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骨门余孽的骨灵傀儡破雪而入时,锻铁巷的晨雾正被王婆烤炉的热气烘得稀薄。
陈铁锁刚咬下半块焦麦饼,饼渣落在鳞骨衣上的瞬间,红绡的尾尖己如钢鞭般绷首,尾毛扫过石板的“啪嗒”声里带着焦麦香:
“铁锁,十二具傀儡,带着玄骨门的‘寒骨绞’!”
锻骨锤在掌心转了个花,锤柄上母亲的焚骨纹与他掌心焦痕相触,发出细碎的“滋滋”声——
那是凡心与骨脉共鸣的战歌。
陈铁锁望着傀儡胸腔里嵌着的碎骨,认出其中一块带着母亲当年揉面时的指印,喉间突然泛起焦麦饼的滚烫:
“周伯,把锻铁火星引到烤炉!红绡,用尾火护着王婆!”
第一具傀儡的骨鞭抽来时,陈铁锁侧身硬抗,鳞骨衣的尾毛“铮”地竖起,竟将骨鞭弹得倒卷。
他趁机用锻骨锤砸向对方腰腹,锤面焦痕与傀儡的玄骨纹相撞,发出面饼烤焦的“爆响”,碎骨渣混着焦麦香飞溅:
“你偷的骨,有我娘烤饼时的温度吗?”
红绡的尾骨鞭同时抽向傀儡关节,尾尖卷着的焦麦饼突然甩出血珠——那是她偷偷在饼里揉了自己的尾骨血。
“噼啪”声中,尾火与焦痕共鸣,竟在傀儡身上烙出焚骨花的印记:
“铁锁,它们的骨链节点在尾椎!”
她的尾戒与陈铁锁掌心相触,三系灵根如烤炉热浪般涌出,
“用‘翻饼三式’,把他们的骨烤酥!”
陈铁锁心神领会,金灵根硬化的指骨如饼铲翻飞,每一次点穴都带着烤饼时翻面团的巧劲。
第三具傀儡的骨甲崩裂时,他听见老周头的铁锤在铁匠铺里“当啷”砸落,火星顺着鳞骨衣的尾毛爬满全身,竟将青铜皮肤映成金红。
“当年你宗主剜我娘骨头时,”
他踩着焦麦饼渣逼近,饼渣落地砸出的“咔嚓”声里带着洗髓境的血震,
“没告诉你无烬体的骨,越被捶打越香吗?”
最中央的骨灵将军突然爆开腐骨雾,手中骨刀竟嵌着母亲的脊骨碎片。
陈铁锁的瞳孔骤缩,碎片上的焚骨纹在雾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烤炉里的残火。
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焦麦饼的脆响:
“你用我娘的骨当刀,可知道她的骨,是用来护我啃饼的?”
锻骨锤带着十年锻体的力道砸落,锤柄上的焚骨纹与碎片完全重合,发出金石相击的“嗡鸣”。
骨刀崩裂的瞬间,陈铁锁看见母亲的残魂在火光中挥手,围裙上的焦痕化作焚骨剑,“铮”地劈开腐骨雾:
“铁锁,烤饼要外焦里嫩,骨头要越敲越硬。”
红绡的尾尖趁机卷住碎片,尾火“噗”地裹住残骨,将腐骨毒炼化成焦麦香。
她甩尾扫过傀儡群,尾骨鞭抽在凡心砖上的“啪啪”声里,每块砖都亮起焚骨纹,竟将十二具傀儡的骨链震成齑粉:
“铁锁,凡心砖下埋着王婆的烤炉灰,比你们的玄骨毒暖百倍!”
最后一具傀儡倒地时,陈铁锁接住母亲的碎片,碎片上的焦痕正对着东方——
那里的焦麦田在晨露中舒展,叶片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王婆揉面时的低语。
他突然明白,这场战斗的每声爆响、每簇火星、每片焦渣,都是凡心逆仙的注脚:
锻铁的“当啷”是骨脉的节拍,烤饼的“滋滋”是护道的韵律,就连红绡尾尖甩动的“噼啪”,都是无烬体骨血在烟火中沸腾的战歌。
红绡蹦跳着过来,尾尖卷着半块焦麦饼递给他,饼边还带着战斗时溅上的火星:
“铁锁哥哥,你刚才砸骨刀的声音,比老周伯锻铁还响!”
她甩尾扫过满地碎骨,尾戒的光映着凡心砖上的焦痕,
“你看,他们的骨渣都变成了焚骨花的肥料呢!”
王婆从烤炉后探出头,围裙上沾着的面粉在硝烟中格外洁白:
“铁锁,烤炉没事,就是刚才甩面团时,把焦麦饼甩到傀儡脸上了。”
老人抖开被战火熏黑的围裙,上面的焚骨花刺绣竟在焦痕中显形,
“你娘当年说,打架时也要护着烤炉,不然打赢了没饼吃。”
暮色漫过骨桥时,陈铁锁坐在护道碑前,听老周头重新抡起铁锤,
“当啷当啷”的节奏里混着红绡哼的妖族小调。
他摸着鳞骨衣上焦黑的尾毛,闻着空气中未散的焦麦香,突然觉得这场战斗的余韵,比任何仙法都来得滚烫——
原来最震撼的打斗,从不是天崩地裂,而是凡人举着烤饼与铁锤,在烟火中砸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红绡,”
他望着焦麦田中闪烁的焚骨花,
“下次战斗,咱们在烤炉旁刻个护道阵吧,这样边烤饼边打架,焦麦香能把敌人的骨头熏软。”
红绡的尾尖“啪”地甩在他肩上:
“早该如此啦!王婆说,以后我的尾骨鞭要蘸着焦麦糊抡,抽在敌人身上能烙出‘凡心必赢’的焦痕呢!”
她突然指向星空,尾戒映着初升的月牙,
“你看,月亮像不像王婆烤的焦麦饼?说不定嫦娥姐姐也在广寒宫练咱们的焚骨剑诀呢~”
陈铁锁笑了,咬着红绡递来的焦麦饼,听着锻铁声、尾鞭声、烤炉声交织成曲。
他知道,只要这烟火未熄,凡心的战歌就会永远传唱——
用锻铁的铿锵作节拍,以烤饼的焦香为号角,让每个无烬体修士的骨血,都在市井烟火中,炼成比天道更坚韧的逆仙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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