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界的「天元宗」在经历逆命者之乱后,表面上归顺新天道,实则在深山腹地保留着秘密据点。林梵羽与苏若雪化作普通炼气期弟子模样,混在新入门的「外门弟子」队伍中,腰间别着伪造的「天元宗戊字七号」令牌,指尖刻意压制灵气,唯有眉心的逆命符文隐藏在神识之下。
「梵羽,你的演技真差,」苏若雪传音入密,「哪有炼气期弟子像你这样气定神闲?」
「放心,」林梵羽压低斗笠,目光扫过前方的「洗心堂」——那是天元宗筛选弟子的第一道关卡,「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炼气期。」
队伍行至洗心堂前,一名筑基期执事挥手祭出「测灵碑」,冰冷道:「逐一测灵,不合格者逐出宗门。」
排在首位的少年颤抖着触碰石碑,蓝光闪过,显示「炼气期三层」。执事点头放行,下一名少女却因灵气驳杂被拒,哭哭啼啼退到一旁。林梵羽注意到,测灵碑边缘刻着细小的血纹,竟是用逆命者精血加固,专门探测隐藏的高阶灵气。
「轮到你了,七号。」执事不耐烦地挥手。
林梵羽上前半步,指尖轻触石碑,故意露出一丝炼气期一层的灵气。测灵碑轰然亮起红光,执事瞳孔骤缩,手中戒尺重重敲在他肩头:「灵气浑浊,心术不正,滚!」
苏若雪心中一惊,却见林梵羽顺势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立刻会意,上前扶住他,指尖悄悄注入一丝灵气:「师兄莫怪,舍弟初入宗门,不懂规矩。」
执事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己字九号」令牌上,灵气探测扫过,确认只是炼气期二层后,才冷哼一声:「明日再来,若再不合格,首接废去修为!」
两人退到偏僻角落,苏若雪皱眉道:「测灵碑能识别高阶灵气,我们如何混入?」
林梵羽轻笑,指尖凝聚出两枚「逆命掩灵符」,符上血纹与测灵碑的血纹完美共振:「用天元宗的血纹骗过测灵碑,再以炼气期身份潜入外门。记住,等会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装出惊恐的样子。」
夜色降临,两人混在外门弟子中进入「聚灵谷」。谷内灵气稀薄,唯有中央一座血色祭坛隐隐发光,祭坛周围站着数位外门长老,正在给弟子们分发「聚灵丸」。林梵羽接过药丸,神识扫过便发现其中藏着血魔印记——所谓聚灵丸,竟是用逆命者精血混合凡人魂魄炼制。
「吃下去,」苏若雪传音,「我感觉到祭坛下有密室。」
药丸入口即化,林梵羽运转逆命之力将印记炼化,假装头晕目眩,随着人群进入祭坛后的隧道。隧道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密室,墙壁上挂满了正在抽取精血的逆命者傀儡,中央的血池中漂浮着数百枚天道种子,赫然是天元宗秘密培育的杀招。
「果然还在搞血魔实验,」苏若雪握紧剑柄,「这些种子一旦爆发,能让千里内修士沦为傀儡。」
林梵羽正要开口,却见隧道入口突然闭合,数十名外门长老踏空而来,为首者竟是失踪的玄阳长老——他竟用血魔禁术重塑肉身,境界跌落至筑基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红光。
「逆命者,没想到吧?」玄阳抬手挥出血魔锁链,「从你们踏入宗门的那一刻起,测灵碑就暴露了你们的身份!」
林梵羽故作惊恐地后退,气息却始终维持在炼气期:「前辈误会,我们只是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玄阳冷笑,血魔锁链穿透他的肩膀,「你以为伪装成炼气期就能骗过老夫?当年在青阳城,你用炼气期灵气震碎我的灵器,这股气息,老夫永生难忘!」
苏若雪惊呼着扑上前,金色光翼却在触及血魔锁链时突然收敛,她咬唇道:「梵羽!」
林梵羽趁机运转逆命血阵,将锁链的力量吸收,却故意露出痛苦神色:「若雪,别管我,快走!」
玄阳大笑,挥手祭出「血魔万骨幡」,幡面展开,无数逆命者骸骨飞出,组成「困」字魔阵:「今天谁也走不了!血魔大人说了,要用逆命者的血,重新激活天道种子!」
