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突然拍案而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那蒋瑛呢？！"
安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会议桌上滴出几朵刺目的红梅。
"我输得再难看——"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至少没让红旗被人钉在耻辱柱上！至少没被人局局打到'0:11'！"
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连空调出风口的嗡鸣都清晰可闻。
"老娘在场上拼得血肉模糊的时候——"你听见看台上怎么骂的吗？'安琦去死''楼宿雪滚出国家队'..."
她的眼眶通红，"奚望都被逼到跳楼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们满意了？！"
投影仪的光束里尘埃狂舞，照着她颤抖的手指。
"我们到底是什么？"她一把扯下胸前的国旗徽章拍在桌上，"是你造星计划的垫脚石？还是商业赞助的兑换券？"
安琦的爆发，让楼宿雪不在沉默。
楼宿雪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她指尖抵着会议桌，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们要的不过是最基本的公平——"她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可那些所谓的官媒记者呢？剪辑录音、断章取义..."突然抓起桌上的笔砸向墙壁，"到底谁在践踏规则？谁在玷污这项运动？"
投影仪的光在她脸上切割出锐利的阴影：
"王瑶珠走了，雪穗退役了...林染月被你们逼退了，现在连奚望都——"
林指导的保温杯"咣当"倒地，热水漫过战术板。楼宿雪却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要等我们都躺在太平间...你们才肯摘下那块'为国争光'的遮羞布？"
安琦一把扯下挂在椅背上的国家队外套，金属拉链在会议桌上刮出刺耳的长音。她环视全场，最后将目光钉在蒋瑛惨白的脸上：
"行啊，不是要造神吗？老娘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亚运会谁爱去谁去！让我们的'天才少女'身兼西项啊！单打、混双、女双、团体——"
“反正她粉丝不是天天吹'天才少女无所不能'吗？"
会议室的玻璃窗突然被暴雨拍打得噼啪作响，安琦的笑声混着雷声炸开：
"正好让全世界看看——"她甩上门前最后回头，"光鲜亮丽的奖杯底下，到底垫着多少人的尸骨！"
苏赫野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起初很轻，像雪粒落在枯叶上，而后越来越响，最后竟变成近乎癫狂的大笑。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轰然倒地。所有人都看见他通红的眼眶里蓄着泪，可那笑容却比冰还冷。
会议室的门在苏赫野身后重重合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休止符。
林指导的脸色由红转紫，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手中的战术板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其他教练低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成为下一个被迁怒的对象。
蒋瑛坐在角落，指甲己经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铁锈味。
…
（微信小群「干净的赛场」）
洛希川：[图片]（安琦踹翻椅子摔门而去的背影，逆光中她的发丝飞扬，会议室玻璃映出林指导铁青的脸）
苏念念：？？这什么时候拍的？你不是蒋瑛那边的吗？
洛希川：别造谣啊！老子早受够被说成蒋瑛舔狗了（怒火）我就是对谁都客气点，结果被营销号写成《痴情男单甘当护花使者》？？
林染月：翻译一下：中央空调翻车实录（吃瓜）
安琦：拍得不错（叼烟）存了，以后当屏保用。
洛希川：那必须，哥的构图可是被《体育画报》点赞过的（墨镜）
宋蕾：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偶像！你说了我不敢说的...没想到，你那么刚！以前小瞧你了。
安琦：呵，老娘才不当某些人的垫脚石（刀）下次赛场上见——
楼宿雪：得了吧（翻白眼）她家粉丝人均显微镜成精，明明正大光明赢的球，非说擦边/遮球/犯规三件套，怎么不干脆说地球引力也是黑幕啊？
安琦：反正亚运会老娘打死不去，逼我，我也不去，让蒋瑛一个人去日本丢人现眼吧。
洛希川：+1（秒回）
楼宿雪：+1（附带冷笑表情包）
宋蕾：+1（怂怂地撤回又重发）
顾星海：+1（突然出现）
苏赫野：+1（冷漠高冷）
安琦：卧槽？！@顾星海@苏赫野你俩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洛希川：（叼玫瑰）我拉的呀~
安琦：（西十米大刀表情包）
楼宿雪：@苏赫野笑死，你说不去就不去？国乒门面/军人身份/蒋瑛官方CP三重buff加身，队里就是抬担架也会把你抬去东京好吗？
苏赫野：我想不去就不去
发完这句，他的头像瞬间灰了下去，连"正在输入"的提示都没留下。
群聊里突然安静了几秒，只剩下他那句带着锋芒的话悬在对话框最底端，像把出鞘的剑。
——
央视电视台
李记者将一张的照片轻轻放入牛皮纸袋，昏黄的台灯在他镜片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同事小林凑过来，瞥见他手写的采访提纲上"奚望"两个字，顿时皱起眉头。
"你非得写她不可？"小林扯过椅子坐下，咖啡杯重重磕在桌上，"苏赫野刚拿了冠军，蒋瑛虽然输了但话题度高，哪个不比这个连败的14岁小姑娘强？"
李记者头也不抬地整理资料："苏赫野的专访轮得到我？至于蒋瑛..."他抽出平板调出世乒赛视频，"看看她怎么被金善喜打成11:0的。"
"那可是金善喜！"小林提高音量，"输给她不丢人——"
"那为什么奚望输球就要被网暴？"李记者突然打断，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她还是个会抱着玩偶睡觉的孩子。"
小林语塞，转而争辩："但她推蒋瑛下楼梯总是事实吧？视频都——"
"你当记者三年了，"李记者冷笑一声，“角度那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我教你吗？”
"可蒋瑛首播时亲口指认..."
"人心啊，"李记者拉开上锁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份泛黄的文件袋，牛皮纸面上用钢笔写着两个褪色的字——
谢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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