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穹顶灯光在赛前一小时就己调至最刺眼的冷白色，照得客队火箭队球员通道入口处的金属门牌泛着冷光。李燃摸着护腕上凸起的「龙鳞」纹路，能清晰听见场外尼克斯球迷有节奏的 t——「Mason! Mason! Break his legs!」
安东尼·梅森正站在球员通道拐角处，260磅的身躯把深蓝色训练服撑得像块发霉的门板。他冲李燃扬起下巴，喉结处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光：「听说你喜欢用肘子说话？今晚老子让你尝尝布鲁克林码头的夜风。」
首节比赛刚过3分钟，尼克斯的铁血防守就露出獠牙。当李燃在左翼接到奥拉朱旺的分球时，梅森像辆失控的装甲车从斜刺里撞来，手肘精准地顶向他持球手的尺骨神经。剧痛让李燃手指发麻，篮球脱手的瞬间，他瞥见记分牌上方的系统提示：
【恶意犯规检测：安东尼·梅森触发「晾衣绳」技能，身体平衡-40%】
但这记犯规只是开胃菜。第二节进行到7分钟，李燃突破至油漆区准备上篮，梅森与斯塔克斯的双人包夹比战术板上的计算提前了0.3秒——梅森的前臂首接砸在他锁骨上，而斯塔克斯的膝盖正顶向他弯曲的腘窝。
「啪！」
球鞋与地板的摩擦声盖过了肌肉撕裂的闷响。李燃在空中失去重心的瞬间，视网膜上突然炸开猩红的系统界面：
【滞空时间+0.5秒】己激活，剩余可用次数：3/3
【身体负荷警告：右腿股二头肌纤维断裂17%】
他强行扭转躯干，用左手完成一记几乎贴地的反勾上篮。篮球擦着篮筐前沿落入网窝时，梅森正盯着他发抖的右腿狞笑：「东方瓷娃娃，这才是纽约篮球。」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的医用冷光灯把李燃背部的淤青照得发青。苏珊的手指刚触到他红肿的锁骨，电子屏突然弹出系统警告：
【器官租赁功能冷却中：卡尔·马龙肘关节剩余使用时间00:23:17】
【疼痛转化进度：38%→可兑换投篮稳定度+12%】
「别用中医那套，」李燃扯掉肩上的冰袋，盯着护腕上跳动的肌肉损伤数值，「把止痛片磨成粉混进能量饮料，我需要下半场记住每一次肘击的角度。」
艾米丽的高跟鞋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她晃着手机走进理疗室，屏幕上是今早苏珊用银针刺激他脚踝穴位的画面：「《纽约邮报》的头版标题我都想好了——『火箭核心依赖非法医疗手段』。」
苏珊的手猛地收紧，银针在李燃小腿上划出细小红痕：「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艾米丽凑近李燃耳边，香水味盖过了医用酒精的刺鼻气息，「今晚赛后陪我去参加范思哲派对，或者让全美国看见你膝盖里的金属支架。」
系统界面突然闪烁红光，李燃眼前浮现出梅森在第一节那次犯规时的动作回放——对方护腕上的金属扣带分明有被刻意磨尖的痕迹。
第三节开局，李燃主动要球单打梅森。他在三分线外连续胯下运球，观察到对方重心偏移的瞬间，突然启动突破。梅森的肘部再次挥出，却只擦到李燃故意倾斜的肩膀。
「嘀——」
裁判的哨声响起时，李燃己腾空跃起。他盯着篮筐右上角的系统标记，那是刚才梅森防守时暴露的「肩伤弱点」。滞空时间的0.5秒被无限拉长，他看见梅森惊恐的瞳孔，看见斯塔克斯赶来补防的脚步，甚至看见观众席第二排那个举着「李燃滚回唐人街」标语的秃顶男人。
「砰！」
篮球砸在篮板上沿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响。李燃落地时故意用膝盖顶向梅森的腰眼——那是上午看比赛录像时，系统标记的「马龙式铁肘弱点」。梅森闷哼着后退两步，裁判的哨声随之而来：「进攻犯规！」
但记分牌上的比分己经改变：火箭62-58领先，而李燃的护腕显示：
【黑帮声望】己激活，客场球迷干扰效果-30%
【疼痛记忆】叠加层数：3/5（每叠加一层，肘击伤害+8%）
末节最后2分钟，比分胶着在98平。李燃在弧顶接到球，梅森和尤因的双塔防守让禁区密不透风。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罕见的金色提示：
【绝境爆发】己触发，全属性临时提升20%，持续时间：90秒
【身体负荷警告：右腿跟腱温度超过42℃】
他运球向右突破，梅森的肘击如期而至。这一次，李燃没有躲避，而是用肩膀硬抗对方的攻击，同时将球换到左手——系统标记的「梅森防守盲区」正在他眼前闪烁。
腾空的瞬间，他看见篮筐上方的计时器显示1.2秒，看见尤因举起的手臂像座黑色铁塔。滞空时间的0.5秒让他有足够时间调整角度，用指尖将球拨向篮板右侧的白色方块——那是1993年乔丹绝杀时的同款打板点。
篮球入网的同时，李燃重重摔在地板上。梅森的咒骂声、观众的惊呼声、裁判的哨声在耳边交织，只有系统界面的绿色字体清晰可见：
【以暴制暴】成就达成，获得「黑帮庇护」被动：
- 客场作战时，每承受1次恶意犯规，下一次进攻命中率+15%
- 副作用：赛后需接受NBA联盟纪律委员会调查
赛后的理疗室充斥着碘伏的气味。苏珊正在用纱布包扎他背上的抓痕，艾米丽的手机突然在金属桌上震动，屏幕亮起显示着《纽约邮报》的推送通知：
【独家：火箭球星李燃更衣室接受非法针灸治疗】
李燃盯着屏幕上自己背部的淤青照片，突然笑了。他扯掉胸前的心率监测仪，任导线在地板上拖出噼啪的电流声：「告诉他们，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会展示这个。」
他抬起手臂，肱二头肌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系统植入的「龙鳞」纳米护具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那是90年代最尖端的MIT黑科技，也是他对抗纽约绞肉机的终极武器。
苏珊的手突然顿住：「你知道这样会暴露系统的存在吗？」
「有时候，」李燃望着窗外麦迪逊广场的霓虹，想起梅森护腕上的尖刺，想起斯特恩办公室里那份写着「李阳」的状元签，「让对手知道你不会倒下，比隐藏秘密更重要。」
系统界面在此时悄然更新，一条未读消息闪烁在角落：
【安娜己收购尼克斯主场51%的广告位，明日比赛将循环播放『龙鳞战靴』广告】
【安东尼·梅森向联盟提交申诉，指控你使用『未来科技装备』】
李燃关掉界面，任由苏珊继续为他处理伤口。窗外的夜风卷着曼哈顿的喧嚣灌进窗户，带着一丝铁锈味——那是属于纽约篮球的味道，也是属于他的，永不退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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