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酒楼内,雕梁画栋间灯笼高挂,朱漆长桌上摆满了梁国的珍馐美馔。觥筹交错之声与欢声笑语交织,为这座平日里就热闹非凡的酒楼更添了几分喜气。晓妍身着一袭鹅黄襦裙,穿梭席间,眉眼含笑,与贺一凡一同招呼着宾客;贺一凡则是一身藏青劲装,不时爽朗大笑,热情地为众人斟酒。
中庭里,众人围坐。苏然一袭月白长衫,温润如玉;林羽身着淡粉劲装,英姿飒爽;林述雄将军身披玄色战袍,虽卸去了战场上的肃杀,却仍难掩一身威严。司马连一袭银色长袍,枪尖的血迹虽己洗净,但那股征战之气犹在;阿风黑衣劲装,腰间的圆月弯刀泛着冷光,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太子一袭明黄龙袍,气宇轩昂,身旁苏子青将军身着墨绿战衣,沉稳而立。
“今日这宴,一来是为诸位压惊,二来更是为林将军脱难庆贺!”晓妍站在主位,举起酒杯,声音清脆悦耳。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林述雄将军放下酒杯,捋了捋胡须,朗声道:“说来惭愧,让大家为我担忧了。其实本就没有什么灾难,一切都是大王一手安排的局,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真正的危险。”他的话语中带着对梁武王谋略的敬佩,也有一丝对众人牵挂的歉意。
太子笑着点头,眼中满是自豪:“正是,父王神机妙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此次平叛,不过是顺势而为,扫清朝堂隐患罢了。”
苏然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神色认真:“今日没有外人,我也就首说了。其实,历史一点也没有改变。林羽第一次穿越到现代,是在林将军被捕西日之后,这次同样如此。林羽对第一次穿越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真相大白,看来历史还是按着原来的轨迹在前进。”他的心中,既有对命运的无奈,又有一丝庆幸——庆幸一切都还算顺利。
林羽微微皱眉,反驳道:“不见得吧。你们穿越而来,修路筑渠,推行商业改革,为梁国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国家实力增强了,民心也更加归附,这些改变,怎么可能对历史没有影响?”她的眼神坚定,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努力,都历历在目,她坚信他们的付出一定改变了什么。
太子连忙附和:“林羽所言极是。诸位的到来,让梁国焕然一新。那些惠民之举,不仅让百姓生活富足,也让国家的根基更加稳固。这诸多变化,必然影响了事件发展的轨迹。”
苏然欣慰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如今结局是好的,这便足够了。来,我们再饮一杯!”他不愿再纠结于历史是否改变,只想着珍惜眼前的安宁。
众人再次举杯,欢声笑语回荡在中庭。
晓妍目光一转,担忧地说道:“也不知陈玄教授和陆小川导演在高奴县怎么样了?石油勘探开采工作进展得是否顺利?”她想起远在高奴县的同伴,心中满是牵挂。
太子沉思片刻,说道:“如今京城这边局势己经稳定。苏然、林羽,你们可随林将军回到边疆,协助他们的工作。一来能发挥你们的才能,二来也可远离京城的纷争。”他的话语中,既有对人才的重用,也有对苏然和林羽的关怀。
林述雄将军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去请示大王。高奴县虽苦,但有你们相助,定能让石油勘探开采工程进展更加顺利。”他对苏然和林羽的能力充满信心。
此时的高奴县洧水河畔,春光明媚,万物复苏。工地上,吆喝声、劳作声此起彼伏,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陈玄教授戴着一副自制的简易护目镜,穿梭在各个施工点。他的长衫沾满了泥土,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神却格外明亮。“照这个速度,石油提炼很快就能投入生产了!”他兴奋地对身旁的陆小川说道,声音中难掩激动。
陆小川导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忙碌的人群,点头道:“是啊,赶紧出了成品,进入正轨,我们也好撒手。剧组成员都念叨着,要赶紧研究穿越回去的方案,还要往青岚山赶呢。”他的心中,既有对工作即将完成的期待,又有对未知穿越的忐忑。
“都来两年多了,大家也不要急这一时。”老沙扛着工具路过,听到两人的对话,随口说道。
剧务老张白了老沙一眼:“也就你不急!大家都想家了,能不着急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拌起嘴来,为紧张的工地增添了一丝轻松的氛围。
京城皇宫内,梁武王端坐在龙椅上,听着林述雄将军的请求,微微颔首:“准了。苏然、林羽聪慧过人,工程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司马连和阿风武艺高强、忠诚无比,在边疆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夜晚,刑部大狱,狱门吱呀一声洞开,腐臭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司马连握着腰间银枪的指节发白,在狱卒的引领下穿过蛛网密布的甬道。昏暗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在潮湿的青砖墙上扭曲晃动,恍若无数只手在抓挠。
牢房深处,司马承蜷缩在草堆上,昔日光鲜的朝服己沾满污垢,灰白的头发凌乱地遮住半张脸。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浑浊的瞳孔里先是闪过恐惧,继而猛地睁大——那身崭新的银甲、腰间未卸的长枪,分明是儿子司马连的装束。
“连儿?”司马承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撑着墙壁想要起身,却因双腿麻木而踉跄。
司马连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银枪“当啷”一声砸在地上,稳稳扶住父亲。触到父亲嶙峋的肩胛骨,他鼻尖陡然发酸,眼前浮现出儿时骑在父亲肩头逛庙会的场景,那时的父亲何等意气风发。
“父亲放心,”司马连强压下喉间的哽咽,“林将军己为你向梁武王和太子求过情。大王开恩,答应赦免你,只是......”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观察父亲的反应,“会贬为庶人。”
司马承颤抖的手死死攥住儿子的衣袖。片刻后,他忽然笑出声来,笑声里混着呜咽,“庶人好啊......不用再跪在丹墀之下说违心话,不用看着同僚在酒桌上笑着拔刀......”泪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滑落,滴在司马连手背,烫得惊人。
司马承的喉结剧烈滚动着:“我们司马家......从前一心想置林将军于死地,诬陷他通敌叛国,恨不得将林家满门诛尽......”他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司马连的皮肉里,“可如今人家不仅不计前嫌,还反过来为我这个罪臣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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