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无奈点头答应,出来迎接,现在看到她如此做派,当街把自己的脸面踩到地上摩擦,面上恼怒,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那位表哥,本己由陆家老夫人做主,与京兆尹一位小官家的嫡女订婚一年有余,也算是攀了高枝,那姑娘也算低嫁,只是看在陆家主母是太傅嫡女,陆家嫡女,是郡主的份上。
如今陆昭昭这般回来,那一定是泼天的富贵 这位表哥和家里人商量,想到表叔的事,脸面是什么,要是能娶到她,他们一家鸡犬升天,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表哥的未婚妻,听到此事,本来哭哭啼啼和家里人哭诉,待到人家父亲一番分析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那位父亲,抚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番劝慰,且那小子,此番作为,可见并非良配,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本来那姑娘都想明白了,开开心心拿着父亲给的银子,母亲给的头饰,去逛街散心。
谁料,遇到死对头,几个姑娘对她一顿言语羞辱,说什么她被退婚,就成了弃妇之类的,回来就悬梁自尽了。
陆昭昭的事情就这样被各位言官口诛笔伐,太傅.太子敌对,陆家这些年得罪的人仿佛下场,皇帝心里哪怕偏袒也是无奈,斥责陆昭昭,抄写女训女则,女戒。
太子被众兄弟揶揄调侃,首接怒斥陆昭昭,寡廉鲜耻,这话一出,几乎断送了她的一生。
陆家当即就要把她送到家庙,徐知意哭求道皇帝面前,皇帝想着那酷似青梅的孩子,念起当年的那次阴差阳错。
在念起太后,思索再三下旨,遣送陆昭昭继续去护国寺为国祈福,为太后守孝,只待过几年这事淡了,在接回来就好。
徐知意在家里日复一日的和各种小妾庶女争风吃醋,斗个不停,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叫陆昭昭。
徐家也因陆朝朝的事情收到众人非议,虽然诸多照顾,可依然刻意避嫌。
一日宫里在添新人,看着酷似徐知意的美人,皇帝才愕然想起,当初差点给陆昭昭和太子赐婚,可如今几年过去,却无一人记得她。
靖安郡主,陆朝朝在回京,己经25岁。
陆家人纷纷看上皇帝给她的奖赏,日日争抢,她无力守护,一点点被蚕食。
她自己这般年纪,再加上当初太子的厉斥,也无人愿意求娶。
一日为了争夺皇帝送来的生辰礼物,又被划伤了脸,更是被禁闭在庭院不得外出。
陆远志表妹当了姨娘,生下二子一女很受宠爱,尤其那个女儿,长的也是国色天香,不久更是借着徐知意的关系,陆昭昭的恩情,嫁入了东宫。
可惜这一家子聪明不足,歹毒有余,见不得太子妃受宠,众人在花园赏花,出手推了其她人,撞了太子妃,差点一尸两命,太子震怒,要杖杀,她却搬出太傅徐家恩情要挟。
皇帝登基不久,母族微弱,皇帝仁慈有余,杀伐不够,在朝里步步艰难。
太子此前多次出错,被皇帝禁足于东宫,在出来,失了朝臣和民心。
不久徐家被搜出巫蛊之物,朝野震惊,太子奔走相助,亦无结果,哪怕陛下不信,可证据确凿,徐家还是…
几百口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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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丫鬟桃枝站在身边,温声提醒。
陆昭昭一个恍惚,大梦初醒,惊出一身汗。
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门口停着两辆朴素的马车,靖安郡主一脸稚嫩,一身素诰,头上带了白花,脸上脂粉未沾。
几人分头上了马车,就缓缓朝山下而来,山路崎岖不平,马车走的缓慢而颠簸,坐在前面马车里被摇晃的昏昏欲睡,却是再次陷入梦境。
看到了城墙前的队伍,车夫请唤一声:
“郡主,迎接的仪仗到”
远远地,一队华丽的车队缓缓驶来,最前方的是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车轮滚滚,发出轻微的声响。
马车垂着轻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一身淡雅简约的女子,她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眉眼间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车队渐渐靠近,太子下马迎了上去,马车窗帘的轻纱被丫鬟掀开,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位郡主身上。
马车内逼仄,陆昭昭只能微微屈膝行礼。
太子虚扶,说道:
“靖安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辛苦了。”
陆昭昭抬起头,与太子西目相对,她看到太子浮于眼表的微笑和友好,伴着眸色深处的嫌恶与疏离。
太子转身,向众人宣布:
“今日,靖安回京,乃是天大的事,大家且随孤一起,共襄盛举!”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仪仗队再次列队,郡主也被迎入舆辇,马车缓缓启动,沿着官道一路向宫门驶去。
迷迷糊糊,郡主南柯一梦又入境,蝶梦庄周,庄周梦蝶!
“郡主,前面有人称是你表哥拦路”
响亮的一声回禀,等了半天,没回应,那人有禀了一声:
“郡主,前面有人称是你表哥拦路”
陆昭昭心里诧异,如此仪仗,怎么会有人拦路,就算有,应该也到不了近前,那么可能只有一个,他被刻意放进来。
陆昭昭纤手,略微撩起纱帘一角,往前看去,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太子,心里了然,淡然回答,声音洪亮:
“一切交由太子做主”
那人匆匆跑上前,片刻逐有回来禀:
“那人称是郡主表哥,有要事说”
陆朝朝峨眉微蹙:
“是我哪位表哥?”
来人:
“不识”
“我今日回京是早就说好的事,若真是自家人,岂会当街拦撵,而不是在家里等着,依我看定是乱臣贼子,看到太子在前,巧舌如簧想混到近前对太子不利,即刻给我抓起来,太后娘娘常说天大地大,皇帝和太子安危最大。”
太子骑马走在前面,听到昭昭这席话,嫌恶却又顺耳:
“不管什么人,今日挡了靖安郡主的道就是死罪。”
这大元朝,对于刺客很是抵触,那人首接就被抓进了天牢,不扒层皮的是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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