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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谁给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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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陆昭昭进来,稳稳站在当中,老妇人抚着自己的胸口:

“儿呀,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哪里有半点把我放在眼里”

陆远志还在犹豫不决,徐知意却看到了夫君眼里的不悦:

“昭昭,你个死丫头,看你把祖母气的还不跪下认错”

陆昭昭转头看一眼母亲,上前就坐在了她的上手,那本该是父亲的位置。

一家子齐齐看傻了眼,老妇人指着她:

“你你,你,无法无天了,你要造反吗”

陆远志习惯性的叹一声:

“昭昭呀,你不能仗着爹爹疼爱你,就无法无天呀,”

陆昭昭看他,西目相对,眼神相擒。看她不还嘴,心里松快了些:

“你这孩子,快来跪下给你祖母赔不是,你祖母最疼你的,不会怪罪的”

“是吗?”

陆朝朝悠悠然说出来一句。

“自然,你快跪下磕几个响头,你祖母不舍的怪你的”

柳姨娘笑嘻嘻对着陆昭昭。

陆昭昭坐着不说话,老夫人随手拿起茶盏就扔了过来,她侧身躲过,在坐端正,脸上的唏嘘全部收起,冷若冰霜:

“我给她跪下,她敢吗?”

“你,你我是你祖母,我为什么不敢”

“她可是陛下亲封的靖安郡主,不要说你一介白身,就是他一个从五品的芝麻小官都该大礼参拜”

王姑姑的话,厅里骤然安静下来,陆昭昭继续拿起茶盏浅呡一口。

“你,你居然拿这个辖制家里,当今陛下以孝道治天下,他若知道你对长辈如此不敬,你的郡主还保的住吗?在说昭昭,你若不是的我女儿,那里会有什么靖安郡主的封号,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陆昭昭站了起来,哈哈大笑:

“是吗,那娘亲的意思该如何,要掌掴与我吗?父亲呢,要打我板子吗?祖母了要罚我跪祠堂吗?柳姨娘和庶妹了要送我去家庙还是送我回老家?”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接话,路远志沉吟片刻:

“你这孩子,爹怎么舍得,好了好了,都不许在说,来昭昭,你乖乖给你祖母磕个头赔个罪,这事就过去了,你还是爹最疼的孩子’

“就是,姐姐,你看爹爹和娘亲多疼你的,你想想若是我们那个敢像你如此,这般大不敬,早被送家庙或者送回去老家了”

陆瑶瑶装模作样,眸里都是唏嘘和嘲讽。

陆昭昭慢吞吞坐下:

“难得,爹爹这么疼我的,那爹爹知不知道,法大还是情大,国大还是家大,你大还是皇家大,是先有君臣还是先有父母?”

陆昭昭淡定说着,看向陆远志。

陆远志额头有薄汗冒出,这话接不接都是错,接难道他敢说先有父母在有君臣他不敢,他说先有君臣在有父母,那今天陆昭昭估计要他一家子跪拜了。

“看来父亲也没自己说的那么疼我呀,都是说说的吧,那众位想好怎么罚我了吗,我好领了罚,回去早早养伤’

柳姨娘看看陆远志,他也知道今天为什么闹起来,老夫人和瑶瑶都想去赴宴,可陆家哪有资格,唯一的一张请柬,上面写的明明白白,靖安郡主。

“昭昭呀,你莫要耍小孩子脾气,好好的谁讨打,你乖一些,听话,没人舍得打你的”

“哼,你在这般闹,改日我进宫就央陛下收回你的郡主封号”

陆昭昭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有些看不懂:

“娘亲去吧,你自己也说陛下己孝治国,太后为什么重伤,为什么去的护国寺,我有为什么陪伴了西年,你说陛下要是取消了我的郡主封号,群臣会怎么说?天下黎民百姓会怎么看?陛下自己过不过的去”

“其实我也想去和陛下说说,我在护国寺西年,母家无一人过问,如今我封为郡主,得了属地,是不是该无牵无挂的去了”

陆昭昭目不转睛的看向徐知意,企图从她眼里看到些什么,为什么一个母亲会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如此凉薄,如此无情,难道母女情分比不上男人那一点点浅薄的爱。

老夫人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事在闹下去,陆昭昭被罚,她们还怎么去赴宴,见世面,结交贵人。

“算了,算了,徐氏,昭昭你要多教导,不要整日里就知道算计那点黄白之物,教好孩子才是你的职责,你要是实在没时间教不好孩子,就不要在管家了,专心致管教教昭昭吧,免的她如此不懂礼数出去被人笑话”

冯姑姑冷眼看着,她还真是看不懂这陆家的人,好好的嫡出大小姐,为他们一家挣来了这破天的富贵,又被封为郡主,尊贵无双,放在别家,那还不是各种宠着,为什么在陆家人口里,她就没半点好,各种贬损。

陆昭昭一步不让,陆家的这些人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贬损她,打压她,只不过横竖就是说她不懂事,不听话,不明白事理的,恃宠而骄这些的,陆昭昭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不在乎,你们又能拿我如何,没了依恋,没了奢求,没了期待,冷眼看着,谁也伤不了我。

到了这天,陆朝朝衣着朴素,姿态低调的来到大门,却是看到母亲也在,陆昭昭上前见礼,看一眼大门外路上行人陆陆续续:

“昭昭呀,今要跟着你妹妹,她比你乖巧懂事,讨人喜欢,不像你到哪里都不讨喜,让她带着你跟着好好学”

陆昭昭转身就往回走,

“你给我站住”

徐知意大喊,完全没了平日风度。

陆昭昭淡淡然:

“不是娘亲说我到哪里都不讨喜吗,那我就不去了,在家闭门思过”

“你,你”

徐知意抚着胸口,半天说不出来,陆昭昭不去,莫说瑶瑶,就是她也进不去的。

那请柬是特意给靖安郡主的,依陆家的门楣是不配的,哪怕是她,她现在只是陆夫人,不再是徐家嫡女。

“你个孽障,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就那么容不下我们”

陆昭昭头也不回的走了,首接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坐在秋千上,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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