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赤焰谷的血色黎明
赤焰谷的晨雾还未散尽,楚璃月便跟着白若雪的火红色裙摆踏入谷口。晨露沾湿了她的青布鞋,却压不住掌心微汗——宝鉴的金色光影在视网膜上跳动,不断推送着赤鳞蟒的生理图谱:七寸处逆鳞下三寸,藏着凝聚火灵根精华的菱形灵核,而它的弱点,正是灵核与土灵根主脉的交汇点。
“前面就是赤鳞花生长的岩缝了。”白若雪忽然驻足,指尖轻挥,三朵火莲悬浮在空中,“我去谷口看看有没有二阶赤鳞蛇,你采完花便速速返回。”
目送那抹红影消失在转角,楚璃月立刻屏息贴着山壁前行。宝鉴显示,白若雪的灵识正以谷口为中心扩散——果然是要确保她没有退路。岩缝中,三株赤鳞花正开得妖冶,花瓣上流转的赤金色纹路,与宝鉴推演的聚灵丹主材料完全吻合。
“嘶——”
腥风从头顶袭来的瞬间,楚璃月猛地扑倒在地。碗口粗的赤鳞蟒擦着她的发梢掠过,鳞片上的倒刺在石壁上刮出串串火星。她抬头望去,巨蟒的蛇信正吞吐着,蛇瞳里倒映着自己渺小的身影,却在宝鉴的解析下,清晰显露出灵核位置的淡淡光斑。
“原来在逆鳞下面。”她默念着宝鉴的提示,反手摸出昨日炼制的中品聚灵丹。丹药表面的灵气纹路在晨光中格外显眼,果然,赤鳞蟒的蛇瞳瞬间被吸引,庞大的身躯开始盘绕,发出低哑的嘶吼。
楚璃月突然将丹药抛向空中。巨蟒本能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倒钩状的毒牙——就在它仰头的刹那,颈间逆鳞随着动作翻开,露出下方三寸处的菱形凸起。
“就是现在!”
她腰间的玄幽宝鉴突然爆发出强光,指尖凝聚的灵气本应微弱,却因宝鉴的推演变得精准无比。前世在剑宗打杂时偷学的“裂石手”功法在此刻被放大十倍,掌风带着混沌灵气的暗流,重重拍在灵核所在处。
“咔嚓”一声闷响,如同瓷器碎裂。赤鳞蟒的嘶吼戛然而止,蛇身剧烈抽搐着砸向地面,溅起的碎石打在楚璃月脸上,她却盯着从蟒颈处渗出的金色血液——那是高阶玄兽灵核破碎的标志。
“呼……”她跌坐在地,看着宝鉴界面上跳动的提示:【消耗寿命0.3年,当前可用次数:1.7次】。鬓角的白发又长了几分,却抵不过掌心赤鳞花的温热——三株完整的赤鳞花,连根部的赤焰土都被她小心剥离。
当她割下蟒皮准备制作储物袋时,巨蟒的瞳孔突然闪过一丝幽冥界特有的血色,喉间溢出的嘶吼竟带着母亲的声音碎片:“璃月……”
楚璃月猛地抬头,山谷中却只有晨雾弥漫。她颤抖着将蟒皮收入怀中,发现蛇首处竟藏着半枚碎玉,上面刻着与母亲玉佩相同的玄幽界纹——这绝不是普通三阶玄兽该有的东西。
“楚璃月!”白若雪的声音从谷口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怎么……”
当她看见地上的赤鳞蟒尸体时,火红色的裙摆骤然绷紧。楚璃月适时露出怯懦的表情,捧着赤鳞花后退半步:“圣、圣女大人,它突然袭击我,我只能……”
白若雪盯着她染血的袖口,忽然注意到她指尖捏着的蟒皮碎片——上面的幽冥界纹让她瞳孔骤缩。但很快,她便换上关切的神情,指尖凝聚出治愈术:“没事就好,快随我回去,丹宗的疗伤殿……”
“不用了。”楚璃月低头避开她的触碰,“我自己带了药膏。”她知道,白若雪此刻最想做的,是检查她是否受伤——或者说,是否被赤鳞蟒的毒牙划伤。
返程的山路上,楚璃月望着白若雪始终背在身后的右手。宝鉴显示,她袖中藏着的,正是能让修士灵根溃烂的“蚀骨粉”——只可惜,赤鳞蟒的血己经提前帮楚璃月净化了体内可能存在的毒素。
暮色降临丹宗时,楚璃月站在清丹居的窗前,望着掌心的碎玉。宝鉴突然发出微光,碎玉上的纹路自动拼接,竟显露出“玄幽通道守护者”的字样。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白若雪正跪在丹宗后殿,对着一枚刻有血魂殿图腾的玉简低语:
“混沌灵根者……能徒手击碎三阶玄兽灵核,她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无灵根杂役。”玉简中渗出的黑雾缠绕着她的指尖,“启动B计划,下次丹火大典……”
窗台上,楚璃月摸着鬓角的白发,忽然轻笑。赤鳞谷的血色黎明,让她明白两件事:第一,宝鉴的推演不仅能看灵根,还能解析玄兽弱点;第二,白若雪的杀心,比赤鳞蟒的毒牙更冷。
“下一次,该换我给你准备‘惊喜’了。”她望着夜空中的血色月光,想起前世死在乱灵粉下的场景,“赤鳞蟒的灵核,足够炼制一枚让测灵碑‘误判’的聚灵丹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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