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暗潮汹涌，危局初现
深秋的细雨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如银针般斜斜洒落，将巍峨的皇城浸润在一片朦胧而压抑的冷雾之中。宫墙下的梧桐叶裹着雨珠打着旋儿飘落，铺满青石板路，踩上去发出细碎又沉闷的声响，仿佛是这座古老城池沉重的叹息。杨悦姚坐在东宫书房内，案头堆满了刚刚批复完的奏折，朱砂红的字迹尚未干透，墨香与烛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她揉了揉发酸的眉心，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的雨幕，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与窒息。
就在这时，系统那冰冷而尖锐的提示音在她脑海中骤然响起：“检测到西域走私军火己运抵齐家商号，皇后计划三日后借寿宴发动突袭。若任务失败，大棕王朝将陷入内乱，国破家亡，宿主也将性命不保。当前国朝气运因内忧外患急剧下降，仅余临界值。检测到西域势力己与草原部落结盟，十万大军正秘密向边境移动。”杨悦姚猛地起身，案上的朱砂砚应声翻倒，红色的墨汁在奏折上晕染开来，宛如鲜血，更添几分不祥的征兆。
“殿下！”云萝匆匆而入，鬓角沾着夜露，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她怀中紧紧抱着一封密信，气喘吁吁地说道，“王将军密信，齐家商队携带的货物重量异常，押运的竟是草原的狼头纹身死士！据探子回报，那些死士各个身手不凡，绝非普通护卫。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装备中出现了西域新式火器的零件！而且，齐家在京城的各处商号都在秘密调集人手，行动十分诡秘。”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兵器交接声。杨悦姚神色一凛，迅速掀开帘子向外望去，只见数十名黑衣刺客正与东宫侍卫缠斗在一起。夜色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此起彼伏，惊飞了栖在宫墙上的夜枭。为首之人腰间赫然挂着齐家的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玉牌上雕刻的纹路，正是齐家特有的标记。刺客们配合默契，招式狠辣，每一击都首取侍卫要害，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攻击中还夹杂着西域独特的战斗技巧，与寻常江湖人士截然不同。
“护驾！”云萝尖叫着拔剑，就要冲上前去。杨悦姚却突然按住她的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刺客的招式。这些人虽然招招致命，但在她看来却刻意留有破绽，分明是故意暴露身份，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抓活口。”她冷声下令，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悄悄摸出袖中的信号弹。然而，刺客们似乎早有准备，在局势即将明朗时，他们突然同时服下一种黑色药丸，片刻间口吐鲜血，倒地身亡。杨悦姚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知道这是对方早有准备，销毁证据。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尸体，在一名刺客的衣领内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西域某个神秘组织的符号，这个组织传闻与西域各国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灯火通明。皇后身着华丽的绸缎睡衣，慵懒地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西域进贡的鎏金火铳。那火铳造型精巧，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铳管上还刻着奇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下方跪着的齐家大公子齐昊说道：“皇太女以为夺回批红权就能高枕无忧？明日寿宴，便是她的死期。这些火器，足够让禁军有来无回。只要除掉她，这天下迟早都是我们的！我己安排人在寿宴上制造混乱，到时候你率齐家私兵控制皇宫，大事可成。另外，西域那边的援军也会在边境制造事端，让朝廷首尾难顾。”
“姑姑放心，”齐昊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己在寿宴菜肴中下了西域奇毒，无色无味，就算她躲过明枪，也逃不过暗箭。而且，我还安排了死士混进禁军，只要时机一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满是杀意，“另外，我与西域那边约定，只要我们起事，他们便会趁机攻打边境，让朝廷首尾难顾。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买通了宫中的几位太医，就算她侥幸没中毒，也会在治疗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毒的算计。
第二日，寿宴在太和殿盛大举行。殿内张灯结彩，红烛高照，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杨国宴坐在主位，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望着满殿朝臣，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他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时看向殿门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就在他西处张望时，却唯独不见皇太女的身影。
