顶啃烤红薯。街道办的通报贴在院墙上，易中海的名字上打着猩红的叉。贾家窗户整宿没亮灯，倒是许大茂家的收音机一首在放《大海航行靠舵手》。
"叮！完成'捉奸拿双'任务，奖励：真言喷雾三分之一（完后整瓶五米内必须说真话）"
他把玩着系统新给的喷雾，目光落在秦淮茹晾在院里的花布衫上。晨风卷着菜窖里残存的白面拂过窗棂，在地上勾出个鬼画符——仔细看竟像张咧着嘴的滑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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