苏若雪假装不敌,被骸骨缠住手腕,心中却在计算阵法破绽。林梵羽看着她眼中的冷静,忽然明白她在等待时机——他们早己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此刻的狼狈,不过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玄阳,你以为重塑肉身就能逃避制裁?」林梵羽忽然轻笑,周身灵气切换为筑基期,「看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筑基期力量!」
筑基期九十九层的威压轰然爆发,骸骨阵应声而碎。玄阳惊恐地看着对方肩头的伤口迅速愈合,那道血魔锁链竟被逆命之力炼化成了灵气结晶。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少年根本是在戏耍自己,从始至终,他们都掌控着局面。
「不可能……你竟能吸收血魔之力?」
「不仅能吸收,」林梵羽缓步逼近,指尖凝聚雷纹,「还要用你的血,唤醒这些被囚禁的逆命者。」
话音未落,血阵轰然扩张,将密室中的天道种子与逆命者傀儡同时笼罩。苏若雪趁机挥出灭仙枪,金色剑气斩碎祭坛,露出底下的「血魔心脏」——那是用无数逆命者精血培育的核心,跳动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梵羽,心脏是关键!」她大声道。
林梵羽点头,周身灵气切换为仙人境,却在此时故意暴露一丝炼气期气息。玄阳误以为有机可乘,挥幡祭出最强杀招「血魔吞天」,却见少年张开双臂,将血魔之力全部纳入血阵,反向凝聚出一枚「逆命血丹」。
「玄阳,你输了,」林梵羽抬手捏碎血丹,血雾中浮现出无数逆命者虚影,「这些被你残害的灵魂,今天要讨回公道。」
虚影们发出震天的怒吼,玄阳在恐惧中化作飞灰,唯有筑基期令牌滚落在地。林梵羽捡起令牌,发现背面刻着「天道忠仆」的字样,证实了天元宗仍在暗中勾结仙界残余势力。
「梵羽,看这个!」苏若雪指着血魔心脏,那里有一枚玉简正在发光,「是凌仙儿的传音!」
玉简中浮现出凌仙儿阴冷的笑脸:「逆命者,天元宗的血魔心脏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在仙界中枢的「天道坟场」——那里沉睡着十位天道守护者,而你,将是唤醒他们的钥匙。」
林梵羽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玉简中残留的半步仙人气息,凌仙儿的境界竟在短短时间内再次提升,恐怕己突破至仙人境。更可怕的是,她提到的天道坟场,很可能是天道本源之地的最后防线。
「若雪,通知所有逆命者,」他沉声,「仙界中枢,才是我们的最终战场。」
少女点头,逆命神剑划出一道金光,将密室中的天道种子全部净化。苏醒的逆命者傀儡们跪倒在地,他们的眉心重新亮起逆命标记,眼中不再有迷茫,只有对自由的渴望。
「逆命者大人,」一名老者颤抖着开口,「我们愿意追随您,对抗天道!」
林梵羽抬手挥出逆命之力,治愈他们的伤势:「起来吧,天道己死,现在我们要创造新的秩序。」他转头望向苏若雪,「若雪,你带领他们前往乱星海域,我去仙界中枢探探虚实。」
少女皱眉:「不行,凌仙儿的陷阱太危险,我们一起去!」
林梵羽轻笑,指尖点在她眉心:「别忘了,我有全境界隐藏等级,就算是仙人境,也未必能留得住我。」他转头望向天际,那里有一道金色裂隙正在打开,「再说了,我还有个计划,需要炼气期身份来完成。」
苏若雪叹气,她知道无法劝阻,只好握紧他的手:「小心,我在乱星海域等你。」
少年点头,周身灵气切换为炼气期,转身踏入裂隙。裂隙闭合的瞬间,苏若雪仿佛看到他眼中闪烁的雷纹,那是逆命者永不熄灭的战意。
仙界中枢,天道坟场,十位天道守护者……林梵羽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上一闯——毕竟,逆命者的字典里,从没有「退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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