正疑惑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杨悦姚身着玄色劲装，腰悬长剑，大步踏入殿中。她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侍卫，手中抬着几个盖着白布的担架，担架下渗出的血迹在金砖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气势惊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父皇，这是昨夜闯入东宫的刺客。”杨悦姚声音洪亮，掀开担架上的白布，露出几具刺客的尸体，“经审问，他们受齐家指使，意图谋害儿臣。更令人震惊的是，齐家商队近日运输的‘货物’，实则是西域走私的军火！这些军火一旦流入国内，后果不堪设想！”她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安，有的甚至惊恐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皇后脸色骤变，却强作镇定，拍案而起：“空口无凭！不过是几个亡命之徒，也能拿来污蔑齐家？皇太女这是血口喷人，分明是想借机铲除异己！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和齐家做主啊！”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向齐昊使眼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是吗？”杨悦姚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云萝立刻上前，呈上一本账本、一叠信件以及几张绘制精细的图纸，“这是齐家商号的进出货记录，八月十五记载‘西域香料十车’，可同日户部漕运记录显示，实际运输重量远超香料应有的分量。而且，根据王将军传来的消息，那些货物在搬运时，还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这些信件，则是皇后与西域商人的往来密函，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火器到手，即刻起事’。还有这封信，详细记录了你们如何勾结外敌，如何谋划叛乱。这些图纸，是齐家私兵营地的布局图，里面标注了大量火器存放点。您以为烧毁了所有证据，就能瞒天过海？”
殿内死一般寂静。杨国宴颤抖着接过信件和图纸，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怒不可遏地将东西摔在地上，龙案被震得嗡嗡作响：“你、你竟然敢私通外敌！枉费朕对你如此信任，实在是罪该万死！齐家世代受皇恩，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绝不轻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龙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陛下息怒！”丞相李大人突然站出，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或许是被奸人蒙蔽。如今边境战事吃紧，若此时严惩皇后，恐生变故。不如先将皇后软禁，从长计议，以免动摇国本。齐家之事，也需谨慎处理，以免牵连太广，引发朝局动荡。而且，西域势力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在此时自乱阵脚。”
“李大人这是要包庇皇后？”杨悦姚目光如刀，首视着李大人，“齐家走私军火，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若不处置，何以服众？难道要等他们起兵造反，杀进皇宫，才来后悔吗？李大人如此维护，莫非也与他们同流合污？据我所知，李大人的公子近日与西域商人往来密切，不知作何解释？”她的话语如利剑般犀利，首击要害。
“皇太女莫要得理不饶人！”御史大夫张大人也开口，神色严肃，“齐家在朝中根基深厚，门生故吏众多，若贸然定罪，牵连甚广，恐怕会引起朝局动荡！陛下，还请三思啊！况且，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李大人与此事有关，皇太女不可随意污蔑大臣。”
“所以就要纵容谋反？”杨悦姚环视众人，眼神中充满失望和愤怒，声音提高了几分，“大皇子叛乱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若今日放过齐家，明日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觊觎皇位？国法何在？正义何在？难道要让我大棕王朝的子民再次陷入战乱之中？如今西域大军压境，齐家又在内部作乱，我们若再不果断行事，国家危矣！”
杨国宴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不堪。他看着争吵不休的群臣，心中五味杂陈。朝堂上分成了两派，支持杨悦姚的大臣义愤填膺，要求严惩齐家；而皇后一党的人则极力辩解，试图为齐家开脱。还有部分大臣则保持沉默，在一旁观望，不知该如何抉择。良久，他终于开口：“皇太女所言有理。但齐家之事牵扯众多，需从长计议。即日起，皇后禁足椒房殿，齐家商号查封，相关人等听候审讯。至于齐家其他人等，暂不追究，以免引起恐慌。同时，立刻派人前往边境支援王昭将军，不得有误！”
退朝后，杨悦姚刚回东宫，系统提示再度响起：“检测到西域势力准备趁乱进攻，边境王昭将军求援信被截。宿主需在五日内解决内忧外患，否则国破家亡。西域大军己集结十万之众，正向边境重镇逼近，齐家在边境的暗桩也准备接应。检测到京城内潜伏着齐家训练的死士，数量约三百人，随时可能发动袭击。”
她望着天边的残阳，夕阳的余晖洒在宫墙上，宛如鲜血。杨悦姚握紧了腰间长剑，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守护好大棕王朝，守护好万千子民。而此时，在皇宫角落的阴影里，一双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盘算着下一轮的阴谋。齐家暗中联系的江湖势力己经潜入京城，在各个角落蛰伏；西域的密探也在西处活动，传递着各种情报；皇宫中的内奸也在等待时机，准备里应外合。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整个大棕王朝都笼罩在风雨欲来的阴霾之中，局势岌岌可危，一场决定王朝命运的生死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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