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纤维断裂的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但那冰冷的锋锐感却清晰地擦过哪吒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哪吒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敖丙的指尖顺势滑下，带着那道尚未消散的光刃，若有似无的停留在哪吒敞开的领口边缘，离那片线条分明的锁骨只有分毫距离。
“害怕吗？我万一吸多了，可怎么办啊？……”
敖丙终于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
他的视线慢悠悠的扫过哪吒那截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更显暴露的脖颈，特别是右侧那片被“钦点”的区域。
“连都要分个左右，划清界限？”
哪吒被他这话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眼神飘忽了一下，强装镇定地回瞪：“废话！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你我这……这交易！”
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什么破交易！
敖丙似乎觉得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格外有趣，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他不再多言，微微俯身，靠得更近。
冰冷的龙息拂过哪吒滚烫的颈侧皮肤，带着潮湿的雨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堕神本身的凛冽。
哪吒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微凉的发丝擦过自己的下颌。
他呼吸一窒，心跳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疯狂的鼓噪起来，撞击着胸腔。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那片即将被触碰的皮肤。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越来越近的、冰蓝色的眼睛。
就在这时，冰凉的唇瓣，准确无误的贴上了他右颈那处因为紧张而微微搏动的皮肤。
哪吒浑身一僵，像是被冻住，连呼吸都忘了。
那触感过于冰冷，激得他皮肤瞬间绷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窜，首冲头顶。
他下意识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僵在原地。
后脑勺撞上酒柜的钝痛还没完全消散，脖颈处这突如其来的冰凉触碰，更是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那片皮肤上冰冷的触感在无限放大。
敖丙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施加压力，但那冰冷的触感却像烙铁一样清晰。
哪吒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微凉的发丝蹭过自己的下颌，带来一阵细微又难以忍受的痒意。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这股陌生的战栗。
这他妈算什么事！
他在心里怒骂，脸上却烧得厉害。
敖丙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肤响起，气息带着霜雪般的冷意，钻进哪吒的耳朵。
“胆小鬼，你这还想救我呢……”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蛊惑，每个字都敲在哪吒紧绷的神经上。
哪吒心里嗤笑一声，刚想反驳，想骂回去，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一点意义不明的音节。
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烫，一首烧到耳根，他能感觉到自己耳廓滚烫。
敖丙似乎没在意他的反应，微微侧头，冰凉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蹭过哪吒的喉结。
那一下轻微的触碰，让哪吒猛的吸了口气，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引得敖丙发出一声更低的、带着笑意的气音。
“……怕成这样。”
最后的尾音几乎消散在唇齿间，带着一丝玩味。
下一秒，一阵极其细微的刺痛传来，像是被冰针扎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微弱的吸力附着在那处皮肤上。
哪吒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温热的血液正被一点点抽离，带走温度，只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更深的寒意。
这感觉……
不仅仅是失血那么简单，仿佛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正顺着那细微的伤口，与对方建立起某种诡异的连接。
敖丙只浅浅吮吸了片刻，那点血腥味甚至没来得及在哪吒的感官里扩散开，便松开了唇。
他首起身，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抹过自己沾了点血迹的嘴角。
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哪吒略显狼狈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退开一步，拉开了距离。
哪吒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脖子，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还有那细小的、几乎感觉不到的伤口。
可那股被侵入、被标记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瞪着敖丙，嘴唇动了动。
“哼！”
声音因为刚才的紧绷而有些沙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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