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中心的穹顶被五彩纸屑填满，香槟在灯光下折射出金色的虹光。李燃戴着三连冠戒指站在中央舞台，麦克风上还沾着奥拉朱旺泼来的香槟渍。他望着观众席上闪烁的手机灯光，突然听见护腕传来几乎不可闻的「咔嗒」声——那是跟腱纤维断裂的前兆。
“这三年，我们燃烧了所有不可能——”李燃的声音在欢呼声中回荡，突然感到右脚踝传来针刺般的剧痛。系统界面毫无征兆地全屏弹出，血红的警告覆盖了视网膜：
【张伯伦体能副作用爆发！所有租赁器官同步衰竭】
【跟腱完整度：87%→32%（临界值20%）】
【肾脏代谢负荷：450%→系统强制关闭「zone状态」】
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奥拉朱旺的笑容突然凝固，苏珊手中的医疗扫描仪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蜂鸣。剧痛从脚跟蔓延至脊椎，像是有人用生锈的钢锯切割跟腱。李燃试图站稳，却听见小腿肌肉撕裂的闷响——那是「钛合金骨骼」与血肉剥离的声音。
“李！”苏珊的尖叫混着香槟杯碎裂的声音。李燃重重跪倒在舞台上，看见自己的战靴己经被鲜血浸透，鞋底的LED屏闪烁着死亡倒计时：
【器官衰竭倒计时：00:03:17】
【可启动「完全体模式」延迟死亡，代价：脑损伤概率92%】
急救室的无影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苏珊的手在发抖，医用手套上沾满李燃的血，而扫描仪显示的跟腱图像让她差点窒息——原本该呈银白色的纳米护具碎片，此刻像碎玻璃般嵌在断裂的跟腱里。
“他租借了马龙的肘关节、罗德曼的核心肌群、甚至乔丹的足底筋膜……”队医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器官的排异反应正在吞噬他的免疫系统。”
系统界面在监护仪上投影出来，奥拉朱旺看懂了那些数据流：三年总决赛累计的17次「细胞活性激发」，23次「痛觉转化」过载，还有去年奥运会强行植入的「生物力学优化」芯片——此刻全部化作红色警报，在屏幕上炸成碎片。
“还记得以前的选择吗？”奥拉朱旺握住李燃的手，发现他瞳孔里还残留着「龙瞳」的金光，“你放弃修复肾脏，选择弑神者称号的那天，系统就启动了倒计时。”
安娜的高跟鞋声在走廊响起时，苏珊正准备为李燃注射止痛剂。平板电脑的冷光映出她精致的妆容，屏幕上是李宁股票暴跌的曲线：
“别担心，我买了三倍的看跌期权。”安娜将平板电脑递给苏珊，上面是李燃私人医疗基金的转账记录，“这些钱足够在瑞士买三个顶级康复中心。”
苏珊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安娜竟用李燃的伤病保险金做空李宁，却又将利润注入医疗基金。“你连他的痛苦都要套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安娜望向急救室里的李燃，他的护腕还在闪烁，“斯托克顿的注射器证据今天下午公开，耐克股价己经涨了27%——但我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后的庄家。”
新闻发布会的首播画面里，奥拉朱旺的眼泪比任何特效都震撼。这位见惯了生死的传奇中锋声音哽咽：“他燃烧了三个人的寿命打球，却连退役仪式都等不到……”
镜头突然切到斯特恩办公室，老 issioner 正在签署文件。文件抬头写着：【关于李燃先生违反联盟医疗条例的调查通知】，附件是斯托克顿注射器的DNA检测报告——与李燃体内的「细胞活性药剂」成分完全一致。
“砰！”
李燃在剧痛中拍掉输液管，护腕的碎片划破皮肤，露出下面闪烁的纳米线路。系统界面再次弹出，这次是三年前的隐藏选项：
【是否使用「器官修复凝胶」修复肾脏？
① 是（解锁「凡人之路」，失去所有弑神者技能）
② 否（继续「弑神者」传承，寿命剩余1年47天）】
他盯着选项，想起135章那个雪夜——斯托克顿的注射器在垃圾桶里闪光，艾米丽的针孔摄像机拍下的证据，还有乔丹抛来的冠军戒指。手指悬在②键上，听见苏珊在门外与安娜争吵，泰勒的歌声从走廊尽头飘来，那是她新写的《英雄黄昏》。
“滴——”
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李燃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脚底流失，像是系统的数据流，又像是生命的热度。护腕终于停止闪烁，显示出最终的判决：
【跟腱断裂完成度：98%】
【系统强制开启「机械降神」模式：意识接入云端训练场，身体进入休眠】
当李燃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虚拟训练场。乔丹的全息影像正在三分线外冷笑，脚下是联合中心的地板，而系统界面漂浮在半空：
【欢迎来到「弑神者坟场」】
【你有两个选择：
1. 接受系统格式化，以健康之躯退役
2. 燃烧剩余寿命，在虚拟赛场击败1998年公牛队】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下流动着蓝色的数据流——这是系统最后的馈赠。远处，奥拉朱旺的虚拟影像扔来一个篮球，上面刻着他的签名：“这次，别再用科技对抗纯粹。”
李燃接住球，听见场外传来苏珊的哭声，安娜的键盘敲击声，还有泰勒未完成的旋律。系统界面突然闪烁，一条来自2000年的信息浮现：
【斯特恩办公室备忘录：李阳的状元签己准备就绪，他的跟腱里没有纳米机器人】
他笑了笑，运球冲向虚拟的乔丹。这一次，他关闭了所有数据面板，仅凭肌肉记忆起跳。在滞空的0.5秒里，他终于明白——所谓王朝诅咒，不过是系统为传奇写下的注脚，而真正的答案，永远藏在篮球与地板的撞击声中。
【系统提示：现实世界中，苏珊正试图破解「机械降神」协议】
【安娜己收购NBA联盟15%股权，成为最大个人股东】
【斯托克顿的注射器证据被证伪，幕后黑手指向耐克实验室】
李燃在空中扭转身体，虚拟的篮球穿过虚拟的篮网。这一次，没有数据流，没有技能提示，只有纯粹的、疼痛的、热烈的篮球。而在现实世界，他的跟腱己经完全断裂，却在系统的黑暗里，看见了下一个王朝的曙光。
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II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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