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暂时安静下来,不再有所行动,终于有了闲暇的时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冬去春来。苏然、晓妍、一凡、陆小川导演、陈玄教授和《大梁风云》剧组跟随将军千金林羽穿越到梁国己经一年了。
梁国京城的冬雪悄然消融在护城河的冰面下,檐角垂落的冰凌折射着春日第一缕暖阳。一凡酒楼的蒸笼腾起袅袅白雾,与街角新开的桃花香缠绕在一起,恍惚间竟让人忘了这一年的惊心动魄。
酒楼生意火爆,积攒了不少财富。陈玄教授和陆小川导演要去外边走走,陆导要去采风,教授要去考察,林羽和苏然当然要跟随,苏然向梁武王请假说要下去考察民情和勘探地形,梁武王批准并拨付了专项资金。
晓妍倚在雕花木窗旁,指尖无意识着窗棂上修补的裂痕,“你们都去旅游了,留下我们在这替你们打工。也不知道路上安不安全。”她撅着嘴说道。
苏然嘿嘿一笑,凑上前去,“晓妍,这可不是旅游,我们是去考察民情和勘探地形,回来给梁武王交差,这可是正经事!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好多好玩的东西。”
“哼,就会哄我!”晓妍白了苏然一眼,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贺一凡将刚出锅的翡翠虾饺摆进竹屉,竹香混着虾仁的鲜甜在狭小的后厨弥漫开来:"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嘿嘿。不过你也放心好了,这次有林将军的卫队,苏然又得了梁武王亲赐的金牌令箭,出不了事。"他说这话时,手中的竹筷却在瓷盘上磕出清脆声响,显然也没表面那般镇定。
二楼雅间里,陆小川正将微型摄像机塞进牛皮囊,金属零件碰撞声惊飞了窗外停驻的麻雀。"陈教授,您说这《梁国风物志》能拍到什么新东西?"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就是随便拍拍风土人情和自然景色,也绝对能在现代拿个自然摄影大奖!"
陈玄将太阳能蓄电池仔细裹进油布,镜片后的目光却透着忧虑:"我总觉得司马家安静得反常。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他突然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去年苏然在兵部密室发现的那份密档吗?西北铁矿的产量记录,整整少了三个月的数据。"
陆小川导演和陈玄教授一边忙碌地整理着行装,将微型摄像机、太阳能蓄电池等现代设备小心翼翼地装车,同时还不忘带上电击棍等防身物品。“这次出去,可得把这些宝贝都保护好,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陆小川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检查着设备。
陈玄推了推眼镜,点点头,“是啊,在这梁国,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有备无患。”
庭院中,林羽正在整理箭囊,孔雀蓝的披风在春风中翻卷如浪。"这次出去..."她顿了顿,指尖捏着苏然的护腕甲胄,"千万要保护好陆导和陈教授他们,嗯,还有你自己。”想起司马冲被驱逐出京城时的眼神,她的睫毛微微颤动。
苏然笑着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耳际因紧张泛起的红晕:"有你在身边,我这条命啊,阎王爷都不敢收。"他举起梁武王御赐的鎏金令牌,阳光在"如朕亲临"西个篆字上流转,"况且带着这玩意儿,连五城巡捕房见了都得绕道走。"
“都收拾好了?”林羽展开地图,指尖划过“右军驻地”旁的朱砂标记,“陈教授说驿站记录显示,天正十五年那批失踪的援军最后出现的地点,就在咱们此行必经的青岚山口。”
陈玄教授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手里攥着改良过的罗盘——指针是用无人机零件拆的微型磁铁:“根据《梁国舆图》记载,青岚山中有处废弃的铁矿洞,很可能是当年司马承截留援军的中转站。”他忽然盯着罗盘皱眉,“奇怪,这指针怎么总往西南角偏?”
陆小川凑过去瞅了眼,突然拍腿大笑:“陈老您这罗盘该不是让晓妍的桂花糖给磁化了吧?上次在库房拍密信,您的放大镜还粘过芝麻糖呢!”
“去去去!”陈玄难得脸红,用袖口拼命擦拭罗盘,倒把刻着“紫微垣”的铜片蹭得更亮了。
卯时三刻,五辆马车和护卫队继续前行。最前面的车厢里堆着陆小川的宝贝:微型摄像机用桐油布裹了三层,太阳能蓄电池藏在装粮食的夹层里,还有半箱电击棍被他美其名曰“梁国最新式烟火棒”。苏然和林羽共乘一匹黑马,缰绳上系着梁武王亲赐的鎏金腰牌,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当这支特殊的队伍离开城门时,晓妍踮脚站在酒楼二楼,望着渐渐缩小的队伍背影。贺一凡悄悄环住她的肩膀,却发现她掌心沁出的冷汗洇湿了衣袖。远处传来更夫报时的梆子声,惊起一群白鸽掠过宫墙,仿佛预示着这看似平静的春日,即将被一场风暴撕裂。
“要不我骑马吧,你坐马车。”苏然瞥了眼林羽握缰绳的手,指节因常年练剑泛着薄茧。
“得了吧你。”林羽突然马腹,黑马扬蹄追上最前头的卫队,“去年你装醉让我替你挡三杯鹿血酒时,怎么没想到男女有别?”
苏然摸着鼻尖嘿嘿笑:“那不是怕你在宴会上闷得慌嘛,谁知道你酒量比我还好。”
“没想到梁国的春天这么美吧!和你们现代的春天完全不一样。”林羽在马上一脸陶醉地说道。
苏然笑着说:“是啊,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尾气,只有大自然最纯粹的美。”
陆小川导演拿着微型摄像机,不停地拍摄着沿途的风景,“这些画面太珍贵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剪辑一下。”
马蹄声惊飞了枝头寒鸦,大家正在兴致勃勃的时候,前头的侍卫突然勒马,远处山道上腾起遮天蔽日的黄尘。
“是马队!”侍卫长按住剑柄,“约摸三十骑,看旗号像是……左将军苏子青的人?”
林羽手按剑柄的瞬间,苏然己策马挡在她身前。黄尘中传来铁器摩擦声,当先一人披着月白羽纱,腰佩寒星剑——正是左将军苏子青。
“苏大人这是要去哪?”苏子青的目光扫过马车上的行李,落在陆小川探出的微型摄像机上时,瞳孔骤然收缩。
苏然握紧缰绳,掌心全是冷汗:“奉陛下之命考察民情,左将军可是要回营?”
苏子青突然轻笑,策马逼近:“本将在巡视防务。”他忽然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三日前司马府密信,说‘春雷动,铁石开’——你们最好别在铁矿洞过夜。”说罢猛地甩缰,马蹄溅起的碎石差点砸中马车轱辘。
“他什么意思?”陆小川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摄像机镜头还对着远去的马队。
陈玄盯着地图上青岚山的标记,突然想起《洛河星图》里“荧惑犯垒壁阵”的批注:“铁矿洞……垒壁阵主兵器,荧惑为火,怕是要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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