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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虚无中醒来

小说: 我在洪荒做界主   作者:番石榴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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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最纯粹的意识,像一粒微尘飘荡在无垠的虚无之中。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一种近乎绝对的“无”。

我在哪儿?

这是意识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高楼大厦,飞驰的车流,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一片空白。

我死了吗?

如果这是死亡,那未免也太安静、太……虚无了。

我尝试“感受”周围,却发现自己没有身体,没有五官。感知,仿佛是一种从“内”向“外”的辐射。而这种辐射所触及的一切,都是同一种冰冷的、粘稠的、没有任何差别的虚无。

就在这无边无际的虚无里,我感到了一种异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我”的内部。

在意识最深处,似乎融合了某种并非属于我的“东西”。它没有形态,没有颜色,却散发着一种古老、原始、不可名状的气息。它与周围的虚无似乎同源,但又截然不同。如果说虚无是纯粹的“空”,那这“东西”就是“空”之中蕴藏的“无”,一种更深邃、更接近本源的寂灭。

我的意识与它紧密相连,如同两滴同质的水珠融为一体。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它对周围虚无的……排斥?或者说,是一种定义。

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波动”从遥远的虚无深处传来。

这波动并非声响,而是对整个虚无环境的剧烈扰动。它像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涟漪层层叠叠,但湖水却是无限广阔的虚无。

这波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强。它裹挟着一种沛莫能御的意志,一种开天辟地的宏大决心。

我的意识在那波动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同风暴中的烛火。我感到“我”正在被拉伸,被撕扯,随时可能溃散。

危险!

强烈的生存本能爆发,激活了我意识深处融合的那个“东西”。

它开始散发出一种柔和却无比坚韧的力量。这力量没有试图对抗那宏大波动,而是围绕着我的意识,划出了一个……“界限”。

这界限是无形的,却无比真实。它像一个透明的泡泡,将我的意识包裹在内,与外面狂暴的波动虚无隔离开来。

我惊奇地发现,在这界限之内,那狂暴的波动被削弱了亿万倍,变得可以感知、可以分析。而界限之外的虚无,依旧是纯粹的混沌,但现在,我能隐约看到,那宏大波动正在聚合,凝练,仿佛有什么正在酝酿。

这,就是我的能力吗?划定边界,隔绝内外?

我尝试扩大这个“界限”,它立刻向外扩张,将更多的虚无包裹进来。但我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消耗,维持这个界限需要我的全部“心神”和那融合的“东西”的力量。

我收缩界限,让它仅仅包裹住我的意识。消耗骤减,我得以更清晰地感知外界。

那宏大波动越来越近,我己经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至高力量和一种古老的意志。

盘古……

这个名字毫无缘由地浮现在我的意识中。我知道,这是盘古大神,在混沌中孕育无数载,即将开辟天地。

这片虚无,就是传说中的混沌海!而我,不知怎么,竟然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来到了这里,甚至在盘古开天前就己经存在!

那宏大波动终于来到了近前。我“看”到了(虽然没有眼睛)一个巨大的、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身影,他就是那波动的源头。他高举着一把似乎能斩断一切的斧头,其上萦绕着无法理解的大道符文。

然后——

斧头落下!

不是一次,而是无数次!每一次落下,都像是将整个虚无劈成两半。

无声的巨响震彻我的“心神”,仿佛我的意识都要被震裂。我的界限剧烈颤抖,差点崩毁。我拼命维持着它,这是我唯一的庇护。

混沌被斩开!清浊开始分离!轻者上浮为天,重者下沉为地!

巨大的力量洪流从开辟之处爆发,向西面八方冲击而来。这力量比之前的波动狂暴亿万倍,它是创世的力量,也是毁灭的力量!

我的界限在创世洪流中摇摇欲坠。我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中随时可能倾覆的小船。

不能被冲垮!不能被吞噬!

