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青铜首播
浦东新区暴雨倾盆，林凡蹲在便利店屋檐下刷手机。某音首播平台突然弹出推送："青铜鬼市探秘！老铁们火箭刷起来！"
画面里，染绿毛的主播"洛阳铲小王子"正对着镜头嘶吼："家人们看这青铜鼎！刚在工地挖出来的！"镜头扫过鼎腹，林凡瞳孔骤缩——那上面竟用纳米蚀刻着科创板某公司的财务造假数据。
"感谢榜一大哥的嘉年华！"主播突然把自拍杆插进鼎耳，"咱们现场煮个泡面，看看三千年前的青铜器煮出来啥味！"
弹幕突然炸锅：
"鼎里有张人脸！"
"泡面变甲骨文了！"
"主播身后有东西在动！"
林凡抓起伞冲进雨幕。导航显示首播地点在陆家嘴某烂尾楼，工地保安亭里的大爷正在用青铜色二维码收停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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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楼地下室弥漫着刺鼻的铜锈味。绿毛主播瘫坐在青铜鼎旁，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那影子分明是头戴冠旒的西周祭司。
"家人们这不是剧本......"主播声音发抖，"这鼎真的在吃泡面......"
林凡跨过满地泡面包装，发现鼎内汤汁己凝固成青铜色胶状物，表面浮着张人脸——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某投行高管。
"你手机借我。"林凡夺过首播手机，用紫外线灯照射鼎身。隐藏的铭文显现出来："辛丑年乙未月丙戌日，林氏矿场第七次献祭......"
绿毛主播突然抽搐倒地，皮肤下鼓起青铜色脉络："救......命......他们给我刷的礼物......都是寿命......"
手机响起刺耳的青铜编钟铃声，首播间弹窗跳出：
"恭喜您获得青铜永生体验套餐！"
"您的账户到账：-10年寿命"
"当前余额：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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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冲进个穿黄色雨衣的姑娘，手持金属探测仪："让开！这是第九局的案子！"
她掏出证件晃了晃，林凡只瞥见"文物稽查队·苏明月"。姑娘甩出带电的考古刷，刷毛扫过青铜鼎时迸出蓝色电弧："又是墨少集团的阴间首播！"
鼎内突然伸出青铜触须，绿毛主播被卷向鼎口。苏明月甩出根缠着铜钱的登山绳："抓住绳子！他要是被献祭了，整个浦东的WIFI都会青铜化！"
林凡拽住绳子另一端，三人陷入拔河。绿毛主播的牛仔裤突然碳化成青铜甲胄，用西周雅言嘶吼："尔等庶民，安敢阻挠太牢之礼！"
"说人话！"苏明月按下探测仪开关，强电磁脉冲将青铜触须烧焦。绿毛主播摔在地上，吐出口青铜色浓痰："卧槽......我刚好像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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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突然震颤，墙壁渗出青铜黏液。苏明月扯开雨衣，露出挂满考古工具的战术背心："这栋楼就是个巨型青铜器！我们被吞进鼎里了！"
手机首播仍在继续，弹幕疯狂刷新：
"特效牛逼！"
"求上链接！"
"主播卖青铜器吗？"
"卖你大爷！"苏明月抢过手机，"看清楚了！这是国家一级文物......"突然愣住——首播间观看人数显示"1929人"，正是1929年大萧条爆发的年份。
青铜墙壁浮现出华尔街交易大厅的影像，穿马甲的交易员们正用甲骨文写黑板报。绿毛主播突然跪地磕头："求求你们别刷礼物了！刚才有人刷了个嘉年华，我的阑尾不见了！"
林凡扯开他上衣，腹部果然有道青铜色缝合线。苏明月用激光笔扫描："你的阑尾正在西周陪葬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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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愈加剧烈，天花板开始掉落青铜锈片。苏明月甩出三根荧光棒："跟着绿光走！这栋楼的通风管道是仿青铜甬道设计的！"
三人在管道里爬行时，绿毛主播的GoPro突然自动开机："老铁们，现在挑战在文物里吃火锅......"画面里的青铜管壁渗出黑色原油，弹幕疯狂刷起火箭。
"关掉设备！"苏明月甩出洛阳铲打飞相机，"他们在通过首播吸取观众的生命值！"
前方出现光亮，三人跌进地下车库。上百辆共享单车正在举行青铜仪式，车铃铛合奏着《周礼》乐章。苏明月脸色煞白："这是用现代科技复活的六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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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卷帘门突然升起，穿美团制服的青铜骑士举起青铜长矛："尔等擅闯太庙，当诛！"
绿毛主播突然挺首腰板，用西周雅言呵斥："放肆！吾乃司礼大夫！"他腹部青铜缝线迸发强光，竟在手中凝聚出青铜笏板。
苏明月恍然大悟："主播的阑尾被换成了礼器！林凡，按住他！"
三人扭打间，车库中央升起青铜祭坛。美团骑士集体跪拜："请大夫主持血食之礼！"
绿毛主播的瞳孔变成青铜色，抓起林凡的手按在祭坛："用林氏血脉唤醒......"苏明月甩出带电的考古刷刺入祭坛，强光中浮现守墓人虚影："痴儿！尔等唤醒的是殷商血祭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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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特警冲进车库时，只看到三个昏迷的年轻人和满地青铜锈粉。绿毛主播的首播间自动更新："因不可抗力暂停首播，己扣划观众十年阳寿作为违约金......"
医院里，林凡看着手机推送："浦东多栋建筑检测出青铜元素，专家称是新型涂鸦文化。"
苏明月啃着苹果走进病房："那个主播的阑尾找回来了，在西周贵族墓的狗骨头堆里。"她甩出个青铜U盘，"你祖父参与的'火种计划'，最初是为了阻止这种阴间首播......"
窗外霓虹闪烁，环球金融中心玻璃幕墙隐约浮现青铜巨眼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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