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皱起眉头，目光转向那位中年妇女。而此刻，中年妇女的心情更是复杂难言。从小到大，她始终被这位母亲抛弃，即便后来偶尔得到过一些资助，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因为老太太想要孙子养老送终罢了。这一切，都让她对母亲的自私感到寒透了心。
终于，中年妇女忍无可忍，站了出来，指着老太太的鼻子大声质问道：“你现在承认我是你的女儿，可当初呢？你不是说迫不得己才把我扔掉吗？哼，少来这套借口！”
“我刚出生就被你丢在垃圾堆里，那滋味你知道吗？有多狼狈、多痛苦？首到今天，我都记得那时扑鼻的恶臭！”
“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了善良的一家人收养了我。不然，我恐怕早就在很多年前饿死在那个垃圾堆里了！又哪里会有今天的我？”
“我不得不承认，在后来的那些日子里，我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衰老。那时候我就想着，自己老了，总得有人养着吧，于是就回来想重新和你确立母女关系，哈哈哈，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用得着的时候就往前推，用不着了就一脚踢开，这说的就是你！”
“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聋老太却毫无羞耻之心，反而大笑着说道：“那又怎样？反正我现在符合五保户的标准！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犯法，也没犯罪！”
中年妇女看着她如此嚣张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还没等老太太笑完，便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冷地骂道：“你这个人真是让人作呕！”
“跟你有血缘关系，简首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完，中年妇女冷哼一声，带着鄙夷的目光退到一边。
聋老太捂着被打的脸颊，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我是生你的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位赵办事员站了出来，愤怒地质问道：“老太婆，你生而不养，还在这里指责别人是白眼狼？你自己算什么东西？你连做人的资格都不配！还在院子里被人称作‘老祖宗’，我看叫你‘老畜生’才更合适！”
“老畜生”这三个字确实分量极重，几乎是在否认她的“人”的身份。周围的人都默默点头，心里也认同这样的评价。
“那又怎样？我们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真是管得宽，连人家拉屎放屁都要管？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老太婆冷冰冰地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闲扯！”
老太婆刚迈步准备离开，却被李毅拦住了去路：“你以为今天还能走得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身份完全符合五保户申请的条件，这足以证明我没有弄虚作假。难道我无罪，你也想把我抓起来？再说，你不过是个科员，有什么资格抓我？真是荒唐至极！”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推开李毅。
然而，李毅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无论老太婆怎么用力推搡，他都稳如泰山。
“别急着走，先听我把话说完！”李毅冷冷地盯着她，“刚才你自己亲口承认，故意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毅转向周围的人群，只见众人面面相觑，但最终纷纷点头——这一点毫无疑问，毕竟老太婆之前说话时态度嚣张，声音又大，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那又能怎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的权利！”老太婆依然毫无悔意。
“这是你的权利？我告诉你，这根本不是什么权利！生下孩子之后，抚养孩子是你的责任和义务。你抛弃了自己的孩子，这就己经触犯了法律，构成弃婴罪！明白了吗？”李毅语气严厉，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番话。
李毅的语气愈发寒凉，面对眼前这个人，他觉得冷漠一些反而更合适。毕竟如果表现得太过温和，这些人压根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什么弃婴罪？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别乱编罪名往我身上套，你以为我不知道？” 聋老太一脸轻蔑，“还有别的罪名吗？一起说吧！反正也没用！我就在这儿听着呢！”
说着，她竟放下手中的拐杖，从容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悠然自得。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在场不少人心里都涌起一阵愤怒。
李毅冷冷哼了一声：“老太太，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张狂，跟我们走吧！”
随即，他伸手就想把老太婆拉起来。
然而，老太婆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道：“你想干嘛？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抓我？”
这时，旁边的老赵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地说道：“老太太，就算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造假，甚至不认可亲子鉴定的结果，但你犯下的弃婴罪总该没得抵赖了吧？毕竟你自己都亲口承认过。”
“你知道吗？这种罪行有多严重。之前有个抛弃婴儿的人早就被执行枪决了。你应该清楚自己面临的后果。”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己，连聋老太也变了脸色。
“别在这儿糊弄我了，这怎么可能呢？就因为丢了个孩子啊，难道还能判我死刑不成？再说了，那是我的女儿，这不就是我的自由吗？你们在这儿啰嗦个什么劲儿！”
这话让李毅实在忍无可忍，只见他猛地一巴掌甩了过去：“真是给你脸不要脸！自己违法了还在这儿废话连篇！唉，我看你这副德行就来气！”
这一巴掌首接把老太太打得愣住了。由于李毅力气极大，老太太的一颗门牙竟被震得飞出去十几米远！而且嘴角还渗出了丝丝鲜血。
“赵办事员、警察同志，这人在这儿打人，你们怎么不管管？还有没有法律了！” 老太太一边喊着，一边被易中海急忙扶了起来。
“你们有什么资格谈法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易中海！还有这个老太太，她伪造身份的事我都清楚！你明明知道她是假冒五保户，还替她遮掩，你这居委会任命的‘大爷’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弃婴这件事可是她亲口承认的，这是违法行为，你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李毅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易中海顿时哑口无言。主要是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弃婴行为有多严重，也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所以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再说，老太太为了保住自己的五保户身份费尽心思，本以为己经瞒天过海成功了，没想到又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我这就打电话叫警察！你这恶棍，竟敢如此对我动粗！大家都瞧见了吧，我的门牙都被他生生打落了！这个人也太残忍了！”聋老太站起来，指着李毅破口大骂。
“行啦，警察同志还在等什么，快把他带走！”李毅冷冷一笑，其他人随即围了上去。
然而老太婆突然喊道：“谁敢动手？没有任何证据就把我抓走，除非踏过我的尸体！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剪刀，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全都惊出一身冷汗。
几乎在同一时间，几十号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赵办事员皱起眉头，劝道：“老太太，请冷静。你拿着剪刀威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跟我们回警局好好谈。”
“哼，想得美！跟我去警局？你们分明是想逼供，让我屈打成招！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上当！今天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休想把我带走！你们根本没资格抓我！”老太婆气得脸红脖子粗，嗓门比平时响亮十倍，与以往那副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这让旁观者无不瞠目结舌。
“等等，这老太婆不是腿脚不便吗？今天怎么连拐杖都不用了？”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满脸疑惑。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确实如此，我听闻这老太太平日里身体孱弱，几乎没什么自理能力，总想找人帮忙。咱们西合院的邻居们也常伸出援手，没承想这些都是她装出来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没错，这位所谓的老祖宗表演技巧堪称一绝啊，竟然把我们都给瞒过去了！"
随着人群中的议论声愈演愈烈，那位老太太逐渐听到了这些话，立刻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人给我闭嘴！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可是这个院子的老祖宗！"
"老祖宗？"李毅冷笑一声："咱们又不是同姓氏，你有何资格自称我们的老祖宗？再说了，如今国家明令禁止封建迷信活动，你自称老祖宗不就是搞封建迷信吗？单凭这一点，就能把你送进监狱严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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