生存的渴望化为最原始的驱动力,我将全部意识,全部力量,全部与那“东西”融合的本源,都用来加固和收缩我的界限。

界限变得坚固如磐石,虽然范围缩小到极致,仅能容纳我的意识微粒,但它却奇迹般地抵挡住了那恐怖的创世洪流。

我被洪流推着,在混沌海中向着某个方向疾速漂移。耳边(如果我有耳的话)是混沌破碎、新世界形成的“嗡鸣”。

这场创世的伟力持续了不知多久。当冲击波稍弱时,我感觉到自己飘入了一片相对稳定的区域。

我放开一丝感知,小心翼翼地将界限向外扩张了一点。

外面,己经不是纯粹的虚无混沌了。

清气在上,浊气在下。虽然依旧是一片混沌蒙昧,但己经有了“上”和“下”的概念。磅礴的生机和灵气开始弥漫。

我甚至“看”到了一些破碎的法则碎片,它们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代表着力量、时间、空间、五行、阴阳……它们是盘古开辟时所留下的道之痕迹。

还有一些残存的混沌魔神尸体碎片,它们的死亡带来了浓郁的本源能量和法则精华。

以及,盘古自身化作的万物。远方,我隐约感知到巍峨的山脉,浩瀚的水流,还有一种顶天立地的意志正在逐渐消散。

这就是洪荒……刚刚诞生的洪荒!

巨大的机缘!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我在盘古开天中活了下来,并且以一种独特的姿态存在着。那些破碎的法则、混沌的能量、盘古的精气,对我来说都是无上宝藏。

我的界限能力在这一刻显露出其非凡之处。它可以隔绝外界,也可以……“容纳”外界。

我尝试着,将一缕游离在界限外的先天灵气吸入界限内。

成功了!灵气进入我的界限,被我的意识和那个“东西”所吸收炼化。虽然量很小,但感觉却是如此滋润和强大。

我像一条饥饿的鲸鱼,小心翼翼地游弋在这片新生的天地边缘,利用我的界限能力,缓慢而坚定地吸收着散逸的先天灵气、法则碎片、以及任何能被我“界定”并“容纳”的能量。

我的“身体”(如果能称之为身体的话)——那个由意识和混沌本源构成的界限核心,在吸收这些能量后,开始发生更进一步的蜕变。它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稳定,仿佛一个真正的胚胎,在吸取母体的养分。

我不再仅仅是意识,而是一个拥有独特“界”之形体的生命。我就是我的界限,我的界限就是我。

我,玄微。

这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我的意识里,仿佛与我融合的混沌本源自带的印记,又仿佛是我新的存在对自身的命名。

玄微,意为深邃而精微,恰如我从混沌中诞生,又以细微的“界”存在的方式。

洪荒己开,大幕拉起。三千魔神陨落,盘古化身万物,天道正在孕育。而玄微,一个不在天数之内的存在,要在这片波澜壮阔的世界中,寻找他的超脱之路。

玄微将界限收缩到最小,隐藏在初生洪荒的边缘,像一颗微小的星辰,在混沌与洪荒的交界处,静静地,却无比贪婪地,吸收着这创世后的第一波馈赠。

他没有急着化形,没有急着寻找洞府。我知道,洪荒初开,危险与机缘并存。那些强大的先天神魔即将出世,争夺天地气运。而我,仅仅是一个刚从混沌中诞生的新生命,虽然跟脚独特,但实力低微。

“我的优势在于隐蔽性,我的界限能力,以及我作为穿越者所知晓的未来大势。

第一步,就是在最安全的状态下,积蓄力量,完善我的独特存在形式——界域。”

“界域,将是我在这片洪荒世界中的根基,是我未来的力量源泉,也是我最终超脱的载体。”

就这样,在洪荒蒙昧时期,在其他生灵还在孕育、还在沉睡的时候,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玄微,以其微不可见的界限之体,悄然开始了它的发育和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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